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回公司了,沒那麼快過來。”
男人說著,微微眯眼,“倒是你,我兒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負責的起?”
“我不做的逼真一點,媒體們怎麼相信?”
蕭豔伸手拍了拍臉上的水滴,勾唇,
“這老不死現在死了,剩下的幾個老不死得伸長脖子等著分家產了,嗬嗬。”
*
昏暗的地下室。
兩個人被捆住手腳綁在凳子上,嘴裏塞著抹布。
“薑總,他們兩個人都被打了麻藥,五分鍾之後就能醒。”
薑瀚深坐在真皮軟椅上,揉著眉心,“把繩子解開。”
“啊?薑總”
“沒事,我還能怕兩個混小子?”
三分鍾後,左邊的男人緩緩睜開眼。
男人有著清秀白皙的麵容,難掩幾分稚嫩青澀之氣。
“唔,你是薑瀚深?”
“小子,你認識我?”
他明明是勾著唇的,笑意卻是冷然刺骨。
這個男人身上,有著一股子帝王般睥睨眾生的矜冷和漠然之氣,他鼻若懸膽,薄唇卻是鋒利敏銳,狹長深眸更是散發著犀利的暗光。
蕭海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何,他突然覺得頭皮發麻,“我是蕭豔的弟弟,我叫蕭海。”
“哦?蕭豔的弟弟?”
男人唇邊的笑意擴大,也愈發陰冷了。
蕭海斂眉,“如果按照輩分的話,你還得叫我一聲小舅呢!”
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男人嗤笑著起身,“小舅?就憑你這個小子?”
竟然讓他薑瀚深,叫他叫小舅?!
“咳、按輩分來講,是這樣的”
他動了動身子,手腕好疼,“不過你不喜歡我也不會勉強你,你為何把我抓到這裏來呢?”
薑瀚深沒說話,盯著另一個男人。
另一個人蒙著麵紗,緩緩睜開眼,很顯然,他比蕭海要淡定許多,看向薑瀚深的眸裏,沒有慌亂,更多的是視死如歸。
“落在你手上,算我倒黴。”
下一秒,男人吐血倒地,沒了氣息。
兩個保鏢上前,試探。
“薑總,他死了!”
男人神色未變,“是條忠心耿耿的狗。”
蕭海一臉驚恐,地上的人眼睛瞪得很大,像是兩個銅鈴,要瞪出來似的!
“他、他怎麼死的?”
薑瀚深不理會蕭海,上前,蕭海尖叫兩聲,退到了牆角。
薑瀚深俯身,在死去那人麵前蹲下,拉開了他的麵紗。
是張陌生的臉。
男人蹙眉,“去查查這個人的信息。”
“是,薑總。”
“等等——”
薑瀚深的目光落到男人的脖頸上。
是個紋身。
青紫色的蝴蝶,唯一不同的是,這蝴蝶沒有翅膀。
“第一次見到沒有翅膀的蝴蝶,有點意思。”
他微微眯眼,眼廓收縮。
不過這個紋身,他好像在哪裏見到過
“別殺我,別殺我!”
退到牆角的蕭海雙手抱頭,滿眼恐懼,“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就是來墓地找我姐姐的,還沒等我進去,就、就被你的人抓到這裏來了!”
三分鍾後。
薑瀚深噙著蕭海的領子,將他拽到薑家老宅。
大廳,蕭豔正被傭人圍繞著,喝薑湯暖暖身子。
“姐!”
蕭海大吼,隨即用力掙開薑瀚深的桎梏,朝著蕭豔的方向跑了過去。
“小海!”
蕭豔放下碗,將男孩護在懷裏,目光看向薑瀚深,不悅擰眉,“你對小海做了什麼?”
男人隨意攤手,“沒什麼,我都不知道你竟然有個弟弟,跟你弟弟愉快地聊了一會。”
蕭豔不信,摸著蕭海的頭發,“他有沒有傷害你?”
蕭海趕忙搖頭。
一雙清澈的眼眸像是迷蒙的小鹿。
他想起薑瀚深在路上跟他說的:
要是他敢亂說一個字的話,他的下場就會和地下室那個死去的男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