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兒說:“好的,再見,晚安,峰哥,吻你……”
我掛了晴兒的電話,腦子裏卻在琢磨著宋明正,晴兒到底有沒有和宋明正說什麼呢,或者,即使真的如晴兒所說,那天她沒說什麼,那麼,晴兒是不是準備要抽時間和宋明正說什麼呢?
我知道,那天宋明正從妮妮嘴裏知道了王巧玲虐待打罵妮妮的事情,一定會從心裏恨王巧玲的,兩口子的不和睦和矛盾,說不定就是因為此事而引起的。不過,憑著我對宋明正的了解,此事倒還不至於到離婚的地步。我心裏暗暗祈禱晴兒不要在此事上添火澆油,別拿柳月來說事,來借柳月激化宋明正和王巧玲之間的矛盾。
我現在最不好把握的就是晴兒,因為我自己以前的瘡疤,老是覺得自己在這方麵心虛,對晴兒的作為無法給予理直氣壯的阻擊和攔截,更不敢痛擊。我最希望的就是能兩個人之間平平和和不吵不鬧過日子,別起什麼大風大浪,維護安定團結的局麵,哪怕這局麵是表麵的。基於此,我心裏不時覺得很憋屈,很鬱悶,很堵,甚至覺得自己很窩囊。
我剛要換衣服準備洗澡,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劉飛。
“劉總,有什麼指示,請進!”我說。
“嗬嗬……江主任還沒休息吧,”劉飛笑著說:“不進去了,我找你是說個事!”
“請劉總指示!”我說。
“嗬嗬……那裏是指示啊,是傳達馬書記的口令,”劉飛說:“馬書記想出去轉轉,吃夜宵,問你有沒有時間方便不方便一起去?”
領導就是客氣,還問我,還方便不方便,既然通知了,我能不去嗎?
我說:“我沒有事情,可以的!”
劉飛說:“那好,這就走吧,我們去樓下等馬書記和梅社長!”
我說:“還有誰?”
劉飛說:“我知道的就是我們4個了,別的沒聽說!”
我關了房門,和劉飛下樓,在一樓大廳裏等。
這幾天以來,我們住宿的安排都是馬書記住套間,梅玲住單間,其他人住標間,兩人一間。在蘇州,馬書記和梅玲的房間在4樓,我們住在2樓。
“領導住的高,看得遠,在上麵辦事方便啊!”政教編輯室王主任一次開玩笑似的半真半假一語雙關地說。
大家都聽出了王主任這話裏的意思,但是,沒有人敢符合,也沒人敢笑,大家都裝作沒聽見一樣,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王主任自己討了個沒趣。
我覺得王主任屬於那種鬱鬱不得誌憤世嫉俗的那種角色,整天不停發牢騷,發多了,就沒意思了。
我和劉飛在大廳坐了有15分鍾,馬書記和梅玲下來了。
我和劉飛迎上去,馬書記似乎剛洗過澡,頭發還沒完全幹,精神看起來很爽,我懷疑他剛剛和梅玲辦完那事,因為梅玲的臉色紅撲撲的,眼神裏都透著水。
馬書記衝我們劉飛看了一眼,背起手:“走,出去走走,到附近找家店,吃夜宵去!”
馬書記在前,昂首闊步,我們在後,緊緊跟隨,簇擁著他,出了酒店。
不遠處,有一家南方特色的小飯店,店鋪不大,但是很整潔幹淨。
找了一個單間,要了幾個小菜,又要了幾瓶黃酒。
“喝黃酒好啊,壯陽補腎!”梅玲調侃了一句。
我和劉飛笑笑。
馬書記沒有笑,看了梅玲一眼,梅玲不說話了。
馬書記雖然沒有笑,但是卻不反對喝黃酒,我負責倒酒,每人一杯。
馬書記端起杯子,品嚐了一口,皺了皺眉頭:“這酒味道不咋地!”
劉飛也端起來喝了一口,說:“是,不咋地!”
我也喝了一口,味道口感不錯,卻也說:“是的,比較難喝!”
梅玲說:“這酒就是這味道,習慣就好了,其實這酒對人體很好的!”
梅玲不說壯陽補腎了,說對人體很好了。
馬書記喝了一大口,咂摸了一下嘴唇:“嗯……還行!”
劉飛也忙喝了一小口,說:“是啊,再喝味道就不錯了!”
我又喝了一口,說:“嗯……值得品味!”
馬書記笑了下,看了看我:“小江,出來這一趟,感覺如何?”
我說:“學到了很多東西,收獲很大!”
劉飛說:“江主任就是耐不下性子,我們這一組學習的,每次你都是沒學完就跑了,嗬嗬……看來江主任學習效率很高啊!”
我說:“嗬嗬……我是到梅社長這一組來學習了……”
梅玲看了一眼劉飛,又看了看馬書記,說:“是啊,江主任可是好學啊,學完編務又學經營,江主任學的可是認真呢,問起問題來就沒完,比那幾個經營部門的主任廠長還專心!”
劉飛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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