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消逝的記憶(3 / 3)

“嗯……是的!”我點點頭:“你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其實,我覺得呢,這婚姻啊,就像是左右手一樣,左手提東西累了,不用開口,右手就會接過來,右手受了傷,也不用呼喊和請求,左手就會伸過去。假如一個人的左手很癢,右手卻伸不過來,他一定是……”

“是什麼?”晴兒大大的眼睛看著我。

“一定是中風癱瘓了!”我說。

“哈哈……”晴兒笑起來:“有意思,我想啊,我們兩口子,以後就像左右手,一定會很默契的……”

我笑了下,摟緊晴兒的肩膀:“婚姻啊,好像離我們還有一段距離吧,我好像感覺這戀愛還沒有談夠呢?”

“這麼多年了,你還沒談夠啊,嗬嗬……從86年高一開始,哥哥,你算算,我們從兩小無猜到情竇初開,從愛河跋涉到初定終身,已經9年了,9年啊,打走了日本鬼子,戰犯都快審判完了……”晴兒摟著我的腰:“這接下來一步,我們就是要步入婚姻了,這一天,很快就會來到的……”

我笑了下,輕輕拍了拍晴兒的肩膀。

聽著晴兒的話,我的心裏卻還在想著妮妮。

回去的路上,經過報社的宿舍樓工地時,晴兒突然說:“對了,峰哥,我們學校的教職工宿舍樓開工比你們的晚,建設地可是很快,聽說元旦前能交付使用……同時建了3座宿舍樓呢,有大中小三種型號……”

“哦……能不能有你的?”我漫不經心地說。

“不知道,這分房方案還沒有出來,聽說校領導意見不一致,分歧很大呢,誰知道怎麼分啊!”晴兒說:“唉……要是能分一套房子,宿舍樓,多好啊,做夢都想啊,就是給個小戶型的,也很好啊……”

我聽了一笑:“應該不是夢,我們單位也在建宿舍樓,到時候,我們東方不亮西方亮!”

“嗨——你們單位?猴年馬月啊,我看等建完,我們的孩子真能打醬油了!”晴兒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用嘲諷的口氣說著。

聽著晴兒的話,我抬頭看著這兩幢寂寞的樓架子,心裏不由迷惑起來。

妮妮的事情在我心裏一直沉甸甸的壓著,我不能告訴柳月,那樣會讓柳月正很糟糕的心情更加傷痛,而且還會攪起更大的風水,當然,我也不能再讓這個後媽繼續虐待妮妮。

我知道,即使宋明正不在外回避,也不可能天天在家看著妮妮,仍然會給這個後媽以可乘之機,隻要她開始厭惡妮妮了,那麼,隨時都會再對妮妮施加暴力。

想起去年冬季她曾經在江邊做人工呼吸救妮妮的情景,我無法想象她會對妮妮施行虐待,難道後媽有了自己的孩子,對非親生的孩子就一定要厚此薄彼?

我無法想象要是柳月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被後媽虐待後會是什麼情景,或許柳月會瘋了般的衝向這個女人……

畢竟,這個世界上,柳月有血緣的最近的親人,隻有妮妮了。

我現在是寄希望於保姆,希望她能嗬護好妮妮。

但是,我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那麼,什麼事長久之計呢?妮妮和後媽分開,或者說,這兩個人有一個離開那個家!

我得出了這個結論。

可是,談何容易,這不是小孩子過家家。

為此,我有些鬱悶。

回去的路上,晴兒看我的神色鬱鬱地,就問我:“峰哥,你還在想著妮妮的事情?”

“是的!”我點點頭。

“唉……”晴兒歎了口氣,說:“峰哥,你說,要是柳姐知道自己的閨女被人打了,她會不會疼壞了啊……畢竟,這是她的血肉啊,孩子都是娘的心頭肉啊……”

“我不知道!”我呼出一口氣,搖搖頭。

晴兒聽我這麼說,沉默了,挽著我的胳膊,不再做聲。

我和晴兒沉悶地往回走著。

快到報社的時候,我抬頭一看遠處報社門口,停著一輛白色的轎車。

我再一看,兩個人正從報社院子裏出來,走向轎車。

我一拉晴兒的胳膊:“等一下再走!”

晴兒一怔,停住了,看著我:“怎麼了?”

我沒做聲,看著前方。’

晴兒一看:“哦……是梅玲啊,咦,那個不是黃鶯嗎,梅玲的表妹……”

是的,那兩個人正是梅玲和黃鶯,今天是周末,估計是梅玲帶黃鶯來玩的。

晴兒這麼說,讓我很意外:“晴兒,你怎麼認識黃鶯的?”

“哦……”晴兒微微一愣,接著說:“梅玲帶我和她一起吃過飯,黃鶯是人民醫院的護士長……”

我一愣,那麼,晴兒會不會已經知道宋明正介紹黃鶯給楊哥的事了呢?

晴兒沒有再說,我也沒問。

我和晴兒站在遠處,等梅玲的車啟動走了之後才繼續前行。

“以後,你少和她來往!”我說。

晴兒奇怪地看著我:“為什麼呀?”

“不為什麼,我不喜歡你和她交往!”我硬邦邦地說了一句。

“你是不是不喜歡她?”晴兒說。

“是的,豈止不喜歡,簡直是厭惡!”我說。

晴兒一聽,臉上笑了,應酬似的對我說:“好,好,峰哥,聽你的,我盡量不和她來往就是了,嘻嘻……梅玲這女人眼睛很勾男人的,你不喜歡,很好,我好喜歡你這麼說……”

我稍微安心了些,仍覺得有隱隱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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