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停點頭:“好,好!”
娘激動地淚花已經出來了,說:“娘天天做夢就等著這一天呢,娘一直在盼著啊!”
晴兒這時不說話了,看著柳月。
柳月的眼淚突然就出來了,迸射出來的。
柳月突然站起來,接著“噗通”就跪在我爹娘麵前的地板上,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聲音哽咽著說:“幹爹,幹娘,女兒給二老磕頭了!”
柳月一磕頭,娘的眼淚也下來了,趕緊站起來攙扶柳月:“孩子,快起來……從今兒後,你就是俺的幹閨女了,俺就是你的幹娘了……嬸子像做夢一樣,這是真的嗎?”
柳月和娘一起坐在沙發上,娘攬著柳月的肩膀,柳月突然將頭埋在娘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
柳月的哭聲像是一個失散多年的遊子重回母親懷抱的放縱,像是曆盡人生滄桑和波折找到溫暖港灣的傾訴,又像是受難的孩子找到了家的委屈。
柳月一哭,娘也哭了,拍著柳月的肩膀,斷斷續續地說:“孩子,這麼多年,從小沒了爹娘……也真委屈你了……難為你了……娘知道你心裏苦……”
爹的眼睛濕潤了,低頭歎息著。
晴兒也不由自主抹起了眼淚。
我的眼睛潮潮的,眼淚在心裏奔流。我的流淚,不是因為今天的認親,不是因為我有幹姐姐了,柳月和我之間,早已經是超越了友情,早已經是有了濃鬱的親情,我是為柳月的失聲痛哭而流淚,我見不得柳月的哭。
好一會兒,柳月和娘才停止了哭泣,柳月從娘懷裏出來,捋了捋頭發,說:“幹娘,今天讓您和幹爹見笑了……”
娘忙說:“木有,木有,幹娘理解你的,理解的……幹娘今兒個心裏實在是太高興了……”
這時,晴兒說:“娘,既然認閨女,幹脆就別認幹閨女了,幹爹幹娘幹閨女的叫著,多別扭啊,幹脆,就叫爹娘和閨女算了,你說,好不好,娘!”
娘說:“好,好,那就不做幹閨女,做娘的閨女吧!”
爹也點頭:“這樣好,這樣好,顯得一家人更親了!”
柳月臉上泛起了紅暈,又叫爹娘:“爹,娘!”
“哎——好閨女!”爹娘樂得合不攏嘴。
“哎——姐,我的親姐姐哦!”晴兒過去摟著柳月的肩膀,甜甜地叫著。
柳月摟著晴兒:“好妹妹,謝謝你,謝謝……”
這時,娘對我說:“寶寶,你現在也有姐了,叫一聲姐吧!”
爹娘和晴兒都看著我,我衝柳月叫了一聲:“姐——”
叫完這聲“姐”,我的心裏轟然一聲,很久沒有這麼叫柳月了,時隔這麼久,我又叫柳月“姐”了,隻是,此刻的“姐”卻不同於往昔的含義。
我心裏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柳月點了下頭:“弟弟——”
柳月的眼神很複雜,一時難以用文字來描述。
娘這時站起來去了裏屋,一會兒出來,手裏拿著一個玉鐲,拉過柳月的手,給柳月戴上,說:“這時祖傳的玉鐲,娘一直帶在身邊,就想著那一天給你戴上,這一天,終於來到了,娘心裏終於底實了,終於安慰了……”
柳月感激地看著娘:“謝謝娘!”
晴兒似乎很放鬆,似乎終於完成了一個重大的使命,對柳月說:“姐,你終於也有爹娘了,我和寶寶哥也有姐姐了,多好啊,從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和寶寶哥都會把你當做親姐姐來看的……”
柳月用感激地目光看著晴兒:“好妹妹——”
娘拉著柳月的手:“閨女,你小名叫什麼呢?”
柳月說:“娘,你就叫我月兒吧!小時候,我爸媽都這麼叫的!”
娘說:“月兒,好,這個名字好!在爹娘眼裏,你和寶寶還有晴兒都是自己的孩子,娘會當做和他們一樣疼的……”
晴兒這時笑著說:“姐,寶寶哥是你弟弟,那我就是你弟媳婦了,嗬嗬,妮妮就是娘的外孫女了,等妮妮回來,叫爹娘姥爺姥姥好了……”
柳月笑著點點頭,爹娘也點頭:“好,好,這樣更符合情理!”
一會兒,小紅帶妮妮回來了,柳月果然讓妮妮改口叫姥姥姥爺,妮妮聽話地改口,姥姥姥爺地叫個不停,樂得爹娘喜不自禁。
妮妮對柳月說:“媽媽,我還是第一次叫姥姥姥爺呢,我也有姥姥姥爺了,真好呀!”
柳月抱著妮妮,緊緊的,沒有說話。
上次被晴兒擱淺的認親這次在晴兒的親自促動下,在大家都始料未及的情況下,就這麼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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