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想弄死趙大健,對雷正來說是很容易的事,但他未必就會親自安排,或許暗示了伍德什麼,伍德安排人采取了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為雷正鏟除了這個隱患。
有雷正的便利條件,伍德幹這樣的事是很簡單很容易的。
幹這事對伍德也同樣是有好處的,起碼也算是攥住了雷正和孫東凱的一個把柄,還能讓他們感覺有些事是離不開自己的,他進而就可以從雷正和孫東凱那裏謀取到更多的利益。
而想借助趙大健的死來嫁禍李順,栽贓李順為秋桐報仇弄死趙大健的可能性,似乎不存在,因為雷正和伍德對李順和秋桐的關係一直是對孫東凱嚴密封口的。
這樣看來,他們要做的首先就是封住趙大健的口,讓他永遠都無法交代什麼,讓關雲飛無可奈何止步於此,同時也能編造合理的理由來搪塞喬仕達。
政法口掌握在雷正手裏,雷正還兼著公安局長,他有非常便利的條件來操作這事。
越分析越覺得合理,越覺得滅口的可能性很大。當然,對方既然要這麼做,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是精心預謀的,就一定會做地神不知鬼不覺,會做地天衣無縫讓人抓不住任何把柄。
我隻能是猜測這些,卻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證明此事。不光我,關雲飛也似乎是沒有辦法的。
不光我和關雲飛,甚至曾也未必就能找出趙大健的真正死因,如果我之前的分析是正確的,曾現在或許正在急於想辦法保住自己,擺脫辦案人員的幹係。
突然又想到一點,如果他們想弄死趙大健來確保自己安然無恙,想徹底將此案壓住,那麼,僅僅搞死趙大健還是不夠的,還有另外一個非常重要的人——修理廠廠長。
一旦修理廠廠長出事,那似乎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釋,因為賭博欠債得罪了黑社會,賭徒之間起了糾紛鬥毆,贏了錢回家的路上被劫匪見財起了殺機……
我不由打了一個寒戰,看著方愛國:“那個修理廠廠長現在在哪裏?”
“正在他常去的一個地下賭g耍錢,為了不讓賭g的人對他起什麼疑心,我故意安排他在離開星海之前照舊去賭g逛逛,隻是不要大賭,隨便玩玩就行!他現在玩的是小台子,一千兩千的那個,帶2萬塊錢足夠玩半天的,現在這個時間,他應該還在賭g裏的,那家賭g一般到早上5點結束活動。”方愛國說。
“我們有人跟著他嗎?”我問方愛國。
“有的,杜建國和楊新華裝作是賭徒也混進了那賭g,暗中在保護著他……”方愛國說。
“周大軍呢?”我說。
“在他家附近潛伏的!”方愛國回答。
我快速思考著,趙大健一死,修理廠廠長繼續留在星海的必要性不大了,而且,甚至他及家人的安全都是問題,如果明天一早再爆出一個滅門案,那事情就更大了,我將追悔莫及。
“這樣……”我迅速做出了決定,對方愛國急促地說:“你馬上通知周大軍,讓他帶修理廠廠長的家人火速離家,按照之前製定的方案行事,到城外高速北入口處等候……
“然後,你再想辦法秘密通知杜建國和楊新華,讓他們暗示修理廠廠長狠賭幾把,把手裏的錢輸光,然後裝作要出去取錢的樣子離開賭g……他玩的是小台子,不用高利貸出去到ATM機取錢也是合情合理的。
“他離開賭g之後,杜建國繼續留在賭g內觀察動靜,楊新華則要隨之出來,出來的時候要注意後麵有沒有尾巴,如果有,要想辦法擺脫掉,同樣,周大軍也要注意這一點,不能讓人跟蹤上……
“然後,你讓楊新華帶人火速直奔高速口會合,會合之後,你親自帶人護送他們從高速一路往北往西走,繞過渤海灣,直接從山海關進入關內,入關後基本就安全了。
“讓他願意去哪就去哪吧,但不要回星海,讓他們今後就用新的身份開始新的生活,給他的那些錢,足夠他再開五家修理廠的了,隻要他痛改前非不再涉賭……這樣,我們也算是對得住他了。”
“是,我現在就去辦這事!”方愛國答應著隨即離去。
我立刻給四哥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趙大健的死訊,以及我剛才做出的分析和安排,四哥聽了,短促地說:“我馬上開車到你小區門口。”
顯然,四哥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決定參與此事。
我接著下樓,不大一會兒,四哥的車到了,我上了車,對四哥說:“我們現在先去高速口。”
四哥點頭,調轉車頭,直奔城北高速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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