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樣(2 / 3)

我手腳忙亂拿起浴巾裹住她上身,然後扶她起來,低頭往下看,血還在流,從她兩腿間的地方出來,沿著她雪白的大腿往下流。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辦?”我慌張地說。

秦璐看了看我,驚惶地說:“快給我衛生紙……快拿衛生紙給我……”

我忙把衛生紙遞給秦璐,秦璐開始用衛生紙擦自己腿上的血,又用衛生紙擦自己下麵……

我呆呆地看著秦璐的動作,腦子裏很亂。

血似乎止不住,剛擦完,又往下流。

“要抓緊去醫院。”我說。

“把我衣服拿過來。”秦璐急促地說,邊繼續擦拭血,又把衛生紙疊成長條,夾在大腿之間。

我忙拿過秦璐的衣服,手腳忙亂地給她穿上。

“馬上去醫院。”秦璐說。

“嗯,好,我送你去醫院。”我說。

離酒店不遠就是市婦女兒童醫院。

急匆匆穿好衣服,我直接背起秦璐就下樓,出了酒店門口,要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路上,秦璐眉頭緊鎖,汗珠子不停往下掉,點燃,她的肚子還在疼,而且疼得很厲害。

看著秦璐的樣子,我的心裏不由很緊張。

很快到了醫院,進了急診室,值班大夫和護士都忙碌起來,我喘了口氣,接著去辦了掛號手續。

回來之後,一個女醫生從急診室出來,叫著:“秦璐的家屬……秦璐的家屬在哪裏?”

“在——”我硬著頭皮答應著過去,沒辦法,這個時候我隻能答應。

“你是秦璐的家屬?”醫生看著我。

“嗯……”我忙點點頭。

“病人懷孕了,怎麼這麼不小心,不知道孕婦不能摔倒不能磕碰嗎不能受到劇烈碰撞嗎?”醫生帶著責怪的語氣對我說。

顯然,醫生已經初步問詢了秦璐了。

“醫生,什麼情況了?”我來不及說別的,急急地問。

“出血厲害,胎兒是保不住了,準備流產。”醫生冷冰冰地說:“你是家屬,簽個字,抓緊進行流產手術。”

“啊——”我驚叫了一聲,秦璐要流產,孩子保不住了。

“啊什麼啊,早知如此,早幹嘛去了?”醫生沒好氣地說:“流產又不是什麼大手術,在急診室就能完成,很快就好……胎兒還小,我們采用無痛流產法,又不會造成多大的身體傷害……你們還年輕,以後再要就是……”

顯然,醫生遇到這樣的情況很多,習慣了,習以為常了。

我無法可說了,硬著頭皮簽了字,其實流產也未必非要我簽字,但醫生非要我這麼做,我也沒辦法。

然後我刷卡交了錢,醫生護士就開始給秦璐做手術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醫院走廊的椅子上,媽的,秦璐流產了,不是我的,我卻要在這裏當家屬等候著,這是什麼鳥事了啊。

似乎,雖然秦璐的流產和她在衛生間跌了一跤有關,但似乎,又和被我撞有關。我似乎是脫不開幹係的。

秦璐今晚遇到這樣的事,我不能不管啊,必須管啊。

我心亂如麻忐忑不安地等待著結果,秦璐的孩子保不住了,不知她此時會心裏怎麼想?會不會很痛悔莫及會不會很傷心,孩子是她製約關雲飛的一**寶,沒有了孩子,她拿什麼去要挾關雲飛和謝非離婚呢?

還有,要是關雲飛知道了秦璐肚子裏的孩子沒了,他又會怎麼想,他還會對秦璐說自己愛她還會承諾和謝非離婚和她結婚嗎?

似乎,這有些不妙,似乎,這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第1625章罪魁禍首

不知過了多久,護士出來了,遞給我一個單子:“去交錢取藥,這都是後續防止發炎和保養身體用的,手術做完了,很順利,病人休息會兒就能出來……回去好好照顧著,不要受涼,不要吃冷的食物,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

我答應著接著去交錢取藥,取了一大包藥品和保養身體的東西,然後回來,不一會兒,秦璐就出來了,緩緩走出來,臉色發白,毫無血色,看起來身體很虛弱。

我忙迎上去攙扶住秦璐:“你……感覺好些了嗎?”

“什麼無痛流產,差點痛死我……”秦璐聲音虛弱地說著,突然又哭了:“孩子沒了……我……我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秦璐哭得很傷心。

我忙說:“別哭,那樣會傷了身子的,先回去吧,休息休息再說……以後的事再從長計議。”

我這句話說的其實有些混賬,什麼叫從長計議,聽起來好像我在幫助她搗鼓什麼事。

但話一出口,無法收回了。

此時我的這話,其實主要是安慰她,先穩住她的情緒再說。

“嗯……”秦璐看著我點點頭,停止了哭泣:“謝謝你,易克,謝謝你,今晚幸虧你在這裏。”

我不由有些汗顏,感謝我?到底是該感謝我還是痛恨我?如果沒有我的那一撞擊,或許不會出這事的。

是的,沒有我的撞擊,她的腳脖子不會崴,那麼她洗澡就不會跌倒摔倒,就不會發生這事。

毫無疑問,我是今晚她流產的罪魁禍首啊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都是我造成了你今晚的事情。”我內疚地說。

“現在都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還有用嗎?”秦璐說:“我想先回去休息。”

“好,先回去。”我說著,攙扶著秦璐:“你……走路能行嗎?”

“還可以,我的身體沒那麼嬌貴……我想隻要休息兩天,很快就會好的。”秦璐說。

“哦……”我仿佛得到了什麼安慰,忙攙扶著秦璐小心翼翼地出了醫院,然後打車回了酒店。

回到酒店的房間,看看時間,半夜2點多了。

秦璐躺在床上,看著我:“幫我把髒衣服換下來好嗎?”

“你有換的衣服?”我說。

“在掛衣服的櫃子裏。”秦璐說。

我忙打開櫃子找出她的內衣,然後回到床邊幫她換衣服,秦璐在我麵前似乎沒有什麼扭捏和害羞感。

換完衣服,我坐在床邊的沙發上,怔怔地看著秦璐,秦璐的目光有些呆滯,躺在那裏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顯然,我知道自己今晚是絕對不可以走了,不但今晚,甚至明天後天我都要在這裏照顧她,我要伺候月子了,我要替關雲飛伺候月子了。

似乎,我伺候月子,是責無旁貸的,雖然流掉的孩子不是我的,但卻是我造成的她流產,我是她和關雲飛孩子流掉的罪魁禍首啊,要是關雲飛知道是我造成的,不知會不會暴跳如雷地把我搞死?

一時心亂如麻,又感到了幾分驚惶和憂懼,但同時,又隱隱有一絲放鬆,不知我為什麼要有放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