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晚了,你該休息了!”我當即拒絕。
“我……我心裏感覺好難受,身體也不舒服,你……你就不能來陪我說說話嗎?隻是說說話,可以嗎?求你了。”秦璐的聲音帶著懇求的語氣。
我的心一動,她剛流產不久就又熬夜又喝酒,身體自然會不舒服。想起她流產是我造的孽,心裏不由感到了幾分歉然。
“那好吧,哪個房間?”我說。
“北方大廈1809房間!”秦璐說。
我掛了手機,接著起床,出門打車直奔北方大廈。
此時,外麵起風了,寒風陣陣,大霧開始逐漸散去。
看來今天早上的航班是不會耽誤了,坐在出租車裏,我邊看著外麵邊想。
此時是淩晨一點,離飛機起飛還有5個多小時。
此時的我沒有在宿舍安睡,卻在去北方大廈要陪正在那裏喝悶酒的秦璐說話的路上。
1809房間,我心裏又默念了一遍。
不由皺了下眉頭,18樓,十八層地獄,操,這樓層不吉利啊。
到了北方大廈,大堂裏很冷清,這個時候沒有幾個人進出了,隻有一個保安在遊動,看到我,特意多看了兩眼,我沒有理會他,直奔電梯。
原來18樓是頂樓,最上麵一層。
到了1809房間門口,我剛要敲門,發現門沒有關死,虛掩著,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一進屋就聞到滿屋子的酒氣和煙味,原來秦璐不單在喝酒,還在抽煙。
我皺皺眉頭,看見秦璐正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放著一瓶紅酒和一個杯子,酒瓶似乎已經空了,杯子裏還有半杯酒。茶幾的煙灰缸裏,有不少煙頭。
秦璐正有些失神地坐在沙發上,看到我,努力笑了下:“你來了。”
“怎麼沒關門呢?”我坐到她對麵,看著她顯得有些憔悴的神色。
“剛打開一會兒,為你開的。”秦璐說。
我說:“滿屋子的酒氣和煙味,你怎麼能這麼樣糟蹋自己的身體呢?”
“一個人,悶啊,心裏亂啊,亂成了一鍋粥。”秦璐站起來,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又打開一扇窗戶。
“開窗你不冷啊?”我說。
“透透氣,開一半吧。”秦璐將窗戶開了一小半,然後又回到沙發坐下,看著我:“易克,很抱歉深更半夜打擾你……”
“我倒沒事,隻是你……你這身體剛複原不久,這樣會很不好的。”我說。
秦璐苦笑一下:“心情不好,又沒人可以說說,就隻有這樣了。”
我沒有說話。
“你……和海珠什麼時候舉行婚禮?”沉默片刻,秦璐說。
“明天……哦,不,是今天了,上午10點多!”我說。
“今天舉行婚禮,你此時卻在星海,這——”秦璐有些意外地看著我。
“本來是昨天下午的飛機,因為大霧航班取消了,改在今天早上六點十分的!”我說。
“哦……那時間要比較緊張了,不過外麵的大霧好像散了,早上是能飛的,也不耽誤事。”秦璐說:“有意思,如此重要的婚禮,到了要舉行婚禮的當天,你卻在千裏之外。”
“老天不作美,沒辦法,不過總算還能趕回去!”我說。
“如此說,今天,就是你的大喜之做了,我想,我該向你何海珠表示祝賀!”秦璐說。
“謝謝!”我說。
“怎麼沒收到你和海珠的邀請呢?”秦璐說。
我沒說話。
“是不是海珠不願意我參加你們的婚禮呢?”秦璐說。
“你想多了。”我說。
“我沒想多,我想應該是的,海珠一定是對我有猜疑,所以不願意對我發出邀請……我想,星海這邊,一定還有其他朋友和你一起飛寧州去參加你們的婚禮吧,他們是受到邀請的,而我卻沒有。”秦璐的聲音有些頹喪。
我尷尬地笑了下,說不出話來。
“雖然海珠不願意邀請我,但我還是會祝福你們的……雖然我很妒忌海珠,但我卻仍舊會祝福。”秦璐淡淡地說:“我想,對於你,我沒有更多的要求,我無所謂什麼名分,隻要我能得到你的人你的心就可以了。”
“你喝多了,在說胡話!”我說。
“第一,我喝多了,第二,我沒醉,第三,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秦璐固執地說著,然後歎了口氣。
想到此時正在國外旅遊的關雲飛和謝非,看著此時的秦璐,想著他們之間錯綜複雜的糾結和矛盾,我的心裏不由感到了幾分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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