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靜看著老三點點頭:“哦……原來是鐵哥兒們,是不是什麼都可以一起用的鐵哥兒們啊?”
老三摸不著頭腦:“哦……還行,上學的時候基本是什麼都一起用,現在工作了,不在一起了,想一起用也不行了……”
“哦……是這樣啊,”陳靜用譏諷的眼神看看我,然後半笑不笑地對老三說:“我看你這個人蠻豪爽,蠻大方的,什麼都舍得拿出來和你哥兒們用哦……佩服,佩服,三兄弟!”
我知道陳靜是在諷刺老三,也不好多收什麼,就裝傻。
誰知道老三裝得比我還傻,大大咧咧看著陳靜:“你既然是我哥兒們的兵,我的東西不僅僅可以和江峰共享,和你也可以啊,咱倆,也可以一起分享的,陳大姐!”
陳靜一聽老三叫她陳大姐不樂意了,衝老三一瞪眼:“哼……不敢當你的大姐,我看你還是看好你的小姐,一個看不住女人的男人,不是個好男人……”
老三傻嗬嗬地看著陳靜:“哦……不敢當大姐,那就叫陳小姐吧,聽你這麼說,那你一定是能看住你男人的好女人了?”
“你——貧嘴,討厭!”陳靜一跺腳,回了大辦公室。
我看著老三和陳靜,突然若有所思。
陳靜走後,老三衝我直咧嘴:“你這個女部下嘴皮子很厲害哈,我知道她的話裏是什麼意思,我早就知道她對你有意思,從你那次住院我就看出看來了,嗬嗬……其實,這個女娃子也不錯,就是比咱晴兒差遠了……”
“噓——”我製止老三:“你丫的嘴巴閉上,別讓她聽見,聽見了,讓你死都沒地方去死!”
老三回頭看了看門口,關好辦公室的門,在沙發上坐下:“怎麼?你還怕你這個女部下?我可給你說啊,別給我再搞出什麼辦公室戀情來啊,你要是再對不住晴兒,我真的廢了你,為了你,老子做出了這麼大的犧牲,我容易嗎?”
“少胡說,我和晴兒親都定了,我不會對不住晴兒的,這個,你放心就是,”我遞了支煙給老三:“大老板今日大駕光臨,有什麼見教?”
“見教說不上,我現在做廣告公司,我對一切戶外的、媒體的廣告傳播媒介動感興趣,今兒個來你這裏逛遊逛遊,了解了解你們報社經營的形式和狀況,看看有沒有什麼商機?”老三說。
“商機?什麼商機?”我看著老三:“我們是黨報,做廣告的很多都是基層政府和國企的專版,都是掙公家的錢的,廣告也是為國家幹部抓政績出力的,真正的商戶,誰願意來黨報做廣告?”
老三擺擺手:“你這個思路是不對的,兄弟,在報社工作,不能隻單純想著做一個記者就行了,現在在外地,我聽說,很多報社做的很大的,都在轉軌,都在引入市場競爭體製,咱們江海思想落後,但是,下一步,早晚也得走這一步,市場經濟的大潮銳不可當,報業經濟是必須的,而作為報業經濟的廣告業,首當其衝……”
我有些發愣:“好家夥,你從哪裏知道了這麼多?比我強啊!”
“我前幾天遇到了一個《南方日報》的廣告部主任,聽他談報業經濟的未來和發展,還有報業廣告的大趨勢,很受啟發啊,學到了很多東西,開闊了視野,這不,就近水樓台,先過來打探打探,琢磨琢磨,看看能尋覓到什麼春天的信息……”老三說。
“嗯……我們報社是在解放思想,不過,不是在經營上解放思想,而是在加強基礎設施建設和固定資產投資商解放思想,你所盼望的經營體製的改革,廣告業的春天,還沒有任何蛛絲馬跡……等著吧,兄弟,有好消息,我告訴你!”
“嗯……好,”老三點點頭,又對我說:“江峰,我對你有個建議。”
“說!”我看著老三。
“我這也是受那天那南方人的啟發,有了幾點感想,關於你的工作,我也有點想法,我覺得啊,你不能隻做一個筆杆子,這是一個火熱的時代,兄弟,你的大腦可要跟上形勢,多學點知識,培養培養經營頭腦,對你的未來,不無好處,懂經營,是真本事,比光會玩人的將來飯碗要牢固……”
老三侃侃而談,我聽得津津有味,這是我參加工作以來,第一次有人給我灌輸經營的理念,而且還是報業經營的理念,在這之前,無論柳月還是楊哥,還是報社的老大馬書記,都沒有人提到經營報紙這個名詞,老三這麼和我一說,我覺得很新鮮。
老三的先知先覺對他以後廣告事業的發展起到了巨大作用,同樣,若幹年後,老三開始涉足報業廣告,在報社廣告經營事業發展中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並成為我的得力幹將。
我知道,老三今天來,不僅僅是來報社找尋春天的氣息,更主要的是想向我傳遞這個理念,灌輸他的經營思想。
還在上大學的時候,老三就開始了自足自己的學生創收經濟,去自由市場買來蠟燭、方便麵在宿舍樓裏賣,周末搞來錄像帶,在教室裏放通宵錄像賣票,雖然沒有發財,可也沒缺著零花錢。
和老三相比,我在這方麵差的遠了,我一直覺得經商仿佛是我遙不可及的事情,做生意太深奧了。
那次談話,老三開啟了我的朦朧的經營意識,打開了我封閉已久、從未開啟的一扇門。
隨後的幾天,我和陳靜分別帶領新聞部的同事們進駐“兩會”,開始了緊張而規範有序的采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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