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不到底的地方(2 / 3)

“是的,確實搞得不錯。”我說。

“這說明為政之道在於用人,為商之道同樣在於用人,用好用活了一個老唐,整個工作局麵都盤活了,這說明易總很會用人呶。”秋桐打趣地說。

“嘿嘿……”我得意地笑起來。

“對了,雲朵,這個雲朵……我最近怎麼老感覺她心事重重的,有時候看起來心不在焉的。”秋桐說。

“我也有這感覺。”我說。

“我私下問過她幾次是不是有什麼事,她卻總說沒事,雖然一直說沒事,卻有顯出欲言又止的樣子。”秋桐說。

我皺起了眉頭:“難道雲朵遇到什麼事情了?可是,為什麼她不告訴我們呢?難道她是現在不方便說,還是……”

秋桐沉思著:“或許,隻是她現在還不方便說吧……至於她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她不講,我們是無法知道的……不過,我想,會不會是她和海峰之間的什麼事呢?”

秋桐一說這話,我想起來有些日子沒見到海峰了,不知他在忙什麼。

“最近你見海峰了沒有?”我說。

秋桐搖搖頭:“沒有,上午我隨口問了一句雲朵,雲朵含含糊糊地說海峰好像最近一直在國外跑。”

“哦……年底了,估計是業務忙!”我說。

“應該是的!”秋桐點點頭,接著問我:“你和海珠快要舉行婚禮了,準備地怎麼樣了?”

我說:“那邊都是海珠準備的,一切不用我靠心,到時候隻要我回去參加婚禮就行了。”

“你倒是真省事了,海珠可是操心了!”秋桐笑了起來。

我說:“海珠說了,邀請你帶著小雪一起去寧州!”

“我當然是要去的……小雪更要去啊……”秋桐開心地笑起來。

我說:“你很開心啊……”

“怎麼?不可以嗎?”秋桐說。

我說:“你是發自內心開心嗎?”

秋桐看著我:“當然,怎麼了?”

我說:“那你知道我開心不開心呢?”

秋桐抿了抿嘴唇:“你必須要開心!你應該會開心的!”

我呼了口氣:“什麼叫必須,什麼叫應該?”

秋桐沉默了片刻:“事到如今,你不必和我摳字眼,也不必和我計較用詞的嚴謹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軌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方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歸宿,這軌跡這方向這歸宿很多時候都是命裏注定的,不以個人意誌為轉移的,人都是命,你的命裏就該有海珠,海珠的命裏就該和你走到一起,這都是命,不要硬和命運扳手腕,命運是不可更改的……

“麵對你我各自的現實,我們都要理性,都要理智,對於我而言,我能做的隻是深深祝福你,祝福你們,我隻能也必須要為你們的結合感到開心,我的開心,是發自內心的,我的內心已經接受並主動開始祝福你們。”

看著秋桐果斷堅毅堅決的表情,聽著她不大但是很有力度的聲音,我的心有些酸澀,有些困頓,有些鬱悶,不耐煩地打斷她的話,說:“好了,不要和我講這些了,我聽夠了,命運,整天就是嘮叨命運,命運是什麼?命運就是狗屎……操——聽到命運我就煩,我很煩!”

秋桐不說話了,默默地看著我,眼裏流露出疼痛的目光。

第1690章夏季讓李順解除婚約

我繼續說:“行,你就信命吧,你就屈從你的命運安排吧,你就在你的宿命論裏去走你的人生道路吧,你就讓命運安排你今後的人生吧,你就麵對你的現實吧,早晚我看你要毀在你的宿命論裏。”

“你……”秋桐的聲音有些顫抖,說:“你……你發什麼神經!”

“我就是發神經,我就是神經病,行了吧?”我一翻白眼。

“你再衝我翻白眼?”秋桐說。

“我就翻你還能怎麼著我?”我又翻了一下白眼。

秋桐摸起桌子上的一本書,舉起來,瞪眼看著我:說:“你再翻白眼,我打你——”

“你——我——”看著秋桐的樣子,我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就這本事啊,那書本打我,你怎麼不拿棉花來打我呢?”

秋桐哼了一聲,放下書本,瞪眼看著我:“你發什麼熊脾氣,難道我剛才說的都不對嗎?我說錯了嗎?”

我一時有些氣餒,說:“不錯,你沒說錯。”

秋桐的眼神有些黯淡:“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但那都是不應該的,我和你,我們,永遠隻能是兩條平行線,即使無線接近,但永遠都不可以交叉……即使以前有過交叉,今後也不可以……你是男人,男人要記得自己的責任,對你家人的責任,對你妻子的責任,一個有責任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我的命運,在我們認識之前早已注定,甚至,在我一出生就已經注定,我們當初的認識,其實是個錯誤,不管是在鴨綠江遊輪的邂逅還是在空氣裏的結識,那都是個錯誤,雖然可是說是個美麗的錯誤,但即使再美麗,錯誤終究還是錯誤……我們是有緣而無份,既然無份,那就要麵對現實,那就要用理性來看待對待生活。”

我歎了口氣:“我明白的……我知道的……我會認認真真和海珠結婚過日子的……我知道自己要負的責任,我知道自己該去做什麼。”

“海珠是個好姑娘,對你一往情深,你要好好待人家才是……”秋桐說。

“你和他,到底打算要怎麼辦?”我說。

“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秋桐說。

“他現在是被通緝的人,無法在陽光下生活,即使小雪的爺爺奶奶想要你們結婚,也是無法辦到的!”我說。

“我知道……但我別無選擇,即使一輩子不能結婚,我也是他們家的人了,即使他一輩子不回來,我也要伺候他父母一輩子,這些,都是無法改變的現實。”

秋桐平靜地說:“我現在就是汪洋中的一葉小舟,隻能隨波逐流,沒有自己的動力和方向……我和他已經是訂了婚的人,從世俗上來說,我已經是他們家的人了,該盡的義務和責任,我必須要去盡的。”

“你正在毀掉你自己,正在一步步將自己徹底毀掉!”我說。

“或許毀滅是另一種重生,或許毀滅是另一種幸福,或許毀滅是一種解脫。”秋桐說。

“你——胡說八道!”我說著,心裏一陣疼痛。

“嗬嗬……”秋桐笑起來:“好了,不要糾結這些了,我都不糾結了,你又何必非要糾結。”

“你所謂的不糾結是在撒謊!”我說。

“隨你吧,愛信不信!”秋桐做出一副無所謂的神態。

“你怎麼用這副語氣和我說話?”我說。

“我是你領導,怎麼,我不可以這麼說嗎?”秋桐似笑非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