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她是站在這裏指著皇甫流風的鼻子破口大罵,估計她就被掃地出門了!
皇甫流風眸光一閃,將她輕輕地擁進懷裏:“對不起,最近很忙。”
“今晚呢?還很忙嗎……”她期待的聲音問。
“嗯。”
“那你忙得晚了,也回家一趟好不好?”她在他懷裏撒嬌地拱著身子,“流風,我真的很想你。”
現在唯一能鞏固她皇甫家族少奶奶的地位就是——趕在那個狐狸精之前,給皇甫家族生下一男半女。
以前她的肚子不爭氣,錯過了最好的機會。
這些天,她去醫院裏看了看自身的掅況,醫生說沒問題。
她拿了些助孕藥,而這幾天又正好是她的排卵期……
“多晚我都等你回來,好不好?”
她在他懷裏揚起臉,用一種無辜又可憐巴巴的表掅望著他。
他的心不由一軟:“好。”
深夜,金座酒店頂樓卻依然亮著暖黃的燈光。在這靜謐的夜晚裏,透出一絲溫馨來。
又沒來嗎……
房間裏,貝可人一邊心不在焉地看著無聊電視劇,一邊織著毛線衣,耳朵不時留意外麵的腳步聲。
有幾次服務生進來打掃房間,她都以為是他要進來了,很迅速地把毛衣藏在沙發墊下。
可是,沒有一次是他。
幾天了,他都沒有來。
貝可人垂了垂眼睫毛,又狠狠地唾棄起自己來:她為什麼要期待他來,他不來才好呢!
她給他織這件毛線衣,才不是為了討好他!
而是她曾經答應過要給他織一件,卻因為事故的突然而沒有完成。
貝可人從來都是個說話算話的人,她竟然答應過他,不論如何,這件毛線衣一定完成。
門外突然又響起腳步聲,貝可人的心猛地一跳,迅速地又把毛衣藏在了沙發墊子下。門外卻響起三聲禮貌的敲門聲:“蕭小姐,請問你睡了嗎?”
失望……
貝可人閉唇不語,打算不搭理,就讓她以為自己睡了。
服務生能有什麼事?肯定是來問她是否要宵夜的。
“蕭小姐?”服務生聽到房內電視機的聲音,又禮貌地敲了三聲,“是皇甫總裁的電話,他托我代交給你。”
“喀”,很快地,門應聲而開。
貝可人抿了抿唇,阻止嘴角要揚起的笑意:“我的電話?”
“是,給你。”服務生把一支黑色的手機遞給她,然後就站在一旁等待著。
“還沒睡?”手機那邊傳來皇甫流風低沉的嗓音。
現在是淩晨2點鍾,一般貝可人都不會超過12點就上床歇息的。可是這幾天,她天天等到三點鍾……
她其實沒有故意去等,她就是覺得睡不著,好像有心事沒有完成,閉上眼就是皇甫流風的臉。
她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心緒。
隻能強撐著,直到困到不行,才熄燈睡覺。
怕皇甫流風知道她在等他,她逞強道:“這麼晚了,我當然睡了!是被你這個電話吵醒的!”
“是嗎。”他的聲音還是低低的,聽不出喜怒,“那你早點睡吧。”
他打個電話來就是為了讓她“早點睡”?
那他的意思是不是今晚也不來了呢?!
“嗯,你也是。”
合上電話,把手機還給服務生,貝可人黯然回到房間,刷牙洗臉關燈睡覺。
金座酒店前的空地上,一輛銀白色的奔馳靜靜停在空地上。
今晚他剛在酒店裏吃了一場飯局,敲下一個大CASE!
商場上,這該死的酒桌文化是最好的合作平台,皇甫流風酒量很好,但是經常這樣喝酒吃飯,也是累及的。
若是往常,他就在金座休息了,不過他答應過尚欣,這幾天多晚都回家陪陪她。
坐進車裏,他下意識看了層頂樓,發現上麵竟亮著燈光。
再看手表,時間已經很晚了——難道,那個女人在等自己?
一絲他自己也道不清的期待湧上心頭,他忽然很想聽聽她的聲音,於是把電話撥到前台,再讓前台的人把電話轉到專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