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說:“我……我盡力去做好!唉……你要是不想叫姐,我也不強迫你,等你什麼時候想叫了再叫吧……其實呢,稱呼不過是個名號,叫與不叫,沒什麼關係的,隻要心裏有就行了……”
我翻了一下眼皮:“我以前叫過你‘姐’的……”
柳月的表情一下子變了,臉色有些蒼白,說:“以前,以前……和現在是不一樣的,不一樣……以前,都過去了……我們要麵對現在……”
我看著柳月的表情,心裏覺得很痛,又覺得不該在她心情這麼好的時候讓她不高興,就換了神色,看著柳月:“好了,不說以前……現在有爹娘了,高興不?”
柳月一下子又笑起來:“高興!又爹娘了,好處很多啊,當然高興!”
我說:“除了你剛才說的,還有什麼好處?”
柳月說:“最起碼,過年的時候,就可以正大光明給爹娘磕頭領壓歲錢了,不用你替了!”
我哈哈笑起來:“這個倒是很現實的好處!”
柳月說:“還有啊,不光我可以得到壓歲錢,妮妮給姥姥姥爺磕頭拜年,也可以得到壓歲錢,俺們娘倆,掙雙份錢呢,發了!”
我笑得更開懷了。
柳月等我笑完,說:“開始學車了嗎?”
我說:“開始了!”
柳月說:“晴兒妹妹也在學嗎?”
我說:“是的!”
柳月說:“打算買車不?”
我說:“暫時沒這打算,先學了,拿了駕照再說吧!”
柳月笑笑:“也好,自己會開車,方便很多的……對了,鄰市那外語學校那天來恐嚇晴兒的事情,第二天晴兒回複了之後,沒有什麼動靜吧?”
我說:“晴兒就按我們商定的給了他答複,那邊就沒動靜了!”
柳月笑起來:“這樣的伎倆,我見得多了,他們也就是唬唬晴兒這樣初出茅廬的,嗬嗬……要想唬倒我,還不是那麼容易的……”
我說:“你也是個心眼很多的家夥!”
柳月笑起來:“我怎麼聽你這話不想是表揚我,倒好像是有些貶義啊!”
我說:“不管是褒義還是貶義,我說的對不對?”
柳月嗬嗬笑起來:“有些道理,木辦法啊,這個社會就是適者生存,優勝劣汰,心眼不多的家夥都被淘汰了,剩下的,生存下來的,自然都是些心眼多的家夥了……”
我看著柳月,嗬嗬笑起來。
柳月說:“你又傻笑了,裝傻的家夥!”
我說:“木辦法,這年頭,不裝傻的家夥都被淘汰了,剩下的都是裝傻的家夥了……”
柳月哈哈大笑起來。
自從認了親之後,柳月似乎變得心情開朗了很多,很多時候會發出發自內心的歡笑,每個周末都帶著妮妮來我家吃飯,陪爹娘說話嘮嗑。爹娘有了柳月這個閨女,心情變得愈發好了,特別是娘,每到周末,就念叨著柳月和妮妮,開始準備各種好吃的,等柳月和妮妮來。爹雖然不大說話,卻也總是在樓下溜達著,看著校門口的方向,等柳月和妮妮來了,就抱著妮妮上樓。
晴兒似乎也變得輕鬆愉快了,似乎終於解脫了,學校的事情一般都由校長助理打理,重大事情她做決定。晴兒不再每晚到深夜回家了,一般晚飯都在家裏吃。
柳月買了很多優生優育的磁帶和錄像以及書本給晴兒看,還經常買一些高營養的食品給晴兒吃。
晴兒似乎終於可以安心孕育小寶寶了。
我和晴兒學車很快,很順利都拿到了駕照,隻是沒有車開。報社配給新聞部的車,我幾乎從來不用,我外出采訪,要麼讓被采訪單位來車接,要麼就坐公交。我倒不是擺顯風格,而是一輛車全體記者用,確實很緊張,我不能再去爭搶,因為我知道,我要是去爭車用,沒有人能搶過我,那車其他人也就甭想用了。
我的做法得到了新聞部同事的欽佩,得到了馬書記的一次非正式場合的讚揚,同時也聽到了報社其他部門負責人、特別是配了車的經營部門負責人的風涼話。那天開報社中層會議的時候,會前,幾個早到的經營部門負責人湊在一起,就有意無意地說起來。
“看來,黨委給咱們配的車,咱們負責人不能用了,得先給大家用,人家新聞部已經做了表率,領導都讚揚了……”
“是啊,沒聽領導說嗎,說官不大,架子不小,到處擺譜,車接車送,走動就要帶車,說新聞部做的很好,這不就是說我們幾個嗎……”
“靠——真能裝傻啊,為了自己的名聲,牽累大家,然而……可惡……”
幾個廠長經理在那裏小聲嘀咕著,聲音不大不小,我剛好能聽見。
我回過頭,看著他們,擺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我就這麼直直地看著,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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