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不告訴我大概多少錢,以後你結婚的時候,我怎麼還你的人情?”我看著老三。
老三衝我一瞪眼:“你去死吧,我說要你還人情了嗎?不需要還,我結婚的時候,你給我伴郎就行了……”
晴兒捂嘴巴笑:“胡說什麼,結過婚的人不能當伴郎的,必須未婚的……”
“真的?”老三看著蘭姐。
蘭姐點點頭:“廢話,不然,晴兒結婚,我還不就當伴娘了啊……”
“你就是沒結過婚,也不能當伴娘啊,你都是老娘們了,太老了,不行了……”老三一咧嘴吧。
“你——壞蛋老三——”蘭姐伸手就照老三一拳頭:“你敢說我老?”
“哈哈……”老三咧嘴大笑:“我逗你呢,在我眼裏啊,蘭姐永遠是青春妙齡啊,永遠是年輕永駐啊,嗬嗬……”
蘭姐聽得心花怒放,笑起來。
我和晴兒也笑起來,老三和蘭姐開玩笑的分寸不小啊,看得出二人關係很無隙。
“唉……可是,我什麼時候能結婚呢?我還能轟轟烈烈結婚嗎?”老三突然愁眉苦展,看了看我和晴兒,又看著蘭姐。
蘭姐的臉拉了下來:“你看我幹嘛?”
“我不看你看誰呢?”老三半真半假地說。
“嘻嘻……壞蛋老三,你看人家蘭姐幹嘛啊,你看誰?你當然看著你未來的新娘子了,你問蘭姐有什麼用啊?”晴兒樂嗬嗬地說:“蘭姐又不是你新娘子,你讓蘭姐給你介紹一個還差不多……”
“是啊,蘭姐手裏貨不少,你可以讓蘭姐給你物色的,當然,我手裏也有個現成的陳靜,你要是願意,就去努力啊……”我也附和著晴兒說。
蘭姐和老三的神情突然都怪怪的看著我們,蘭姐眼裏甚至還有一絲憂慮和不安。
我和晴兒不再理會蘭姐和老三,自顧看著裝飾效果圖,討論著。
坐了一會,老三和蘭姐走了,臨走前,晴兒把新房的鑰匙給了老三一把。
晴兒很興奮,躺在床上,繼續和我談論著新房的裝飾。
我樂嗬嗬地聽著,摟著晴兒的肩膀,輕輕拍著。
黑暗中,我聽著晴兒均勻的呼吸,睜大無知而黯淡的眼睛,看著無邊的黑暗,心裏突然一陣巨大的茫然和失落……
黑夜給我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無法用它去尋找光明。
我總是在不經意間在不小心的時候會陷入深深的茫然和失落,還有寂寥。
綜合起來,很快,這種心情就成為了落寞的憂鬱,濃濃的憂鬱。
我無法無力去尋找憂鬱的理由,破解心中憂鬱的密碼。在一履履思想的流線裏,憂鬱像水一樣漫過無邊的思緒,一瞬間便會彌漫我的全身,讓我欲罷不能,難以自拔。有憂鬱感的時候我覺得自己太累,累得四肢都麻木起來,任憑思想的滑輪一圈圈地滑過記憶中刻骨銘心而又無力去彌補的事情。
每當黑暗來臨,每當我閉上眼睛,每當晴兒和我開始**的歡愉,柳月總是會侵襲進來,憂鬱總是在這時候如期而至,像一個個感染性極強的細菌,在瞬間舒解我思想中麻痹的每一根神經。
於是,我便開始了無邊無際的憂鬱,我在憂鬱裏徘徊,在憂鬱裏尋找,在憂鬱裏拯救自己。
每當這種時候,我的心裏總是會有心悸般的痛苦,我在無期的痛苦裏輪回著……
在一個個月光如水水如天的夜晚,我凝望著天空中一輪皎潔的明月,傷感的思緒便在明月中滑落直至心間。我深深的感到憂鬱,為了悄悄流逝而無法捕捉的青春歲月,為了早已煙消雲散的往事而遺留下來的點點傷痛,為了逝去的歲月落英歸於塵土,而未來的歲月山長水闊卻不知在何處。我為往事的流失,為前路的方遙而茫然、憂傷、失落。
憂鬱的時候,靈魂經過了聖潔的洗禮,掏幹了世俗的紛爭,洗盡了城市的鉛華。我把自己置身於大山流水之間,享受世外陶源的芬香與自得。然而心靈的純淨總是在無法自控中與現實不斷地替換。它們不斷的進行交接儀式,在一次次理想和現實無法協調中,我渴求著生命的美好,渴求著生命中的遺憾可以重新選擇。
人生是單行道,我深深明白,走過的路永遠不能回頭,錯過的一切也永遠無法彌補。憂鬱其實是沒有理由的,在憂鬱的時候,它隻是我生命的影子,是另一個自己。任何人都無法拯救我,我隻有自救。
於是,我愈發地被苦痛所折磨,在寂寥的心裏狠狠一次次齧咬著自己的靈魂和**。
漫漫長夜裏,我努力睜大無望的眼睛看著深邃的黑夜,憂鬱的心在起起落落,不時一陣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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