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幹嘛,說是出差路過寧州,順便來看看我和你爸,買了好些東西,坐了會兒,連飯也沒吃就匆匆走了。”
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唉……”媽媽歎了口氣,“冬兒這孩子也挺可憐的,我知道她心裏一直還顧念著你,可是,你已經和阿珠結婚了啊。這要是政策的話,你把冬兒也娶了多好。”
“媽,你老糊塗了。”我有些哭笑不得。
“媽雖然老了,但是不糊塗,媽呀,喜歡阿珠,也喜歡冬兒。哎,媽其實最喜歡的還是秋桐啊,我看要是政策可以的話,要是秋桐沒結婚的話,三個都娶了媽才開心呢。對了,還有那個夏雨啊,也是很可愛的孩子,我看對你也挺好……”
我愈發哭笑不得:“四個都娶,誰做老大?”
媽媽一怔:“你小子想的比媽還長遠,敢情你也有這想法?”
“什麼想法啊,媽。”海珠進來了,接過話。
我忙溜了出去,身後傳來媽媽的聲音:“嗯……這個,媽在和小克說你們要孩子的事情呢……”
聽媽媽剛才提到了夏雨,我心裏一動,有些日子沒有夏雨的消息了,遠在大洋彼岸的她,現在過得還好嗎?
夏雨沒走的時候,我讓她搞得頭疼,見了她就想躲開。現在她走了,我卻不由常會想起她。
不知是何緣故。
讓女人念念不忘的是感情,讓男人念念不忘的是感覺。感情隨著時間沉澱,感覺隨著時間消失。終其是不同的物種,所以,誰又能明白誰的深愛,誰又能理解誰的離開。
想起有人說過:最好的女人,並不是明豔動人,也不是雍容華貴,更不是性感迷人。而是有一種曆盡風霜後的淡定,有一種閱盡世事後的恬然。不要害怕痛苦和傷悲,因為一切的傷痛,到最後都會令你變更好。心裏的傷疤,是女人成長的標誌。人怎麼才能淡定?等到眼淚流幹,自然雲淡風輕。
想到這裏,不由想起了秋桐。這段話恰似秋桐的真實寫照。
當晚住在家裏。
爸媽休息之後,我和海珠也休息。海珠鑽進我的懷裏,我知道海珠的意思。
回來一趟,隻要一次是不可能的,最少也要2次。
濃鬱的夜裏,我和海珠急促地喘息著……
偃旗息鼓之後,海珠滿足地進入了夢鄉。
我卻沒有了睡意,躺在老家的床上,看著窗外的夜色,還有夜空裏懸掛的那一輪彎月,心中突然湧起無盡的愁緒……
這段時間時常會有無盡的愁緒,有如不停歇的暗流湧上心頭,可是欲言又止,該對誰說呢?朋友嗎?父母嗎?海珠嗎?還是誰也不說就像現在這樣靜靜地躺著在無言中宣泄自己的情緒?這似乎都是我難以忘懷的選擇!在思緒湧泛的那一刻,我是在孤獨行走,或是在沉淪著?我是在沉默著,還是在放棄著?逃避著,還是懷疑著?我開始討厭自己這個樣子,是不是不去麵對所有的問題就等於不存在?是不是不去寄望,才可以走得更順暢?是不是不去渴求,負擔才不會這麼重?我站在十字路口上,不知道怎麼樣去選擇,愁上了心頭……
第2016章半夜夏雨來電
想著我經曆過的秋桐、冬兒、夏雨、雲朵,一股說不出的悲愁湧上心頭。
都說,選定了,就勇敢上,抓緊了,就別放手,抱緊了,就別釋懷。可是人們又說,距離是種美,距離產生美,抱太緊了,就會喘不過氣,對彼此都會是種傷害;太自私了,彼此都會沒有空間,慢慢的怎麼都會出現裂隙。
有多少不眠的夜,百無聊賴的在黑夜裏品味孤獨。有多少愁無味的日子,思想貼在回憶的圍牆上,聆聽悲哀,傾訴哭泣,祈求降臨。時間就這樣走過,一個人和時間相伴,多的是無事可做的孤獨。時鍾滴答,慢條斯理的走著,安靜和寂寞相隨,看著時間,愁緒無盡。
假如不曾相遇多好,就不會不相識,倘若不曾相識多好,就不會那麼悲傷。一切都是宿命的安排,前世離去,今世注定沒有結局。上帝開了一個玩笑,給了我快樂、幸福,也讓我經曆真情苦難。考驗過後,一個人轉身,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過了很久才知道,我們或許都隻是一個匆匆走過的看風景的人,看了彼此的風景,丟了彼此的天空。
命運,總是遊離不定的,跟著理性走,可能真的就駕馭著感情,但這真叫感情了嗎?跟著心走,難免就會走到命運的夾縫中,感情自然而然就開始會變得那麼曲折離奇、那麼不可理解。
有多少夢難成,有多少心期難圓,回望時光,那曾經火紅的青春,競黯淡了我渴望的雙眼,我知道原來那是人生的清晨,現在的回望隻是夕陽掉落的蹣跚,漸漸的漸漸的黯淡了,競在耳邊響起了歎息……
無言的黑夜裏,我默默歎息著,掙紮著,苦思著,自虐著……
無法入眠,悄悄起床,走出屋子,站在院子裏看著皎潔的夜空,深深吐了口氣,點燃一支煙,默默地吸著。
正在這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在這寂靜的深夜裏,聲音分外刺耳。
我嚇了一跳,忙摸出手機接聽,低聲說:“喂,哪位?”
“二爺——”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而又遙遠的聲音。
我渾身一顫,夏雨!夏雨打來的電話!
“夏雨,是你?”我有些意外,還有些慌亂。
“是啊,是我啊,嘻嘻,二爺,小克克,克二爺,克相公,二nai好想你了呢,二爺想不想二nai啊?”夏雨的聲音聽起來很開心。
我低聲說:“你在哪裏?”
“米國啊。”夏雨說。
“哦……你……最近還好嗎?”
“我……”夏雨突然停住了,聲音似乎有些哽咽。
“咋了?你怎麼了夏雨?”我忙說。
“人家……人家是激動加高興,一時想哭呢……”夏雨的聲音裏果真帶著哭腔:“二爺,死鬼,沒良心的死鬼,人家好想你,你也不想人家……”
我無言以對。
“二爺,你現在好嗎?”夏雨說。
“嗯,好。”
“你那邊現在是半夜吧,這會兒打電話吵醒你了,影響你休息了吧?”
“沒事。”
“嘻嘻,我就知道沒事,接到我電話是不是很驚喜激動啊?”夏雨又開心起來。
我心裏叫苦不迭,海珠就睡在屋子裏,我很擔心她聽到,隻能繼續壓低嗓門:“嗬嗬,接到你電話,還是很高興的。你現在好嗎?”
“好啊,很好,在萬惡的美帝國度,我活的還算開心啊,除了想你,其他都很好。”夏雨頓了頓,“怎麼搞的,怎麼聽你聲音似乎很壓抑,你旁邊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