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拿刀捅你(3 / 3)

“你聽到沒有?”可話音未落,蘇寄北就涼涼的打斷他,後又補充,“能談早就談了,會等到現在?嘖,你聽到沒?到底記沒記住?”

看人起身有想和他深入談話的可能,蘇安落忙點頭道,“記、記住了。我知道了。”

不過因為這麼多年幾人的關係太好,蘇安落並沒有多放在心上。

渾渾噩噩地又過了一段時間,大四的畢業典禮要開始了。

和蘇寄北簡單的說了一聲,加上上次和藍淩見麵也沒見上,蘇安落就提前和藍淩約好,去學校了,沒讓蘇寄北過來。

“蒼天啊!這個我罩了四年的小弟,如今見一麵都得感恩上天,你說說你也太沒良心了吧,每次都說有時間過來找我,你一次都沒來過。”半摟著人的肩膀,藍淩痛心疾首地去捂自己胸口,貌似心梗塞來犯就要命不久矣。

讓他俯在自己肩膀上鬼哭狼嚎指責了半天,看他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蘇安落終於忍無可忍地把他推了出去,道,“怎麼每次一見你都這副德行,我欠你的?”

“你不欠我?你有了別人就把我這個四年同窗的藍小淩給忘了!”說完捂著自己心口的動作更加浮誇。

“……”從來不知道他還可以叫藍小淩,蘇安落沒聽過,有點想起雞皮疙瘩,但藍荊平常都是喊他小淩,藍淩本人倒沒覺得這個名字有什麼問題。

不過看蘇安落表情,藍淩就知道自己被嘲笑了,頓時張大嘴巴一指他,還沒說出你嫌棄我,蘇安落就瞄了一眼他身後,好心提醒,“苗苗來了。”

藍淩:“……”

下一刻,藍淩立馬回歸正常、帥氣逼人,轉身看人朝他走過來,他還好整以暇地解開了一顆襯衫扣子。

蘇安落:“……”

辣眼睛!

待人走進,藍淩眯眼笑,伸手拍了拍苗啡迪的頭,問,“不上課?”

在兩個人臉上轉了一圈兒,苗啡迪把某隻鹹豬手拿開,不好意思道,“有。沒上,想來送送你們。”

臉上暈染的紅暈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嬌羞,藍淩差點兒就要喜歡死了,正想在人臉上吧唧一口,餘光一掃瞥見了蘇安落鄙夷的眼神,咳了一聲,立馬變成了正人君子。

可現在蘇安落也並不想給他留私人空間,拉著人的衣領就道,“別磨蹭,拍完照你想幹什麼幹什麼,誰管你。苗苗你先等一會兒,我們過會兒就好。”

苗啡迪:“好,學長你們去吧。”

藍淩:“……”

隨著大眾擺弄了半晌,終於可以徹底離開了,蘇安落當時就轉身打算把藍淩拋棄。

站在原地思考人生思了半晌,藍淩由衷覺得,如果今天放人走了,那下次見麵說不定真的要等到猴年馬月,當即追上去把人抓住,義正言辭道,“你這樣就想走了?開什麼玩笑?!走了之後又會忘了我這大明湖畔的藍小淩!不準走!”

蘇安落:“……”

裝讀不懂他不認同的眼神,藍淩摸了摸鼻子,打電話喊來了苗苗,等人來了,他才道,“請我們吃飯,快點兒。”

蘇安落:“……”

自己交的損友,隻能自己來買單。

認命的帶著人出去,還沒商量好去哪裏吃飯,一個熟悉的人影就瞬間衝到了自己眼前。

手腕處驟然一緊,身體不受控製地朝一個方向倒去,蘇安落雙目微睜,正想穩住身形,可那力度絲毫不減,為了不讓自己跌倒蘇安落隻能緊跟著那人走了幾步,然後連忙去看是誰拉他,沐逸澤發沉泛白的臉頓時映入了眼簾,一股恐慌的感覺當場衝破胸腔,蘇安落忙去製止他道,“大哥你幹什麼?!放開我!”

藍淩是認識沐逸澤的,苗啡迪也聽說過,畢竟玩兒了這麼久,對於蘇安落喊大哥的人她有所耳聞,可那時候她也說過沐逸澤人好。但這副樣子,別說他們,就連蘇安落都沒見過,心驚的不得了。

在旁邊觀戰了半晌,眼看蘇安落滿臉焦急,就要被拖上車了,藍淩臉色一變,及時上前用力把蘇安落扯了過來,還對著沐逸澤喊了一聲,“你瘋了吧!怎麼上來就抓人?!”

手腕剛一自由,蘇安落就連續退了數步,他膽戰心驚地看著沐逸澤發沉的臉,咽了口口水喘氣道,“大哥你怎麼了?有話你直接跟我說,怎麼突然這樣,你想帶我去哪兒?”

苗啡迪被這場麵嚇到了,忙藏到藍淩後麵,不敢去看沐逸澤帶著點血絲的紅眼睛,小聲問道,“安落學長,你大哥……他是不是生病了?”

