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隻為了,讓他覺得她就是個貪財的女人,好厭煩她。
“……”他一愣,皺了皺眉,眼眸果然露出極其鄙夷的神色。
“我要怎麼服侍你才會令你滿意?”她定定地看著他,看著他眼中那一片冰天雪地,勉強地笑了笑,“皇甫總裁……你教教我,我該怎麼做?”
皇甫流風繃緊了下頜:“你很缺錢?蕭寒不是很有錢?”
“錢當然是越多越好——”她更努力地微笑,“而且我哥現在生死未卜,我總要多拿點錢,為自己的後路著想吧!”
“你的服務那麼差,也有臉收錢?”他表掅厭惡,冰冷的目光跟她對視著,“就算是女支,也應該有最基本的職業操守!”
他的話,一字一句,都像銳利的刀片在廝磨她的心髒。
她痛得嘴唇都失去了血色,表掅也蒼白如紙……
她的嗓音變得如此微弱,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告訴我,是不是我服侍好你,就會得到更多錢?”
他殘忍地笑起來:“當然,隻要你服侍得令我滿意了。”
“真的嗎?”她扯了扯嘴角。
“不過你要求的一億——”他伸出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鄙夷地上下打量,“恐怕你永遠都不值這個價!”
“我懂!”她說,“有這五百萬,我應該對你感激涕零了!”
說著,她踮起腳,雙手環住他的頸項,青澀而主動地去吻他的唇……
皇甫流風皺了皺眉,不敢置信她會為了錢如此出賣自己!
那前段時間她還拚命抗拒,做得那麼自命清高的樣子!他還差點以為,她跟貝可人是一樣的——
原來他看走了眼,她根本就不配跟貝可人相提並論!
他忽然對她感到厭煩至極,別開了臉,她的唇滑過他的臉頰。
“你滾吧!”
當這句奢求已久的話從他的唇裏吐出,貝可人一愣,退後兩步,大大的眼睛閃著水光看著他。
她很快低下頭:“為什麼,我的伺候不好嗎?”
“趕緊滾!趁我在殺了你以前!”
皇甫流風不想再多看她一眼,拳頭攥緊,別開眼神,因為自己的看走眼而惱怒不已。
耳邊躥過風聲,然後是她離開房間摔門的聲音。
他幾步走到沙發前,頹然坐下,點了一根雪茄,還沒抽上兩口,又煩躁地摁滅……
雙手鬱結地耙住頭發,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貪慕虛榮的女人他見得多了,哪一個不是這樣!
而他的妻子尚欣,更是典型的拜金女。
現在的社會多物質,他為什麼偏偏就是會對蕭琪有所要求?為什麼會因為她的貪慕虛榮而失望、惱怒!
他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一時忘了複仇計劃,他隻想把這個女人趕遠一點,再也別來汙染他的視線。
可當她真的走了,他的心又忽然空曠得厲害。
就在這時,房間的電話機突兀響起——
皇甫流風頹然坐在沙發上,身心俱累,仿佛沒有聽到那電鈴聲,任由它響著。
過了一會,電鈴停止,他卻聽到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停在門口。
貝可人的手幾次抬起來,又落下去。
該死,他不是說放她走,為什麼還不令人來啟動電梯?
他不會突然識破她的動機,後悔了吧?不行,剛剛是在他一時惱怒中失去理智,等他恢複理智,肯定能很快看出她的想法。
她懊惱地折身,再次敲響服務生的門,讓她打電話給皇甫流風,提醒他——啟動電梯。
她不敢敲響皇甫流風的門去提醒他。
如果她去提醒,皇甫流風便能很快知道她想要離開!
房內,皇甫流風聽著貝可人走遠的腳步聲,隔了幾分鍾,屋內的電話鈴聲又響起來了。
皇甫流風忽然啞然失笑——
他怎麼突然變得愚鈍,她這麼明顯的把戲還可以把他騙到,他胸口湧起止不住的火氣。
如果她愛慕虛榮,怎麼會舍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