嘖嘖,想到這個,肖弘易隱隱後悔。
當時他和薑瀚深兩個人都大意了。
就應該把那個男人從頭到腳扒個精光看看才是。
“那現在怎麼辦?”肖弘易咬了下薄唇。
這個動作看在薑瀚深眼裏,當然是娘的很。
推著男人的臉,直接推到了一邊去。
“學女人賣什麼萌?!”
肖弘易一愣,他哪裏賣萌啦?
鬆開嘴唇,反應過來,哭笑不得了。
“你這人真的是心大,都死到臨頭了,還跟我開玩笑。”
“死到臨頭?”
薑瀚深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揉著額角道,“這倒還不至於,山窮水複,才能柳暗花明。”
“呃”
於是乎當天晚上,就有檢察院和法院的男人前來,作勢要將薑瀚深帶走。
小汐看著來勢洶洶的一群人,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被嚇到了。
“薑瀚深”
她的小手死死扯住男人的袖子不讓走。
“他們要把你帶去哪裏?”
“乖,沒事。”
男人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像是在寵溺一個孩子。
其實無論是檢察院還是法院的人,對薑瀚深的事情都有所耳聞。
聽說堂堂的薑氏總裁娶了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小妻子。
百聞不如一見,如此一看,果然是從頭到腳的寵溺。
小汐用力咬了下唇,心生駭意。
很怕,薑瀚深被警察帶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於是小姑娘上前,瘦削的身軀擋在高大的男人麵前。
精致白皙的小臉泛著堅定不移的神色。
“你們不能帶走我丈夫,他是無辜的!我父親的死,和我丈夫沒有任何關係,我可以作證!”
“”
她因為說話有些急,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如同染上了脂粉一般。
薑瀚深隻覺得心頭掀起了萬千巨浪。
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照她平日裏整天鬧離婚的折騰勁,他還以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最開心的人應該是她。
因為趁他不在的時間,或者,他被判了罪,她就可以徹底逃離了,去他看不見的地方,擺脫他。
但是眼下女孩對自己的維護,已經足夠瓦解原先心頭的不悅。
“小包子,你乖啊,我沒事。”
當著所有工作人員,以及其他仆人的麵,薑瀚深拖著女孩的腰將她抱起來。
看她眼睛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了,忍俊不禁啄她的小嘴唇。
“舍不得我了是不是,嗯?”
“才沒有!”
小汐別過臉,吸了吸鼻子,被他看到她要哭的樣子,好丟人!
“我隻是維護正義而已,因為我知道人不是你殺的。”
就算所有的證據,所以的矛頭都指向他。
她還是相信,堅信不疑,人不是薑瀚深殺的。
因為,他不屑做這種事情。
可是警察可不聽她的相信。
最後人還是被帶走了。
他的背影蕭索,背脊卻是挺得僵直,零星的法國梧桐葉落在男人的肩膀上,更是增添了幾分的孤寂之感。
喬小汐永遠都忘不了這個畫麵。
當時正值黃昏,月牙懸掛,散散的幾顆星子,無援無助的男人,如同佇立在被拋棄的宇宙洪荒之中,一身冷清,高處不勝寒。
小汐瞅著冰冷的手銬拷在男人的手腕上,眼睜睜看著他被押著上了警車,再也控製不住,哭了起來。
她的丈夫被帶走了,她卻無能為力。
“夫人,回去吧,先生會沒事的,您別擔心了!”
張嫂和幾個女仆扶著小汐進屋。
薑瀚深臨走之前,就特意囑咐過她們,一定要照顧好夫人。
雖然先生這個人平日裏看上去冷冰冰的,不通情理,但是在有關夫人的事情方麵,還是事無巨細的。
薑瀚深雖然不在,但還是限製了小汐的人身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