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是製作蛋糕。
夏之星的烹飪技術一流,監獄裏沒有女囚犯能比得上,每次都是她做得最好,得到監獄長的誇獎,還能拿最多的公分。
趁夏之星轉身之際,有人在她的蛋糕上灑了一把鹽,又把灑過胡椒粉的草莓、獼猴桃切片等水果跟她的交換一籃。
“這個夏之星,看她不順眼好久了,還以為愛倫落馬後,安姐會好好收拾她一頓。”
“就是啊,居然吩咐我們不許動她……”
“看她那個騷樣,眼睛長在頭頂上,每天都那麼囂張,根本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的拳頭都癢了好久……”
“你們說,她長得這麼漂亮,帝少為什麼不看上她啊,要我是男人……”
“那天帝少來監獄,也跟她說過話,他們好像認識,難道?”
“你們這些烏鴉嘴在說什麼!”安達的絕對擁護者是黑姐,雙目一瞪,“帝少怎麼會看上那條夏狗,安姐比她漂亮十倍百倍!”
所有女囚犯心裏都清楚,夏之星是最漂亮的,她們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美人。有時候夏之星一個眼神,能將生為女人的她們電到。
女人的嫉妒心和攀比心非常嚴重,安達有帝少這個靠山,她們根本得罪不起,就隻能轉化為崇拜和羨慕。
而對夏之星……
黑姐將水果刀狠狠往桌上一插:“總有一天我要撕爛她的臉。”
“安姐不是吩咐我們不要碰她……?”
“當然事情要偷偷進行,不讓安姐知道。”黑姐說,“我就是納悶了,憑什麼可以打愛倫,卻要放過這條夏狗!”
……
羅德把蛋糕切好,親手端到皇甫赫連的辦公桌上。
他繁忙間拿起一塊,放進嘴裏……
羅德立即觀察著他的臉色問:“怎麼,有問題?”
皇甫赫連皺了皺眉,把蛋糕放回桌上,又拿起一個草莓,放在眼前端詳著,眼眸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光芒。
見主人神色不對,羅德也拿起蛋糕來看,外觀上看不出任何差別啊。
他想嚐嚐問題出在哪裏,以前的食物,都由下人或者羅德嚐過,才能端給皇甫赫連享用。不過,最近從監獄裏來的這些食物,夏之星親自手工做的點心,任何人不得品嚐。
皇甫赫連一邊工作,就能一邊吃光光,前幾天都沒問題的……
“少爺,或許她不會做蛋糕,所以做得難吃了,下次讓她做回她擅長的?”
皇甫赫連冷冷抬眸:“什麼都是由不會開始,不會不知道學?”
“是,我會讓獄長監督她好好學。”
一個蛋糕影響了他的心情,文件往桌上一摔,他摁住太陽穴。
羅德歎息,少爺什麼時候才會承認呢?愛上一個人不可怕,不肯麵對才可怕——
皇甫赫連現在相當於在包養整個監獄,將裏麵的生過水平逐漸提高。
他自尊高傲,不想讓夏之星發現他對她好!而夏之星性格倔強,如果發現了,隻會更強勢地拒絕!
她想呆在監獄,他想通了,那就如她所願。
不過是換了個場所,她每天其實還是被監控著,在皇甫赫連的眼皮下生活。每晚還是要被擄到他的床上,接受他的臨幸。
隻是這障眼法騙了夏之星,她才沒有激烈反抗。
隻要她乖乖的,安心待在監獄裏,他幫她維持現狀也未嚐不可。
從某方麵來說,皇甫赫連是在變相地為夏之星妥協,屈就,放棄自己的原則。
所以讓本來很簡單的事,變得極其複雜了……
這天之後,不管是送來的餅幹、蛋撻還是餃子,全都味道怪異。
起初皇甫赫連還能忍著吃一點,到了第四天,終於發火:“派人盯著是怎麼回事。”
難道夏之星知道食物會送到他這裏來,又在搞小動作?
夏之星當然不知道——
她覺得現在的生活表麵平靜,實際上暗藏洶湧。皇甫赫連在玩什麼花樣?監獄明顯被他占領了,她要盡快逃出去。
趁著手工藝課時,她偷了一把小刀。又用小刀削了很多小木箭,插著針,做成了飛鏢。
一根根飛鏢擲在靶心上,夏之星沒事就練習瞄準……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走路的腳步聲,夏之星慌忙將飛鏢和靶心藏起來,看到幾個警察將鐵門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