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秋桐能大概感覺到這事是誰暗中操作的,但她沒有直接說出來。
“趙大健這回要到大黴了,我的事還沒了解,又加上你的事,夠他喝一壺的了!”我說。
“趙大健……”秋桐念叨了一句,看著我:“他還在看守所?”
“是的,他還能到哪裏去呢?”我點點頭。
“其實,作為我個人來說,我並不想追究他的什麼責任。”秋桐說。
“但此事現在已經超出了你把控的程度,由不得你了。”我說。
秋桐仰臉看著夜空,沉默半天,說:“似乎,現在春天到了,這該是春天的夜空了。”
我沒有說話。
然後,秋桐又沉默地看著我,我不由有些心虛,低下頭去。
一會兒,秋桐說:“過兩天,我要出去轉轉!”
“去哪裏?和誰?”我說。
“韓國,和小豬,小雪要上學,爺爺奶奶帶。”秋桐說。
“去韓國?”我說。
“是的,我想出去散散心。”秋桐說。
“也好,正好這幾天你休息,出去散散心也不錯。”我說。
“嗯……所以那天關部長讓孫書記給我放幾天假的時候我沒有拒絕!”秋桐說:“不過,在去韓國之前,我還是會到單位去的,處理一些公務。”
“去韓國,你會去找金敬澤和金景秀嗎?”我說。
“如果方便,我會去看望他們的!”秋桐說。
“見了他們代我問個好!”我說。
“嗯……”秋桐點點頭,笑了下。
我想起一個事,又說:“對了,我想先給你打個招呼,海珠也認識金敬澤和金景秀,而且海珠也知道金敬澤和金景秀認識我們!”
“哦……”
“海珠是去韓國談業務的時候認識他們的!”我補充了一句。
“這麼說,海珠也見到孔昆了?”秋桐說。
“是的,業務打交道,當然會見到,不過,她們現在關係處理地還算不錯!”我說。
“那就好,我知道了!”秋桐說。
不知不覺到了秋桐小區門口,我們分手,我直接回了宿舍。
剛回到宿舍,海珠發來手機短信:“秋姐出來了?”
我回複:“是的,平安無事出來了!”
“怎麼出來的呢?”海珠又問我。
我當然不會告訴海珠實情,說:“沒事就出來了唄!”
“這麼簡單?”
“你以為很複雜?”
“不是我以為,我那天聽曹麗的說法,好像秋姐有很嚴重的問題似的!”
“你希望她有很嚴重的問題?”
“當然不是,我還不至於壞到那個程度!我隻是覺得她出來的很順利,很快,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幫了她的忙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
“不是你幫忙的?”
“你看我有那麼大能耐嗎?”
“嗬嗬,我看你沒有。”
“那你還問。”
“嗬嗬,好了,不問了,你在宿舍?”
“是的!要洗澡休息了。”我說。
“嗯,好的,睡吧,我在我媽家的,晚安,親愛的!”
“晚安。”
然後我洗澡睡覺,睡到半夜,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開門一看,是方愛國。
深更半夜他突然來我這裏,我感到有些不妙。
“易哥,總部緊急來電!”進門後,方愛國把電文遞給我。
我打開一看,立刻驚呆了。
電文內容隻有一句話:30分鍾前,趙大健死了,非我方所為。
這個消息讓我感到很震撼,趙大健好好地在看守所裏,而且因為孫東凱和雷正打過招呼,他是和少年犯關押在一起的,避開了牢頭對新來者的殘酷暴行,相比較其他犯人,他算是受優待的,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雖然我對趙大健的所作所為很不齒和痛恨,但並沒有恨到想要他命的地步,他還罪不至死,怎麼突然就死了呢?
我覺得十分蹊蹺,看著方愛國,帶著懷疑的神色。
我有些懷疑是不是李順背著我對趙大健下了處死令,隻是他不願意在電文裏承認。但這又不符合李順做事的風格,如果是他下令幹的,他不會推諉的。
果然,方愛國似乎猜到了我在想什麼,喃喃地說:“我們沒有接到總司令處死趙大健的命令,而且,據我所知,之前總司令安排的人,也就是準備營救秋小姐和處置趙大健的人,都已經撤離回到各自的崗位了,這的確不是我們的人幹的。”
“總部是怎麼知道趙大健的死訊的?”我問方愛國。
“不知道總部是如何得到這消息的。”方愛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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