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讚賞和信任中間,如果二選一的話,不知他會如何選擇。
這一點,我不能確定。
喬仕達又談了半天大道理,我不住點頭稱是,虛心聽著。
喬仕達說夠了,突然話題一轉,用審視的目光看著我:“小易,問你個問題。”
“嗯。”
“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到市委辦來工作,直接到我身邊來做事,你會答應不?”
我一愣,接著就搖搖頭:“如果是征求我的意見,我恐怕要讓喬書記失望了。”
“為何?”喬仕達麵帶遺憾之色。
我笑著,不說話。
喬仕達的神色有些困惑,接著揮揮手:“好了,當我剛才那話沒說,你這小子,還真當我看不懂,你這個奇葩,我會記住你的。行了。沒事了,我要洗澡休息了,你回去吧。”
我站起來:“感謝喬書記對我的賞識和高看,我真的很感激你。”
“淨說沒用的廢話,”喬仕達佯作不快狀,“臭小子,一點麵子都不給我,不夠意思,走吧,不和你玩了。”
我忍住不敢笑,喬仕達卻自己先哈哈笑起來。
離開喬仕達房間,我鬆了口氣,直接回去。
回去上樓,我直接去了孫東凱的房間。
走到孫東凱房間門口,門開著,孫東凱正坐在沙發上低頭看稿子,旁邊坐著田珊珊。
我進去:“孫書記你回來了。”
孫東凱沒有抬頭:“嗯,剛回來一會兒。”
田珊珊衝我笑了下。
我坐在孫東凱另一側。
一會兒,孫東凱抬起頭,把稿子遞給田珊珊:“很好,小田這稿子弄地不錯,辛苦了。”
“不辛苦。”田珊珊甜甜地回答。
孫東凱笑了下,看著我:“明天我去開會,你帶小田去送稿子,雜誌的主編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我點點頭:“好。”
“明天你記得買一張購物卡,和稿子一起送給主編。”孫東凱又說。
“多少錢的?”
孫東凱伸出一個巴掌:“這個數,回頭拿發票到財務報銷。”
“好的。”
我知道這都是發稿子的老規矩,天底下哪裏有免費的午餐呢。
“另外你再和主編說我本來要親自來看他請他吃頓飯的,但日程安排太緊張,過不來了,你代我向他表示感謝和歉意,同時代我向他發出邀請,歡迎他方便的時候到星海來玩,到我們集團指導工作。”孫東凱又說。
我點頭:“沒問題。”
“那就這樣吧。”孫東凱伸了個懶腰。
我和田珊珊離開孫東凱的房間,下樓回去。
本以為孫東凱今晚會單獨和田珊珊在他房間裏閉門談稿子談心,沒想到不是這樣的,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雖然出乎我的意料,但我相信一點:狗改不了吃屎。
第2012章半夜騷擾
第二天,孫東凱去開會,我和田珊珊去買購物卡送稿子。
去雜誌社的路上,田珊珊對我說:“易哥,告訴你個事,淩晨2點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曹總的電話……”
“哦……”
“曹總先打了我的手機,通了後又說要給我節省手機漫遊費,問我房間號碼和電話,我告訴她之後,她掛了手機又打到我房間座機上的。”田珊珊說。
我明白是怎麼回事,曹麗不放心,查崗的。
“她半夜找你什麼事?”我說。
“沒什麼事啊,就是東扯西扯了幾句,然後就掛了。”田珊珊說。
我點點頭:“曹總這是關心下屬呢,很正常。”
“正常?”田珊珊眨眨眼睛。
我哈哈一笑:“領導關心下屬,當然正常。”
“我怎麼覺得不正常呢?”田珊珊說。
我不知道田珊珊是真糊塗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和我矯情,說:“時間久了,你就習慣了,次數多了,不正常的也就正常了。”
田珊珊點點頭:“這話好深奧。”
我不再說話,似乎覺得田珊珊有些心機,故意裝作不懂在問我。
辦完送稿子事宜,我直接去會場等孫東凱,田珊珊去找大學同學玩。
下午會議結束,我們沒有在省城停留,直接當夜回到了星海。
省城之行結束,此行,或許我和孫東凱田珊珊都有收獲。
周末,我回寧州。
初秋的寧州感覺不到一絲秋天的滋味,天氣還是那樣潮悶濕熱,空氣中似乎一把就能攥出水來。
海珠沒有去機場接我,她正在上海出差,受她委托,林亞茹接的我。
林亞茹告訴我,海珠晚飯前回來。
自從同通了杭州灣跨海大橋,上海到寧州的距離一下子近了很多。
在進市區的路上,林亞茹邊開車邊向我彙報近期的情況。
原來李順那天離開星海後,又來了寧州,對寧州的情況進行了視察和指導,寧州派駐的特戰中隊也都已經就緒,寧州三角貿易公司也已經成立並開始正常運轉。公司駐地就在東錢湖我和海珠的房子附近。
寧州沒有金銀島,也沒有合適的室外作訓場地,特戰隊員隻能在公司健身房和院子裏作訓。
林亞茹先帶我去了寧州三角貿易公司,這裏的情況和星海差不多,同樣也是一座沿街樓房,同樣也是有一個封閉的大院子,同樣也是6輛悍馬,每個特戰小組一輛。
不同的是寧州這邊的軍火庫是在院子裏的一個地下井窖裏。
林亞茹自然是寧州三角貿易公司的總經理,我自然是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自然法人名字不是易克,而是我的另一個合法身份。
我知道雖然我是星海和寧州三角貿易公司的法人代表,但我隻是一個隱性法人而已,真正的幕後老板,還是李順。
這年頭,很多這種公司,隱形持股人在台前,真正的老板在幕後。
視察完寧州三角貿易公司,我同樣像和對方愛國一樣,和林亞茹單獨談了話,提出了和對方愛國同樣的要求,進行了同樣的警告。
林亞茹態度很爽快,表示絕對服從我的指示,保證不會在沒有我同意的情況下動用軍火庫的武器。
我明白林亞茹對李順的忠誠,或者說是對李順領導的革命軍的忠誠。
有時候,一個女人的忠誠甚至比男人還執著,林亞茹就是如此。
林亞茹是一個有信仰的人,她對自己的信仰是如此忠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