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這麼一種人(2 / 2)

劉飛搬起那摞書走了。

陳靜看著我:“哇塞,好險啊,這家夥心眼真多啊,還記得自己寫過的東西哈,奇怪啊,他怎麼將這玩意夾在《鄧選》裏呢,難道是想沾沾老人家的仙氣,保佑自己官運亨通……”

我輕笑了一聲:“夾在哪裏不奇怪,我奇怪的是他竟然也有心思寫寫雜感,抒發下心裏的感觸,難得啊……”

“越是這樣的人,越是需要自己給自己說說話解解悶啊,這樣的人幾乎就沒有真正知心的人,心裏話幾乎沒人可以說,心裏其實很鬱悶的,是最需要釋放壓力,最需要傾訴的……”陳靜說。

“有道理,同感!”我衝陳靜豎起大拇指。

“其實,我也成全了他啊,我老爸是人事局副局長,哪裏比得上局長呢,我給他找了個局長大人做老丈人,他心裏應該好好感謝我的,可是,他卻恩將仇報,設計陷害我……”陳靜說:“這人心啊,難以揣摩……其實呢,我也不指望他感謝我,本來介紹小龔給她就是為了擺脫他的糾纏,說白了,我也沒安什麼好心,哈哈……可是,最起碼他也不能害我啊,太無良了啊……不過其實我知道,他想暗算我,原因是因為我沒答應他,卻又對你好……”

我搖搖頭:“這不是主要的,這個後麵還有其他的原因,沒這麼簡單……”

“還有什麼?”陳靜說。

“還有梅玲,”我說:“你自己得罪沒得罪梅玲你自己心裏最有數,劉飛對梅玲現在是言聽計從的,是甘當馬前卒的,起碼目前,梅玲對劉飛是很有用的……”

陳靜啐了一口:“呸——哼……我倒要看看,這個梅玲怎麼整我,把我惹煩了,我寫信去紀委檢察院舉報她,讓她進去蹲一輩子算了……”

“哈哈……幼稚,你有證據嗎?”我笑起來:“沒證據,到時候反而給你一個誣告的罪名,她沒進去,你倒是先進去了……”

“嗬嗬……”陳靜也笑了:“我就是說說而已,證據難找啊!哼,我要是手裏有證據啊,我能整死她……哈,到時候,也許進去的就不僅僅是她一個了……”

陳靜的話讓我心裏砰然一動,證據!搜集證據!

對,梅玲手裏有我的把柄,我為什麼就不能去搜尋梅玲的把柄呢,我不能老是被動挨打,要主動防禦,甚至於反擊。

手裏有了梅玲的把柄,不愁她不老實。

什麼叫受製於人,什麼叫反製於人,我心裏突然豁然開朗。

也就是從那一天那一刻開始,我的心裏開始樹立起積極主動搜尋掌握梅玲把柄的意識,開始留意注意這項工作。

當然,這項工作是艱難的,梅玲不是小孩子,不是新手,做事情是極其謹慎小心的,她不會輕易被別人抓住把柄。

當然,這時,我還沒有刻意去做這件事,隻是腦子裏開始有了這個想法,真正加大力度,刻意去弄這個事情,是在柳月身陷囫圇之後。

下午三點後,我帶著外宣稿子去了柳月辦公室,路上,特意買了一盒棒棒糖。

路上,想到柳月坐在老板椅上輕鬆搖晃,嘴裏含著棒棒糖的樣子,我心裏不由笑起來,柳月那個時候的樣子真可愛,好像個小孩子一樣,那神態甚至有妮妮的影子。當然,應該說妮妮身上有柳月童年的影子,說不定童年時候的柳月就是現在妮妮的樣子。

快到柳月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宣傳部小會議的門開了,張部長、馬書記和柳月走出來,部長辦公會結束了。

我想往後退也來不及了,隻有硬著頭皮走上去。

張部長和馬書記還有柳月正在有說有笑說著什麼,見了我,張部長一指我:“說誰誰來啊,這不,小家夥來了,哈哈……”

馬書記和柳月都笑起來,馬書記說:“今天江峰在我辦公室可是受了一場虛驚呢,我差點就要給他處分的,正在這時,你的電話就來了……”

“是嗎?要是真的給了小家夥處分,那我可就要批評你了……”張部長對馬書記說:“不但不能處分,還得表揚,大大的表揚,哈哈……”

我忙給張部長他們打招呼:“各位領導好!”

“小江同誌好!”張部長顯然心情很好,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錯啊,下去暗訪公路三亂了,稿子短小精悍,生動活潑,市長大人都提出表揚了,省領導都認可讚賞了,這篇稿子好,為我們市裏爭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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