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它為什麼還是不吃?”夏之星思考著任何可能性,“它以前有同伴的,你說魚會不會想念它以前的同伴?”
“不可能?”
“為什麼?”
“魚是最薄情的生物……它絕對記不得它的同伴。因為,魚的記憶隻有7秒。”
夏之星想起來了,曾經跟皇甫赫連也討論過這個問題。
那唯一的可能是什麼?皇甫赫連對魚做了什麼手腳?
或者是飼料的問題?它一直吃慣了皇甫赫連喂的飼料所以……?
到半個月後,公主越來越虛弱,都不太愛出來遊動,大部分時間都躲在珊瑚礁中。
夏之星跟公主的狀態差不多,每天睡覺,上網看電影,或者盯著魚發呆,腦子完全是放空的狀態。
婚禮一天天逼近,她一點緊迫感都沒有,因為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理外世,也就看不到夏家和冷天辰都為這場婚禮忙得不可開交。
當然,這之間皇甫赫連一次也沒有露過麵,連電話也沒有。
夏之星握著手機,看到電話薄裏的號碼——鬼使神差的,她摁了撥打鍵。
該死,下意識就想要掛斷的,可是這樣反而更顯得欲蓋彌彰了!
就問他魚為什麼不吃飼料吧?
夏之星的心提起來,然而,嘟嘟幾聲後,聽到那邊傳來利落的女音: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後再撥。sorry……】
就仿佛當頭一盆冷水澆過來,怎麼會是空號?
她又連撥了幾次,依然是空號。
海邊別墅。
一些東西已經被大箱子包裹裝起,要帶走的都是一些夫人生前留下來的東西,包括那個修好的鍾,那個唱片機,還有七七八八的古董東西。
其它的大型家具每一樣都依舊擺放著,在這裏生活也有好幾年了,有些感情。
羅德環視了一周,見收拾得差不多了,正準備去通知帝少。
“羅管家,冷小姐來了。”保鏢報備說,“她聽說帝少這幾天身體不舒服,特來看望他。”
“轉告冷小姐,帝少不在家。”
“別騙我了,我知道他在家的,”冷安琦突兀的聲音從樓道口響起,紅唇彎起說,“羅管家在的地方,納西塞斯就必然在,你們兩是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甚至比情人還要親密呢。”
羅德臉色微僵,立即行禮:“冷小姐。”
身後有個保鏢追上來,想要阻止冷安琦,卻又不敢阻攔:“冷小姐,你不能進去。”
“怎麼,連我的探訪都不被允許?”
“帝少吩咐說不想見任何人……”保鏢。
“也包括我嗎?”
羅德立即說:“當然不是,冷小姐並不是外人,不過帝少不太舒服……”
“正因為他不舒服,我才來見他,看我還特地煲了雞湯。”冷安琦揚起手裏的保溫盒。
羅德一副榮幸之至的樣子:“沒想到冷小姐這麼有心,從不下廚房卻為帝少煲雞湯,能喝到真是榮幸之至。”
冷安琦懶得再廢話,徑直經過羅德,朝皇甫赫連的房間走去。
“冷小姐,帝少高燒,病得不清,要是脾氣不好你擔待點。”
羅德生怕會出什麼事,緊跟在冷安琦身後。
皇甫赫連脾氣暴躁起來,就是一頭火爆獅子,見誰撕誰。
推開門,密閉的窗簾,大床上隱約一個身影躺著。
冷安琦剛進去就立刻關上門,將羅德和保鏢等攔在外麵,還倒鎖了。
“冷小姐……”
“別擔心,我會照顧好他。”
皇甫赫連高燒加重,陷入一種迷迷糊糊的深睡狀態。
冷安琦靠近床邊,看著他頹然憔悴的樣子,很是詫異。
一直強壯凶猛的男人,居然會有生病的時候。
她覺得很高興:“納西塞斯,終有一天,我等到你生病了,然後來照顧你。你知不知道,我做夢都想有照顧你的這天?”
她迷戀地看著他的五官。
深陷的眼窩,鼻梁高挺,嘴唇帶著薄情和譏諷的弧度。
他每一口吐出來的氣,都是燥熱的。
冷安琦放下保溫盒,將手放到他頭上,微微皺眉,很燙。
“納西塞斯?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