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沒有說那個陰毒者的身份,也沒扯到皇甫家族。才被遺漏的吧。
隻可惜,夏之星也沒從帖子裏看到皇甫赫連到底有沒有被救上來。
她捂著隱隱作痛的頭,又開始給皇甫宮殿打電話,都打不通。
她不能再坐在這裏等,她要親自去看看什麼情況。
這次她和皇甫赫連回海邊別墅住,沒有派任何傭人、保鏢,所以現在出了事,整個偌大的別墅隻有她一個人,空蕩蕩的,想要知道點消息也不能派傭人去問。
她用指紋打開密碼抽屜,拿出車鑰匙。
還好這個別墅裏所有的指紋鎖,她都能打開,皇甫赫連告訴過她。
她去了車庫,幾台跑車停放在這裏,很久沒人開過了。
她按了鑰匙,其中一台車閃起燈光……
從出庫裏把車開出去,她想起曾經他在別墅裏做女傭,第一次逃離也是開了車離開,多麼似曾相識的場麵。
想起皇甫赫連掉下去的那個高橋,正是當初皇甫赫連出車禍,她推西皇下去的地方。
因為那座高橋是通往海邊別墅的必經之路,皇甫赫連會在那裏出事很正常。
可是,好像冥冥之中注定著什麼一樣,為什麼皇甫赫連兩次生命的劫難,都會在同一個地方?
難道他在那次車禍裏就該死的,他活下來的命就是多餘的?
想起皇甫赫連瘋狂咆哮的樣子,她心疼得又開始滴血。
雨刷排著玻璃上的雨水,暴雨下得很大,她沉靜著一路開著,眼前浮現出皇甫赫連在公路上瘋跑的畫麵。
那幻覺真實到,她幾次停下車去看……
可是當她一打開車門,他的景象消失,她一踩油門,他又出現在暴雨中陪著她奔跑。
夏之星想起曾經想他想出幻覺的皇甫赫連,原來思念一個人到了極致,產生的模糊不清的幻覺,是這樣的感覺。
很痛,渾身的血管都在爆痛。
她穩穩開著進了市區,昨天事發的地方已經清理過了,絲毫看不出異常。
不知道是暴雨的關係、還是昨天出了事,人很少。
前麵就是高橋了,她開著上了高橋,這裏更是正常,仿佛她看到的監控錄像真的不過是個短暫的噩夢。
夏之星淋著暴雨站在橋邊護欄往下看,竟沒有看到皇甫家族的人打撈……
這說明,皇甫赫連絕不在河裏了。
她心裏燃起一絲希望,上車,加到最大檔,朝皇甫宮殿開去。
奢華的房間沒有開燈,一個人影坐在搖椅上,一夜沒睡讓他看起來蒼老許多。
“老爺,夏小姐已經在門外等了一整天了。”老管家端了湯進來,小聲提醒。
皇甫老爺閉著眼,像一句話沒有聽見。
“下著這麼大的雨,她站了這麼久,我怕會吃不消。”老管家又低低地說。
皇甫老爺終於張開眼,隻是拿起桌上的相框,呆滯地看著。
照片裏,皇甫赫連還是小時候,那時候皇甫太太還尚在……
這張照片,是難得一家三口的合照。
“老爺,你已經一宿沒合眼了,也不吃東西……”老管家放下托盤,所有人都不知道,皇甫老爺跟少爺作對了這麼多年,他對這個花盡心思想要殺自己的兒子,非常在乎。
“去告訴她,”他沒有胃口吃一口,隻是沉沉開口,“赫連的葬禮,她不配參加!”
“讓她滾!”他眼神變得陰霾,“原本我是讓她去給赫連陪葬的……現在放她一條生路,別再讓她出現在我麵前。”
不管皇甫赫連有多愛這個女人,可他所有的災難都是夏之星帶來的。
皇甫老爺恨不能殺了她,讓她永遠消失!
夏之星坐在大理石台階上,威嚴的皇甫宮殿在縹緲的雨霧中氣勢輝煌。
她在這裏坐了一整天,從上午到入夜,天色黑沉沉的,大雨一刻沒有停地澆下來。
夜晚的風很冷,渾身濕透的她,被寒風刮得凜冽,渾身凍得瑟瑟發抖。
她坐的時間太久,肢體也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