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遠處傳來車燈光,片刻,一輛車停在了路口,接著一個人下了車,是方愛國。
我搖下車窗叫了他一聲,方愛國走過來,上了車。
四哥回頭把那張路線圖遞給方愛國:“從這個丁字路口進山,按照這個路線走,大概天亮之前能走出大山,出來之後,你們就進入了莊河境內。”
方愛國看著路線圖。
“晚上走這山路要小心,都是盤山路,有很多急轉彎,自從開通了新的盤山路之後,走這裏的車子很少了,這路也缺乏維修,凸凹不平。”四哥又提醒著方愛國。
方愛國點點頭:“好的,我會提醒他們注意的。”
“當然,也要防止對方連這個通道也不放過,不過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最隱蔽的出城通道了。”四哥又說。
方愛國說:“如果真的遇到阻攔,那就來硬的,我們車上都有帶的家夥!”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動用武器!”我說:“如果實在要動,也要安上消音器。”
“是——”方愛國答應著。
這時,遠處又傳來燈光,兩輛車子先後到了。
車子停在路口,但沒有人下車。
我對方愛國說:“你過去吧,帶他們出發吧,祝一路順利!”
方愛國笑了下:“請易哥四哥放心,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保證把人安全送出去。”
“路上要格外小心。”我有些不放心,又叮囑了一番,然後方愛國過去了,接著三輛車就在午夜的黑暗裏開進了大山。
看他們走後,我和四哥也往回城裏。
路上,我的心情有些沉鬱,趙大健死了,不知是何原因。但今晚針對修理廠廠長的這些行為,似乎驗證了我的分析,果然這是又預謀的行動。
如此說,趙大健的死就絕對是有問題的,是有人要滅口。
但我知道,即使我認定是如此,也是沒有辦法的,因為我找不到任何證據。
我不知道天亮後公安會如何解釋趙大健的死因,但我知道雷正和孫東凱伍德都會大大鬆一口氣,但同時也會感到一些遺憾,因為還有漏網之魚,沒有十全十美。
但即使如此,他們也基本算是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想拿修理廠廠長一家人的性命來冒險,趙大健一死,單憑靠這個修理廠廠長,是很難實現我當初想要達到的目的的。
我不能拿他們一家人的命來賭這個沒有必勝把握的局。
我覺得自己策劃的自以為完美的借助關雲飛來實施的反擊計劃極有可能要泡湯。
這讓我感覺很沮喪,同時又暗暗佩服老黎的神算,他似乎什麼都能預料到,但卻又不肯直接告訴我。似乎,他在不停地考驗鍛煉我,即使讓我遭遇失敗也在所不惜。
又想到天亮之後關雲飛知道趙大健死的消息後會是怎麼樣的心情,不知道他是否會就此罷休甘願認輸。
我不願意高估雷正的能力和能量,但不得不承認雷正的智商是不低的,雷正的權勢是很大的。
相比雷正,關雲飛雖然和他平級都是副廳級,都是市委常委,但雷正是實權派,宣傳相比來說畢竟還是虛的。
但依照關雲飛的能力和智慧,他往往能虛功實作,把這個革命勝利三**寶之一的作用發揮到極致。此次,不知他將如何應對,不知他有沒有再和雷正來上一個會合的法寶。
進城之後,我看了看時間,淩晨2點多了。
我摸出手機正要給方愛國打電話問問情況,順便讓他通知杜建國撤離賭g。還沒撥號,方愛國先打過來了,聲音急促地說:“易哥,不好,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哪裏出事了?誰出事了?”我忙問,又對方愛國說話不完整有些不滿意,簡單三個字出事了,也不說是誰出事了哪裏出事了出了什麼事。
年輕人啊,到底說話還是毛躁。
方愛國說:“建國賭g那邊出事了!”
我愣了下:“賭g那邊,把話說清楚,什麼事?”
“賭g剛剛在一會兒之前突然被全副武裝的警察包圍地水泄不通,任何人都插翅難飛,裏麵幾十號人都被抓了,聽建國急促傳過來的消息,帶隊行動的是那次在你婚禮上把你抓走的那個刑警隊的那個姓曾的警察!”
當時李順曾計劃幹掉曾隊為我出氣,方愛國他們都認識曾的。
“目前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建國那邊現在失去聯係了。”方愛國說:“建國之前想來硬的衝出去,我沒有同意,怕萬一警察開槍傷到了他,何況,在賭g即使被抓也不是什麼大事,犯不著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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