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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桐微笑著說:“謝謝伍老板關心,我很好。”

在別人聽來,伍德的話很正常,但在我聽來,似乎又別有含義,不知道秋桐聽出來沒有。

伍德和我碰杯時,笑得很是含蓄:“易主任,你可是你們集團年輕有為的後備幹部,前途無……限啊!”

伍德有意拉長了強調,說完哈哈笑起來。

大家都跟著笑,我也笑,對伍德說:“祝伍老板生意隆達四海,越做越紅火。”

伍德沒有說話,隻是又深深看了我一眼。

伍德的眼神或許隻有我能讀懂,那裏麵包含著幾分刻骨的仇恨。

這時曹麗舉起酒杯和伍德碰杯,我放下酒杯,無意中看了一眼秋桐,她正看著我,眼神裏似乎帶著幾分隱憂。

我忙避開秋桐的目光,掃視了一眼曹騰,這家夥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見我的目光掃視過來,曹騰立刻滿臉堆笑,舉起酒杯:“易主任,來,我們喝一杯。”

我不想和曹騰單獨碰杯,於是拉上了唐亮:“來,唐總,我們和曹主任一起,我們三個老發行一起喝一杯。”

“好!”唐亮舉起了酒杯。

曹騰似乎有些尷尬,接著眼珠子一轉,看了一眼秋桐,接著說:“在坐的老發行不是三個,是四個吧,還有秋書記呢,我看幹脆這樣吧,我們三個一起敬我們的秋書記一杯酒,秋書記可是我們發行公司的老經理了……”

曹騰心眼轉地很快。

於是我們三個一起給秋桐敬酒,四人幹了一杯。

伍德和曹麗喝完酒,看著我們四個,轉頭對孫東凱說:“孫書記,我看你是強將手下無弱兵,你看看在座的,秋書記是年輕的集團領導層,前程廣大,易主任和曹主任都是年輕的後起之秀,能力勃發,我看你們集團的未來,就要靠他們了……特別是秋書記和易主任……”

孫東凱眼皮跳了下,笑了笑:“是啊,是啊……”

我知道伍德有意無意的話觸動了孫東凱的某一根神經,他似乎意識到了秋桐對他構成的可能的威脅。

伍德和孫東凱談話的時候,我注意到曹麗看了秋桐一眼,眼神裏帶著毫不掩飾的嫉恨。

第二天,我和老黎談起昨晚酒場伍德的表現,老黎聽完,沉默了半天,說:“伍德很快將發起新的一輪攻勢,要多加提防。”

“為什麼這樣說?”我問老黎。

“就因為伍德的表現。”老黎淡淡地說。

“那他講采用何種方式發起攻勢?”我說。

老黎緩緩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我略微有些失望。

“是的,我不是諸葛亮,也不是大仙,我哪裏會知道。”老黎笑了下。

我撓撓頭皮:“我覺得你比大仙還牛逼呢。”

“少給我戴高帽,你爹我是人不是神,不然,早成仙了。”

“不管伍德如何發起攻勢,反正水來土掩,兵來將擋。”我說。

“這話說起來是很簡單,但做起來……”老黎話說了一半。

我明白老黎的意思,伍德是南北兩線都要搞,老黎隻能應付北線,南線那邊他是無能為力的,李順能搞到何種程度,他似乎也心裏沒底。

想到正在南方亞熱帶叢林中的李順和他的革命軍,我的心裏有些茫然和迷惘起來。

我不知道李順和他的革命軍要在那叢林裏呆多久,不知道他們的未來和明天會如何,不知道李順和伍德血鬥的結果會是怎麼樣的。

想到李順,就想到了秋桐,想到了小雪,想到了章梅……

一晃到了周末,下班前我接到了寧靜的電話。

“師弟,周末好。”電話裏傳來寧靜柔和的聲音。

“寧部長好,師姐好。”

“嗬嗬,以後,除了正式場合,還是不要叫我職務了,叫師姐多好。”

“嗬嗬,行,師姐。”

“哎,師弟啊,說好的請師姐吃飯,啥時兌現呢?”

“這個……”我想了下:“這樣吧,今天周末,我沒事,就在今晚吧。”

“好啊,我也沒事,就等你這句話呢。”寧靜很高興。

“這樣,咱們去付家莊海灘附近的那家海鮮館吧。”我說。

“行,木有問題。”

“我叫上謝師姐,咱們三個一起。”我說。

“哦……”

“怎麼?不行?”我故意反問。

“哦,行啊,當然行,我也好幾天沒見謝非了。”寧靜反應很快。

“那就這麼定了。”我說。

“要不,你再叫上秋書記吧。”寧靜似乎看到不能和我單獨一起吃飯了,幹脆再加上一個秋桐。

“為嘛要叫秋書記?”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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