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抗拒的魔力(2 / 3)

“是的!”小夥子氣呼呼地說。

“嗬嗬……我們都是晴兒的朋友啊,”柳月說著指指我:“這位,就是晴兒老師的男朋友……”

“什麼?你是晴兒老師的男朋友?”小夥子有些意外地看著我。

“廢話,假了包換!”我說。

“你叫什麼名字?”小夥子問我。

“江峰,長江的江,山峰的峰!”我說。

“你真的是江峰?晴兒老師的男朋友?”小夥子的眼神變得友好起來。

“是的啊,不然,我還能這麼關心你找晴兒幹嘛的嗎?”我說。

“哦……江大哥,對不起,多有冒犯!”小夥子笑了:“見不到晴兒老師,見到你也可以的!”

我也和氣起來:“沒關係,你找晴兒是什麼事啊?怎麼稱呼你呢?”

“受人之托,送個東西!”小夥子說:“我姓牛,因為我本人就是屬牛的而且正好是金牛座的,所以就叫牛牛啦!”

“牛牛?”我笑了,這個名字有意思:“你要送什麼東西啊?”

“呶——就是這個!”牛牛彎腰提起書包,打開:“這裏麵的東西就是了!”

我和柳月一看,是單放機和英語磁帶,還有教材!

無疑,這是晴兒給柳建國學習的東西。

我心情一鎮,伸手就要接過書包,牛牛卻又伸手忙縮回去,看著我:“你真的是晴兒老師的男朋友?”

“是的,是的,我是的,”我急切地說道:“牛牛,這東西是不是柳建國讓你送來的?”

牛牛聽我這麼一說,眼裏的懷疑少了許多,可是仍然不肯把東西給我:“這是建國哥讓我轉交的,他說給晴兒老師和楚江大哥都可以,可是,我怎麼能證明你就是江峰呢?”

“我——”我急了,從身上摸出記者證遞給牛牛:“牛牛,你看看——”

牛牛接過來仔細看了看,終於放心地笑了:“嗬嗬……江哥,你別見怪啊,我必須得核準好,不能隨便把這東西交給別人!”

說著,牛牛把書包交給我:“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我走了!”

說著,牛牛轉身就要走。

“等等——”我和柳月不約而同地叫起來。

牛牛的腳已經邁下了台階,又停住:“江大哥,這位姐姐,還有事嗎?”

“嗯……有事啊,有事!”我說。

“牛牛兄弟,進來坐一會,好不好?”柳月邀請到:“有點事,想問問你呢!”

“哦……”牛牛遲疑了下:“好吧!”

柳月對我說:“你去找老三,要他辦公室的鑰匙,到老三辦公室去坐會!”

我急忙上樓找老三,老三正和蘭姐坐在教室後排聽晴兒講課。

我把柳建國的書包塞給老三:“這個書包呆會給晴兒,把辦公室的鑰匙給我,我和柳月用下你辦公室!”

“幹嘛?”老三警惕地看著我。

“cao——你想哪裏了?”我說:“我和柳月要接待一個客人……”

老三聞言放心了,把鑰匙遞給我:“我呆會去檢查……別幹什麼壞事啊……”

“去死吧你!”我壓低嗓門瞪了一眼老三,抬頭又看了一眼正在講課的晴兒,出了教室,直奔老三的辦公室,打開,請牛牛進來。

柳月熱情地請牛牛坐下,我給泡上茶。

牛牛有些受寵若驚,看著我和柳月:“江大哥,這位姐姐,你們咋這麼客氣啊?”

“牛牛,我想問你下,”柳月坐到牛牛旁邊,看著牛牛:“那個,柳建國,怎麼沒來上課呢?怎麼讓你來送東西呢?”

“哦……你是說這個啊,”牛牛說:“建國哥家裏出事了……”

“啊——”我和;柳月互望了一眼,我急問:“出什麼事了?”

“他父親去世了!”

“什麼?他父親去世了?”我大吃一驚。

“啊——他父親……”柳月癡呆了,看著牛牛發愣。

“是啊,前幾天,他父親去世了,建國哥帶著他父親的骨灰走了,臨走前,托我把這包裏的東西轉送給晴兒老師,交給楚江大哥也行……他說他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回來,他的那輛三輪車,讓我安排送給一個下崗的大叔了……”

“帶著骨灰走了……”我喃喃地說:“他到哪裏去了?帶著他父親的骨灰到哪裏去了?”

柳月也看著牛牛。

“回老家了啊,南方,很遠的,浙江,”牛牛說:“建國哥很早就答應要讓他父親魂歸故土的,在他父親成為植物人躺在床上15年後,終於要去完成老人家的這個心願了……”

“什麼?他父親是植物人?15年?”柳月看著牛牛:“牛牛,說的具體點!”

“是的,15年前,那時我還很小,才5歲,還記不得到底出了什麼事,後來聽我家大人說,建國哥的父親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就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動了,直到現在,那時,建國哥才15歲,初中還沒畢業呢,無奈輟學,這15年,都是建國哥伺候他父親的……”牛牛說。

“他家裏還有別人嗎?”柳月問:“你了解柳建國的其他情況嗎?”

牛牛看著柳月點了點頭:“沒有別人,我家和建國哥家是鄰居,我聽我爸爸說,他們家不是本地的,是20年前從南方來的,來的時候,就是這爺倆,那時,建國哥才10歲,而他父親卻50多歲了,還是個啞巴,依依呀呀說不出什麼來……後來我爸爸才弄明白,他們是從南方逃難來到這裏的,尋親未果,回不去了,就在這裏安身養命……他們在我家附近的江邊樹林裏搭了個草屋,就在哪裏住下來了,啞巴大爺每天出去撿垃圾,靠買垃圾的錢供養建國哥上了學……後來,也就是5年後的一天,啞巴大爺出去撿垃圾,被車撞成腦震蕩,肇事車跑了,人是救活了,卻成了植物人……從此,家裏生活沒了著落,還落下一大筆醫療債務,從那以後,建國哥就不上學了,在家裏給街道誌紙箱廠糊紙盒賺錢伺候養活啞巴父親,同時還債,直到還清債務,直到現在……到建國哥20歲的時候,因為他雖然沒有畢業文憑,可是寫字很好,還會寫詩歌,街道上照顧他在街道辦事處文化站做通訊員,可是,前年,街道清退臨時工,建國哥沒有關係沒有背景,又沒有錢送禮,被辭退了……現在下崗職工到處都是,建國哥有沒有學曆,找工作很難,又沒有資金做生意,無奈之下,建國哥蹬起了三輪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