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東庭在通話掛斷之前隱約聽到了那男人的聲音,心頭一緊,再打回去已是無人接聽,他握拳猛砸在方向盤上。
好在薑綰給了地址,尚東庭給警局傳了消息後直接往機場趕了過去。
抵達現場後尚東庭在偌大機場內轉了一圈,也顧不上胸腔肺部的難耐,跑跑停停,滿心隻想著薑綰。
被劫持的三人坐在角落隱蔽處,廣播電台開始一遍遍播尋人消息,薑綰看著大廳內腳步有些踉蹌的男人,隻覺得心裏像是刺了把刀。
“心疼嗎,就叫他再耗會兒吧,敢出聲我就先把你孩子解決了。”
楚契像是看戲一般無謂,薑綰咬牙,眼底是層層隱怒。身邊的尚離剛開始很安靜,現下卻哇哇哭出聲來,男人狠狠瞪他一眼,阿離小朋友直接嚎得更厲害了些,光出聲不掉淚。
男人有些發怒,直接把槍口從薑綰身上挪開往尚離那裏指過去作勢要威脅。
小孩兒見狀立馬一溜,高聲衝薑綰一喊:“媽媽快跑!”
尚東庭聽到動靜朝聲源望去,付曉藝見狀推倒了楚契,而薑綰狠狠曲肘一擊,脫開了禁錮。
身後付曉藝正死死抱著楚契的手臂,楚契一把搡開,繼而拿雙近乎瘋狂的眸眼望向薑綰,舉槍猛扣了扳機。
槍聲響起刹那尚東庭那雙手正觸到薑綰,他沒多想,狠力一拽把女人拉到胸前跟她互換了位置,背朝子彈承下一擊,抱著薑綰一膝著地半跪下來。
周圍的人聽到槍響反應過來,機場一些保安立馬拔槍直衝楚契,將他製服在地。
薑綰被那雙大掌擁在懷裏,腦子裏恍惚了數秒,顫聲問道。
“尚……尚東庭?”
對方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像是安撫,呼吸沉重聲音低啞。
“沒事了,我在。”
薑綰的手環在對方背上,掌心指腹盡是溫熱的猩紅,那溫度簡直要把她的心燙出一個洞。
“嗯……你別睡,不然我跟阿離都沒有家了……我還等著你收拾我呢。你說你幹嘛替我擋啊!我寧願那顆子彈打在自己身上!”
女人有些語無倫次,說著說著便哭起來,嗚咽到幾近無聲。
尚東庭原先就狀態糟糕,更不要說挨了這一子彈,背上的痛跟胸腔的疼膠著在一起往大腦躥,他有些吃力,卻還是強撐著悶悶一笑。
“巧了,我們……咳,想到一塊兒。”
救護車沒多久趕到了現場,尚東庭被送進醫院搶救,失血不少,但好在沒傷及要害,手術沒多久就結束,次日就脫離了生命危險,隻是舊傷添新傷,過了將近半個月才醒。
他醒來時身邊的薑綰正在發愣,女人瘦了一圈,手裏擺弄著一份檢查報告,正在喃喃自語。
“你什麼時候醒啊,上次給的禮物,還挺爭氣的,阿離要有弟弟妹妹了。”
“是嗎,真可惜。”熟悉聲音落到耳側,薑綰猛一抬頭,尚東庭正眸裏帶笑看她,“看來一時半會兒沒法在床上收拾你了。”
薑綰看他醒了,愣了半晌,紅著眼笑了笑回他:
“知道你自己睡了多久嗎,14天,你打算怎麼賠我?”
“兩個禮拜罷了,後半輩子都賠給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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