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社長,劉飛主任!”
“啊——”陳靜怔了一下:“就他們倆?”
“是的,就他們倆!”我說。
“我不去了!”陳靜嘟噥了一聲:“你自己去吧,我看見他倆就煩。”
“你必須去,人家今晚是好心好意給我又接風又壓驚,給你呢,祝賀榮升,怎麼能不去呢?”我說。
“那……我也不想去!”陳靜繼續說:“你代表我去吧,就說我身體不舒服,請假了!”
“唉……我剛才給你說了半天,白說了……”我搖搖頭:“不可教也……”
“嘻嘻……”陳靜看著我,憋吃不住笑了:“那我聽你的話,跟你去!”
“就是嘛,這就對了,”我說:“又不是讓你上刀山下油鍋,就是同事在一起吃個飯,多大的事兒?”
“對,就是,多大的事兒,我不去,還讓他們以為我怕了他們呢?”陳靜嘴巴一撇。
“嗬嗬……”我笑起來:“和他們倆打交道,我相信你能做的很好的!”
“讓我巴結奉承他們,我辦不到,各種各樣的狗屁小官我見的多了,他們不配……不過,我會有禮有節的,不會給你老人家丟臉的,不會讓你失望的,總之,我會處理好的了,你能枉費了你的一番苦心教導啦……”陳靜笑嗬嗬地說。
我站起來:“那就好,走,去把你辦公桌搬進來,和我對麵擺放,搬過來後,我聽你的情況介紹……”
陳靜高高興興去找了幾個人搬了辦公桌和文件進來,和我對桌坐。
收拾好之後,我聽了陳靜的詳細部室工作彙報,把新聞部的工作全部接了過來,重新開始了在新聞部主持工作的日子。
在簽稿審稿方麵,我和陳靜分工輪流值班,每人一周,這樣,我和陳靜都有時間去采訪了。
“做慣了記者,習慣了每日爬格子,一閑下來,還真的有點不適應。”陳靜坐在對麵辦公桌後,托著腮,興致勃勃地看著我。
陳靜的話我聽了,也有同感,我也是閑不住的人,老想找個事情做,讓自己忙起來,隻有忙了累了才感到充實。
看來,我和陳靜都是命中注定要操心受累,沒有享福的命。我自以為是地想著。
如果我是操心受累的命,那柳月是什麼命?還有晴兒。我怔怔地想到。
“你在想什麼?”陳靜看著我的眼神有些遊離,問我。
“沒什麼。”我回過身來。
“又在想你的那個小美人吧,叫什麼晴兒的那個,”陳靜看著我:“我怎麼感覺那個什麼晴兒腳踩兩隻船呢,記得你住院的時候,你那個什麼夥計老三還是老四的家夥,好像和晴兒關係也不錯哦……老大,你小心點啊,別讓你給耍了啊,這年頭,越是朋友越靠不住哦……”
“好了,你給我閉上嘴!”我哭笑不得,對陳靜下了封口令。
“是,領導!”陳靜一下子閉上了嘴巴。
我看著陳靜說:“剛才馬書記給我談話了,馬書記對我們新聞部給予了厚望,給予了很高的目標,我們自己一定要爭氣,一定要把新聞部建成報社第一流的部室,打造出全省第一流的記者隊伍,我們的目標,是要追趕和超越柳部長時代的新聞部……”
“好啊,”陳靜的眼睛發光:“你放心,我絕對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好好配合好你的工作,不過,要超越柳姐時代的新聞部,有一定的難度,柳姐那個時候,新聞部的獲獎作品和優秀稿件,可是全省都出名的……”
“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我說:“我們要帶頭,鼓勵大家多寫稿,寫好稿,學習製度要常抓不懈,業務交流要堅持下來,以老帶新務必要有實效,鼓勵大家在學中幹,在幹中學,隻要我們下了功夫,就一定會有回報,我們的好稿就會層出不窮,我們今年年底就一定能在全省好新聞評比中走到全省的前列……”
“嗯……”陳靜不停地點頭:“老大,讓我們的熱血沸騰起來,讓我們的青春飛揚起來吧……”
我看著陳靜樣子,不由笑了。
下午,下班後,我和陳靜還有梅玲劉飛一起去吃晚餐,劉飛預定了一家高檔的海鮮酒樓的一個豪華小包。
我和陳靜還有劉飛跟隨著神采飛揚的梅玲,走進小包廂。
我不知道,今晚會有什麼好戲上演。
菜很豐盛,酒很高檔,我和劉飛喝白酒,梅玲和陳靜喝幹紅。
其實這幹紅和白酒比起來,隻是入口的感覺酒味淡一些,喝進去之後的後勁並不小。
陳靜經我一番說教,果然表現不錯,和梅玲劉飛見麵,笑嘻嘻地打招呼,吃菜喝酒的時候,彬彬有禮,很有分寸。
酒過三巡,梅玲臉上幾分紅暈,開始大發感慨:“江主任,其實啊,這些天我就納悶了,你前些日子遇到的倒黴事,到底是誰幹的呢?這人啊,知人麵不知人心,誰這麼無聊,怎麼會寫信告你呢?”
“是啊,企業讚助區區幾台采訪機,是為了工作之用,又不是進了私人腰包,也沒有多大的事啊,這上麵的領導處分也太厲害了,大動幹戈,值得嗎?小題大做!”劉飛說。
“嗬嗬……這事沒辦法,誰讓我撞到了槍口上呢?”我笑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白酒:“領導處分是對的,我做的確實是不對……”
“其實寫信人告的不是江主任,是我!”陳靜睜大眼睛看著大家。
“啊——告的是你?”梅玲都很意外地看著陳靜,說:“怎麼會?怎麼會成了江主任了呢?”
“是的,告的就是我,是對著我來的,”陳靜看著梅玲:“劉主任參加處理調查此事了,他沒和你說?”
“沒有啊,這事劉主任沒和我說,這家夥,可真會保密,組織紀律性倒是很強!”梅玲看了一眼劉飛,劉飛笑笑。
“江主任替我背了黑鍋的……”陳靜繼續說。
劉飛看著我:“江主任,那天我就懷疑這事到底是不是你幹的,可是,你一口咬定是你的責任,唉……那天,柳部長想幫你,也不好幫了啊,秦科長在跟前……”
劉飛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他和我還有柳月是自己人,秦科長是外人。
我又笑了笑。
“咦——陳主任,你怎麼知道告的是你呢?這匿名信可是很保密的啊,沒有幾個人知道內容的。”劉飛又問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