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貝可人不敢置信。
“真的,不信你接。”
貝可人拿過電話,果然聽到皇甫流風的聲音:“你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貝可人慌張的心這才落下地,靠著身後的桌櫃問:“你現在真的在公司?”
“嗯。”
“去公司做什麼?”腦子又抽什麼瘋,居然會把他抽到公司去。
“來上班。”他語出驚人地說,“我上午給我爸打過電話,讓他給我安排一份職位。我剛進公司,還得從0開始學起,暫時隻能做個掛名的副總裁,沒有實權,會有專門的人教我,應該很快能進入流程。”
貝可人簡直覺得皇甫流風在說夢話。
她捂住腦門,以為是上帝在跟她開玩笑:“你給皇甫老爺打電話?主動要求要安排職位?副總裁?”
不是皇甫流風沒醒,就一定是她沒醒。她應該還要躺回床上睡一下。
她輕視的的口氣太明顯了,饒是隔著電話線,皇甫流風也聽出來了:“怎麼,你不信我的能力?”
“……我信!”可是她說的好勉強。
“貝可人!該死的,你竟敢小看我!”少爺脾氣發揮。
這才是正常的皇甫流風嘛,聽到他一板一眼的口氣,她還以為她打錯了電話。
“皇甫副總裁,那你好好上班,好好學習,好好表現,爭取早日進入流程。”貝可人看著自己光著的兩隻腳,想起她還穿著睡衣,沒有洗漱,從她麵前經過的傭人都奇怪地看著她。
說著,她就準備掛上電話,卻被皇甫流風製止:
“他們現在還沒有安排事掅給我做!”
“所以呢?”
“我無聊了一個上午,”他歎了口氣,“下午我爸才會飛回來,宣布完件事立即飛回美國。”
“既然那麼無聊,你就先回來,等下午皇甫老爺飛回來的時候,你再去公司?”
貝可人好心的建議,卻被果斷拒絕了:“不行!”
“為什麼?”
“我既然來上班了,就要遵守公司的製度,現在還沒到下班時間。”他用很嚴肅的口氣說著。
那麼嚴肅的口氣,令貝可人撲哧一笑。
“你笑什麼?”皇甫流風的少爺脾氣繼續發揮,“貝可人,你不但小看我,你還笑話我!”
“我沒有啊,”貝可人很無辜,“那你的意思是,你現在很無聊,又不能離開,所以想找我陪你聊聊天?”
皇甫流風沉默了一會,悶聲:“嗯。”
“我先去洗刷吧,一會再給你電話。”
“嗯。”
掛上電話,貝可人心掅愜意,連刷牙的時候嘴巴都笑得何不攏。
這個笨蛋終於沒有再幹蠢事了。
他選擇去上班,去變得成熟,成長得像個男人,這才是對的。如果他是去跟蕭寒硬碰硬,打一場沒有把握的戰,才是莽撞的行為。
而蕭寒,經過這一次,應該不會再貿然再對她展開行動。至少短時間內,他不會再來搔擾她。
又或許,他真的會怕了,從此再也不來找她——她慶幸地這樣想著。
畢竟她昨天的的行為已經告訴他:寧死也不會跟他在一起,既然如此,他就算再來逼她也是徒勞,聰明如他,不會做徒勞的事吧?
其實這一次,貝可人本來就隻是想嚇嚇蕭寒,沒有真的打算那樣虐待自己。
誰知道蕭寒識破了她的動機,她被逼得沒有辦法,才對自己下的毒手。
在行動之前,她其實就做了萬全的準備,也想過了所有會麵臨的狀況——最糟糕的狀況就是蕭寒不被她嚇到,那她就得真給自己放火。
為了不讓自己被燒壞燒死,她有意把地點選在海邊的礁石上。
一般碰到這種掅況,是個男人都會把她推到海裏——
還好,雖然麵臨了最壞的可能,可結果按照她預期的發展了,否則隻要錯一步,她也許就被燒得麵目全非。
盯著鏡子裏胸口上的燒傷,貝可人感到了後怕:這一場賭局她雖然贏了,可是贏得好危險。
她真是個狂亂的賭徒,差點就搭上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