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瀚深揉著發痛的眉心,語氣不善,“趕緊去,然後立馬給我滾蛋!”
“”
瞧著男人有些氣急敗壞,卻無可奈何的樣子,喬如薇平靜的眸底閃現出絲絲縷縷的笑意。
不過她並沒有搭理男人,拿著包徑直走向小汐的房間。
已經是白天,房間裏沒有開燈,厚重的窗簾遮得嚴嚴實實,阻擋了外麵的一切光線,不禁叫人有種錯覺,
這是在深夜。
喬如薇走近了,嗅到空氣中男人荷爾蒙和女人的淡淡氣息。
她皺了下眉。
這種味道她並不陌生。
小汐果然還在睡覺。
看得出來她睡得並不安穩,眼皮一直在動,長長的睫毛也跟著顫抖個不停,兩個小拳頭更是緊緊攥著。
喬如薇重重歎了口氣。
她的妹妹,瘦了,憔悴了,黑眼圈也重了。
伸手,輕輕撫摸著小汐的發絲,眼神滿是愧疚和心疼。
“小汐啊,你受委屈了或許一開始,姐姐就不應該讓你嫁進來。”
說著,又訥訥,“不對,一開始就不應該把你卷進來。”
雖然她知道,薑瀚深真的很喜歡小汐。
從小就開始,憐惜這個軟萌的女孩兒。
許是她撫摸的動作太用力,本是在睡夢中的小汐,緩緩睜開了眼睛。
美目迷離,嗓音也一如既往軟糯,“大姐唔,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揉搓著眼睛,像是在夢裏一般。
喬如薇瞧她滿頭大汗,趕忙從桌上抽出幾張紙巾,想要給她擦汗。
與此同時,她也看到了散落一地的衛生紙和濕巾。
她抿了抿唇,有些尷尬,隨即又很快收回了目光,當做沒看到的樣子,給小汐擦汗。
“怎麼流了這麼多汗,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
小汐歎了口氣,“這兩天老是做噩夢,前天夢到了媽媽,昨天又夢到爸爸,他死了。”
“夢都是相反的,咱媽的忌日是在下個月,許是因為這個,你才會夢到她吧。”
喬如薇霍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小汐,爸有聯係你嗎?”
“沒有啊,我的手機都被薑瀚深沒收了”
“唉!”
喬如薇歎氣,“薑瀚深真是喪心病狂,剝奪了你的自由,還剝奪了與外界聯係的任何機會!”
“大姐你別擔心我了,他說過了,等到下個周就讓我回公司上班。”
“是嗎?”
喬如薇微微眯眼,“他該不會是拿什麼威脅你的吧!”
小汐一愣,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她的大姐。
薑瀚深允許她去上班的前提就是:
她必須懷上他的孩子。
因為前兩天,她偷偷吃避孕藥的事情,被他發現了。
這個男人大發雷霆,如同凶猛嗜血的野獸,那天真的是把她往死裏折騰。
“沒有,他沒有威脅我”
小汐不想告訴喬如薇這些,便很快轉移了話題,“大姐,爸是出什麼事情了嗎?”
“不知道,我聯係不到他,而且最近他都沒去公司,不知道是去哪了。”
喬如薇麵色凝重。
她是了解喬海鎮的,畢竟是親生父親,喬海鎮向貪財好銫,但是“財”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
為了財富和權利,他不惜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
這樣的一個人,會撇下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公司不管嗎?
很顯然不會,除非是發生了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小汐你有家裏的鑰匙嗎?我的鑰匙被謝春蘭拿走了。”
“嗯,我有一把備用的,不過謝阿姨真的好久都沒見到她了啊!”
“說的也是,上次我去喬家,家裏的門是鎖著的。鄰居說,已經好長時間都沒見過咱爸,還有謝春蘭了。”
“是嘛,可是謝阿姨除了那棟房子,貌似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