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鄉巴佬(1 / 3)

“我靠——你個鄉巴佬還牛逼了,在女人麵前裝比是不是?想顯擺是不是?”那司機火了,還真的下了車,衝我比劃著:“來啊,有種就來試試,看我不揍死你個鄉巴佬,臭鄉下人……”

我拍了拍柳月的手:“別擔心,在車裏坐好,我今天非教訓教訓這個狗日的不可!我讓他欺壓外地人……”

說著,我出來,和司機站到人行道上。

這個地段車很少,人也很少。

我一看,這司機怪不得這麼牛啊,媽的,比我還高還粗。

我不想和他多糾纏,我想一定要快速製服他。

司機先是抬腳衝我小腹下部踢來,力氣很足,嘴裏還叫著:“踢廢了你個鄉巴佬,讓你不能用……”

我猛一彎腰,身後後送,雙臂下壓,猛地格住了那司機的小腿,接著往後一送,將他的攻勢化解。

“媽的,你還挺能啊,狗日的!”司機揮拳又衝我臉上打來:“打你個滿臉開花,讓你去見毛!”

我閃身避過,不假思索,火氣滿堂,蹲下去就是接著一個掃蹚腿,帶著8分力氣。

“噗通——”司機倒在地上:“哎喲——草泥馬!”

我趁勢過去,一腳踩住他的胸口,接著蹲身下去,立即用胳膊肘狠狠頂住他的脖子:“馬爾戈壁的,你相信不相信我頂死你!”

我一用力頂他的喉嚨,他發不出聲了,咯咯叫著,像隻大公雞。

我接著握住他的一個手腕,一用力,使勁一扭,他疼得叫起來。

“打劫啦——有人打劫出租車啦——”司機突然喊起來。

我一聽,媽的,這狗日的,要害我啊。

我更加用力頂他喉嚨,他喊地更厲害了,聲音更尖利了。

我不想惹麻煩,心想還是站起來放他走吧,另外打車就是了。

我剛一放開他,這司機站起來,冷不防衝我後腦勺就是狠狠一拳:“我靠你媽,敢對我撒野,我廢了你個狗日的鄉巴佬!”

我的後腦一陣眩暈,頭疼地差點暈過去,眼冒金星。

我被打地怒火中燒,怒吼一聲,抬腳就踹到司機的小肚子上,這一腳,我用上了射門的力氣。

他“哎喲”一聲就趴下了,一麵又聲嘶力竭喊叫起來:“救命啊,打劫啦——”

我看他爬不起來了,忙過去打開車門,拉出柳月:“走,咱們另外打車!”

柳月的臉色很緊張,趕緊跟著我走。

剛走了沒幾步,突然警笛響起,轉眼兩輛警車開過來停住,車上下來一名警察,手裏拿著手槍,對準我和柳月:“不許動,舉起手來!”

“我們是好人——”我解釋道。

“不許動,舉起手來,聽見沒有!”警察不理會我,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

媽的,我第一次進北京,成了打劫犯了。

“江峰,別犯強,聽他們的,舉起手來,像鬼子投降那樣!”柳月輕聲說著,語氣卻並不多麼緊張。

我聽話地舉起手來,柳月看著的樣子,抿著嘴,好像要笑的樣子。

我可不想笑,我也笑不出來,這打劫的栽贓一旦成功,可就不是小事了,這狗日的司機誣陷我們,現場有證據,這司機正被我打的起不來,這有嘴可不一定能說清楚。

一旦被誣陷,我成了打劫犯,柳月成了從犯,那我們可就要真的在北京呆上幾年了。

“報告警官,這倆外地人要打劫我,想搶我的車我的錢,我下車就跑,接過他追上來就打我,差點把我打死……”司機向警察描述著。

“走吧,一起去所裏錄口供,到了所裏再說!”警察用槍指著我,一個警察過來,哢嚓,將一副手銬拷在我和柳月的手腕上,我們倆連在一起了。

隨後,我和柳月還有司機就一起去了一個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我和柳月的手銬被打開,分別被帶進不同的房間去錄口供,司機也到了一個房間。

我坐在一名警察麵前,兩手被拷上了。

“說吧,姓名,性別,籍貫,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劫車的經過,都說說,慢慢說……”警察開始審訊。

於是,我將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那警察邊聽邊記錄。

我講完之後,那警察點燃一顆香煙,看著我:“小子,講完了?”

“講完了!”我說:“可以把我的手銬打開了吧?我是來出差的,我不是罪犯,我隻是和出租車師傅產生誤會,打架而已,我可沒有要搶劫的意思……”

“打開手銬?哼——笑話!”那警察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就你這等貨色,外地人來北京作案的,我一年要抓幾十個,見得多了,看起來人模狗樣,打著各種名義來,其實呢,個個都是賊,別以為你剛才說的那些我就信了,我勸你,老老實實交代,免得過會那邊你那女同夥交代完了,你落個抗拒從嚴的罪名,到時候,哼哼,苦頭有的你吃的!老實交代,好好配合,到時候爭取判決的時候寬大處理……還有,你其他還有什麼作案,一起交代出來……”

“你怎麼能這麼說,你不能平白無故冤枉人啊,就憑司機的一麵之辭,就誣陷我們啊,這還有沒有王法了?”我急了。

“我怎麼無憑無據了?現場都在那裏呢,把人家駕駛員打地起不來了,這不就是最好的證據?”那警察厲聲對我說道:“這裏是北京,是王法的發源地,你小子看來不吃點苦頭是不肯交代了!”

說著,那警察站起來,摸起一根警棍,走到我麵前:“對付你們這些外地盲流,最好的辦法還是用這個,這個解決問題快!我得給你長長記性,讓你知道,這北京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來的,你們這些人渣,不好好在鄉下呆著,跑到北京來作案,我看你是瞎眼了!”

眼看那警察就要把警棍戳到我的脖子上。

正在這時,門開了,一個胖胖的警官進來了:“住手,別打他!”

“所長,這小子不老實交代,我正準備給這個鄉巴佬長長記性!”那警察把我的口供筆錄遞給所長:“你看看,這是他交代的!”

所長仔細看了我的筆錄,對那警察說:“把他手銬打開!”

“啊——怎麼?”警察有些不解。

“我叫你打開你就打開,他們倆說的都是實話,口供一樣,而且,那女的,有錄音,錄音筆裏有他們的全部對話,這事,是這出租車司機誣陷人家,”所長說:“快把他們放了,把那狗日的出租車司機給我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