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就緒,兩人站在禮堂裏,旁邊的神父還沒進行神聖的致辭,不遠處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人,被一個已經一年未見的人推著走了進來。
推輪椅的人,戴著一副薄薄的騷氣的眼鏡,眉眼還是以前的樣子。
蘇安落雙目微睜,眼眶一下子紅了,他震驚地去看蘇寄北,蘇寄北吻了一下他的額頭,輕聲道,“驚喜。”
於高深被推的難受,立馬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臉色還有些發白,不敢太用力的由衷祝福道,“不容易,終於要結婚了。”話裏卻難掩祝福激動欣喜,聲音雖輕,卻是堅定有力。
眼淚“刷”地一下掉了下來,砸在握著他手的蘇寄北手背上,蘇安落鬆開他,哽咽道,“高深……”
除了兩三個知情的人,場上頓時安靜了,用眼神詢問怎麼了。
搶婚的?
剛站起來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再往前多走一步,就被沈揚拉過來重新按在了輪椅上,沈揚對蘇安落道,“抱歉啊安落,他剛醒沒多久,身體還很虛弱,不適合太勞累,隻能這樣來見你了。”
蘇安落用力的搖了搖頭。
其實當時,於高深的心跳確實是停止了。
沈揚當時哭的不能自已,內心滿滿的都是絕望,他用顫抖地雙手去摸於高深的臉,啞聲道,“你騙我……你說你不喜歡我,你說你不想跟我在一起,你說想和我離婚……你都騙了我這麼多次了,這次又在騙我是不是?我求你了……我不要你騙我你起來啊!”
所有人都出去了,就隻剩下一個死人和一個廢人,蘇寄北輕聲走進來,他始終垂著眸子,一句話都沒說。
“高深……”
“……”
“滴――滴、滴、滴……”
“……”眼淚一瞬間止住,沈揚愣愣的去看心髒儀器,隻見剛才還是一條直線的心電圖慢慢的有了起伏。
就連蘇寄北都訝異了。
“高深?……高深!”沈揚手忙腳亂地想去碰他,直到現在,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他還有心髒驟停這一種現象,他當時就站起來,滿身是血的對蘇寄北顫聲道,“寄北,寄北!你幫我,幫我一下!”
不用他說,蘇寄北已經在第一時間聯係了人。
不過他們誰也沒有告訴。
剛穩好最基本的生命體征時,於高深身上插著維持生命的管子踏上了飛機,沈揚帶他出了國。
去找到了自己的老師。
因為不確定生死,所以國內已經沒有人的於高深被火化,沈揚沒有到場,於母在病床上連著睡了那麼多天,他也是沒有出現,直到老師告訴他於高深的性命已經算不得威脅,沈揚才多日如一瞬的蹲在地上,倚著牆低頭單手掩麵,足足讓自己反應了一個小時。
於母倒在病床上將近二十天,沈揚一刻也不休息的回了國,給於母磕了頭,重新去照顧於高深。
本來剛開始就想告訴大家,但因為沐逸澤的緣故,大概蘇寄北想給他教訓,一個字也沒透漏,加上雖然那時候沒事,但後來老師卻告知沈揚於高深依舊有危險。
必須嚴加看護。
怕人救不過來,會第二次傷了大家的心,沈揚陪在他身邊一年,始終沒有和任何人聯係過。
直到半月前於高深蘇醒,沈揚才通知了蘇寄北。
靜靜的聽著這些,不光是蘇安落,旁邊很多人都紅了眼眶,於高深尷尬,擺手道,“我不是主角,我真的是來送祝福不是來搶風頭的,你們趕緊啊,我來參加婚禮喝酒的。”
後來於高深提起心髒停止又突然跳動的原因,隻道,“失去意識之前,聽到最後的話就是沈揚這傻逼跟我提離婚,艸!離婚隻能由我來提!”
而大概看人好了,沈揚直視他的眼睛當場就道,“你知道提離婚什麼下場,沒事你盡管說。”
於高深:“……”
撇嘴翻白眼兒躺輪椅,他是病人,需要養傷。
了解了情況之後,蘇安落低頭輕笑,轉身走到蘇寄北身邊,不等神父回歸狀態開口說話,他就直接說道,“我願意,蘇寄北,我願意娶你!”
蘇寄北:“……”
他說什麼?
然後還不等人說話,蘇安落捧住人的臉就吻了上去。
下麵頓時爆發出了排山倒海似的掌聲和歡呼。
蘇夫人鼓掌的同時卻嘀咕道,“呦嗬,反攻了?”
神父站在一旁略顯無奈,等人分開,他才一臉嚴肅加神聖的重新致辭,在他的引領下蘇寄北和蘇安落交換了戒指。
附帶一句堅定有力地――我願意。
作者有話要說:嗯,徹底完結了,再見啊大家,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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