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後,我們步行進城,走了半天,果然看到在後山道路的出口處,有不少全副武裝的警察在那裏晃悠。
我們沒有停步,脫下夜行衣,扔到一個樹坑裏埋好,然後直接繼續從小樹林穿越過去,直奔外環路。到了外環路,看到了出租車,分頭打車離去。
回到宿舍,我洗了個澡,剛要抽煙,手機響了,一看,又是伍德的電話。
“易老弟,加完班了嗎?”伍德的聲音。
“是的,剛加完班,剛到宿舍!”我邊說邊看了下表,晚上十一點了。
“我還在茶館自己喝茶呢,老弟要不要來一起喝呢。”伍德說。
“好,沒問題!”我說。
“我在建寧路東首的三品堂茶館,二樓走廊最盡頭的那個房間!”伍德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直接穿好衣服打車過去。
到了茶館,進了房間,伍德正在那裏悠然品茶,還是他自己。
我直接坐在他對過,伍德看著我:“老弟,加班很辛苦吧?”
我嗬嗬笑了起來:“還行,習慣了。”
“你經常加班吧?”伍德說。
“一般,不經常,不過最近年底了,又是大征訂季節,加班是常事!”我說。
“你在哪裏加班的呢?”伍德說。
我說:“怎麼?審問我啊?”
伍德說:“豈敢,豈敢,隻是我來茶館的時候,正好經過你單位,看到你的辦公室窗戶黑著燈呢。”
我說:“這不是很正常嗎,我晚上加班一般不在辦公室,都是在各個站上或者公司的統計室,有時候也到印刷廠的分揀室去看看,比如今晚,我先到辦公室呆了幾分鍾,然後就去了公司統計室,那裏的統計人員都在加班的……我過去看了看。”
“哦……是這樣,那我是外行,不懂了,或許我該相信你的話的。”伍德說。
“你有不信的理由嗎?”我緊盯住伍德的眼睛。
“你需要我有不信的理由嗎?”伍德悠然自得地看著我。
“嗬嗬……”我笑起來:“其實,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信了。”
伍德也嗬嗬笑起來:“看來,不管我信不信,我都沒有選擇了。”
我說:“這是你的事,我無權做主。”
伍德看著我,半天沒說話,接著笑了起來,笑得很詭異。
我說:“你笑什麼?”
伍德說:“我笑你是個有福之人……哎,有福之人不落無福之地啊……易克,你總是有很多讓我想不到。”
我冷笑一聲,說:“怎麼?失望了?失落了?”
伍德說:“此話怎講?”
我說:“你心裏有數吧。”
伍德說:“你想讓我心裏有數嗎?”
我說:“你心裏其實一直就很有數,整個今晚,你心裏一直都是有數的。”
伍德沉沉一笑:“你很聰明,其實你能說這話,說明你也是有數之人,隻不過,和我相比,你顯然還不行,不如我有數。”
我說:“伍德,說話不要老這麼遮掩好不好,你覺得這樣很有意思嗎?”
伍德說:“那好,那我們就直來直去,你先說吧,想說什麼,說吧。”
我一怔,說:“操,你讓我說,你他媽的做的事,你讓我說,你狗日的,老子這就宰了你你信不信?”
“混蛋——”伍德突然發怒了,提高了聲音:“易克,給你臉你不要臉是不是?敢當麵對我口出如此的狂言,就憑你,你能宰了我?我告訴你,就在這裏,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毫毛,立刻你就會後悔,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伍德話音剛落,我聽到身後有輕微的動靜,回頭一看,屏風後兩隻黑洞洞的槍口正指著我。
媽的,雖然看不到伍德的人,但他果然是有準備的。
我看了伍德一會兒,接著笑起來:“怎麼,被我罵急了?動怒了?修行如此深厚的伍老板竟然也會發怒,實在是開眼了。”
伍德指了指我說:“易克,我告訴你,你這顆人頭是我的,暫時寄存在你脖子上,別看你逃過了一劫又一劫,但最終,隻要你執迷不悟,你的腦袋一定會搬家的。”
我說:“哦,我好怕怕……我膽子小,伍老板你別嚇唬我行不行啊?還有,我的人頭明明是我自己的,怎麼就成了你的呢?”
伍德冷笑一聲,不語。
我說:“說話——”
伍德點燃一支煙,吸了幾口,深呼吸一口氣,然後神態恢複了正常,看著我說:“好吧,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我們繼續喝茶吧。”
我嗬嗬一笑,然後繼續喝茶。
我知道,此時,我身後的兩隻槍口一直在指著我。
我對伍德說:“請我來喝茶,有必要用槍口指著嗎?這也太沒有待客的禮貌了吧?”
伍德揮了下手,我回頭看了下,槍口不見了。
我晃動了下腦袋:“哎,這樣就舒服多了。”
伍德看著我,突然嘿嘿笑起來,笑得有些陰沉。
我說:“你笑什麼?”
伍德接著說:“知道我今晚叫你來喝茶是何事嗎?”
我說:“不知道。”
伍德說:“還記得我今晚吃飯的時候和你說過一句話嗎?”
“什麼話?”我說。
伍德說:“我當時說,在你新婚即將到來之際,如果有機會,我會送你一份厚禮!”
“記得。”我說。
“嗯……”伍德點點頭:“現在,我想,或許我有機會了。”
說完,伍德從身上摸出一個紅包,遞給我:“打開看看。”
我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張銀行卡,背麵還有密碼。
我嗬嗬笑了下:“不知伍老板的這份厚禮價值幾何?”
伍德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我,緩緩地說:“我來告訴你,易克先生,這裏麵是五百萬!”
聞聽此話,我渾身猛地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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