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星拿住他的下頜,細心地幫他上藥。
冷天辰的眼眸從紛亂的劉海中露出,碎亮犀利:“夏夏,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美?”
“你現在是在調戲你最好朋友的寵物嗎?”夏之星淡然抬眸,“我相信帝少不樂於見到。”
冷天辰的眼眸頓了頓:“說說看,你的男朋友是個怎樣的人?長得像我的那個,叫addison(艾狄生)的……”
他還沒有死心嗎?
“跟你完全相反的性格!”
冷天辰眼神落寞:“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我一樣,我是什麼性格,你清楚?”
皇甫赫連從門口進來,臉色陰沉不定。
室內有暖氣,他邊走邊脫下外套丟給身後的傭人:“你來做什麼?”
冷天辰笑了一下:“皇甫,我喝醉了。”
皇甫赫連陰狠地挑眉:“喝醉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我不介意現在讓你滾!”
“你還欠我一頓飯。今天還了吧,”冷天辰說著,壓了壓肚子,“正好覺得很餓了。”
“我去做吃的。”夏之星立馬起身離開,借口逃離這窒息的空間。
兩個男人才碰見,火藥味十足,冰和火的碰撞……
夏之星當然不希望皇甫赫連知道——冷天辰是來找她的!
……
“皇甫,你這個書房真是擁擠,”冷天辰走到一個喇叭形的唱片機前,隨手從cd架裏拿起幾張碟片翻了翻:“你怎麼還留著這麼古董的東西……”
皇甫赫連皺了眉:“你來做什麼。”
冷天辰已經抽出一張碟片放上去。悠揚的音樂響起,有一種舊上海的感覺……
冷天辰在椅子上坐下說:“我記得伯母生前最喜歡聽這首曲子。”
隻有重感情的人才會念舊,而皇甫赫連如此薄涼冷清……確實很難想象。
羅德站在一旁說:“冷少爺人脈好,不知道是否能打聽到哪裏有修理古董玩意的地方,我們幾乎翻遍了整個市了,找不到這樣的店麵。”
冷天辰揚起頭問:“什麼東西壞了?”
“一個鍾,”羅德回答說,“是大太太生前最愛的東西之一。”
冷天辰在房子裏愜意地走動著:“你拿過來我看看,什麼款式的?”
羅德看了一眼皇甫赫連,見他頷首,就去房裏將那個鍾取了過來。
裝在一個盒子裏,破碎的零件全都收齊了。
冷天辰打開盒子,看到一堆散亂的零件:“壞成這樣了,你還想修?這鍾的年代果然很遙遠了……就算修好了,很多零件都要換掉,也不是原來的那個鍾,意義不大,你還願意修?”
皇甫赫連沒說話,興盎的綠眸閃了閃。
“怎麼會壞成這樣?”
“懷疑是有人蓄意毀壞。”羅德回答。
“什麼人有膽子毀壞你鍾愛的東西?你怎麼處置那人?”
“帝少也毀壞了她最鍾愛的東西。”羅德歎了口氣,為此他們還冷戰了幾天。
傭人來通知說:“帝少,冷小姐來了。”
皇甫赫連揚眉,正好,來把冷天辰帶走。
……
看到玄關口站著的兩個人,夏之星臉色一變——
她來做什麼?
夏千早紮著高馬尾,穿藍色襯衣,棗紅色蘇格蘭裙,胸口還係著藍絲帶,瞬間減齡不少,像回到了高中時代的學生。
印象中,夏之星好像也有這麼一套衣服?
冷安琦將夏千早帶進來問:“納西塞斯,我聽我哥的司機說,他來了你這裏。”
皇甫赫連在沙發上坐下,對傭人說:“去把冷先生帶下來。”
冷安琦領著夏千早過來說:“真巧,我哥的前女友,聽說是你姐姐,所以我特地也把她帶過來了,讓你們姐妹兩敘敘舊情。”
夏之星皺了下眉,前女友?冷天辰的?
“納西塞斯,我們可以借用你的寵物幾分鍾嗎?”
皇甫赫連下頜冷繃:“不行。”
“回答得真幹脆啊,那我們就在那邊的落地窗說幾句話,都是女孩子的私房話。”冷安琪盯著夏之星,欲言又止的焦慮,目光裏像是有很多話要說。
皇甫赫連的目光帶著深諳的審視,望向夏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