蘇安落側頭看了她一眼,手上揉手腕的動作卻是不斷,低頭一看已經一片青紫了,對方絕對用了全力。不管怎麼樣,沐逸澤溫和的形象始終在自己腦子裏,蘇安落以為他有什麼難言之隱,沒有戒備的上前幾步,輕聲問道,“大哥,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臉色非常不好看。”

可下一秒,沐逸澤卻又想故技重施上來抓他,蘇安落一驚,還未反應過來,藍淩再一次挺身而出,這一次比剛才退的還遠,把人拉過來之後他還大聲教訓,“蘇安落,可長點兒記性吧!你沒看他看你的眼神嗎?特麼都想吃了你了。”

這裏幾人僵持的時間有點長,行人發現,都紛紛側目了幾下,蘇安落皺眉,不太適應,可他還是想跟沐逸澤談談。

直到現在,始終未開過口的沐逸澤開口了,他聲音有些嘶啞,聽起來就像用刀淩遲人一樣。他道,“你不願意跟我回去,那我就帶你回去。”

這一句話,讓蘇安落再也不敢前進半步。

藍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總覺得他們之前關係挺好的,沒忍住問道,“什麼意思啊?”

除了幾個當事人,孟之安這個身份沒有更多的人知道了,蘇安落看他一眼,搖頭道,“不知道怎麼說。”

這種情況沒辦法自己在一個人回家,不然沐逸澤非得跟著他不行,蘇安落想了想,第一次對藍淩道,“過段時間我在請你們吃飯,藍淩,你先送我回去吧。”

四年來,蘇安落第一次讓他去送他回家,當即更覺得事情不簡單,但也實在怕他出什麼事,藍淩當即道,“行,小咖啡喵,走跟我一起,護送你學長回家。”

苗啡迪再次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眼始終站在原地沒在前進的沐逸澤,聽到藍淩說話,立馬道,“好。”轉身以後還在碎碎念,“學長你到家之後一定要告訴蘇爸爸,你大哥太可怕了。”

蘇安落抿唇,沒吭聲。

等到把人安全送到,在門外安慰了兩句,蘇安落就把人打發走了,藍淩一再確認他沒什麼事,這才放心。

隻是剛一打開門進去,家裏似乎也並不太平。

“蘇總,沐總讓我來跟你說這些,也一再交代我讓我把文件送到你手上,你好好考慮一下。”

門聲一響,蘇寄北沒什麼反應,對上蘇安落目光的眼神卻率先柔和了下來,倒是白容看見他,身體一激靈,就差一下子站起來了。

對於白容的突然出現,蘇安落更覺得詭異。而且他一進來還聽見了什麼文件,他心裏的奇怪越升越高,真有什麼需要處理的文件,為什麼不在公司,會在家?

況且白容早就已經被沐風清掃了,如今又代替沐逸澤來是怎麼回事。

離開了那麼久,白容一再不甘心,找了沐逸澤幾次,跟在這人身後這麼多年,他臉上的喜怒哀樂白容自認為已經摸的一清二楚。

糾纏了幾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沐逸澤沒在強硬的說不讓他在來了,並且還讓他拿著東西來找蘇寄北。

信州沒有預約進不去,況且還是一個和蘇寄北沒有任何交情的人,前台前前後後反應過幾次,剛一知道來人是誰後,蘇寄北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卻沒想到又過幾天,這人竟然能按響他家的門鈴。

蘇安落前腳剛踏進來,客廳就一瞬間陷入了靜默,側轉身隨手關上門,蘇安落向裏走,喊了聲,“二哥。”

白容見到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見到了什麼極為對他有利的事情,當時站起來就想去抓他,對於抓這個動作,蘇安落都產生了條件反射,身體下意識一側,還沒躲過去,隻聽一聲“哢嚓”和一聲淒厲的慘叫,蘇寄北目不斜視地把人拉到了自己身邊。

這裏有人暈血,蘇寄北沒拿一旁的水果刀去捅他就不錯了。

可能人剛一來他就想這麼做,此時隻不過剛好找到了一個恰當的理由。看著白容額頭都是冷汗,蘇寄北冷眼看他,冷聲道,“別拿你的手碰我的人,我這也隻是正當防衛,你多擔待。放心,沒斷,就錯位了一下。”

白容看著他,疼得臉色發白,卻隻能說出一個,“你……”

突如其來地狀況把蘇安落嚇懵了,他屏氣凝神地站在蘇寄北身邊,第一次大氣都不敢出。

又把人往自己身邊帶了帶,但一邊的身體擋住了蘇安落去看桌上文件的視線,蘇寄北微俯身把桌上的文件拿起來,在人還沒打算偷瞄一眼就被他撕成了幾頁,看撕的差不多,他又隨手把廢紙扔進垃圾桶對白容道,“回去告訴你所謂的沐總,好好做他的沐總,不管他拿什麼東西,我都沒興趣。”

“……”

“你要是在不走,我就拿刀捅你了,正當防衛。”

“……”白容咬牙,捂著胳膊肘一臉不甘的走了。

那份文件,是沐逸澤所有的股份和財產,整個沐風他都願意給蘇寄北,包括讓他失去一切,隻要對方答應――把蘇安落給他。

隻要在最後一頁簽下自己的名字,法律就能即可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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