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之旅(3 / 3)

不由深深地自責,深深地反省自己……

雲朵努力笑了下,說:“哥,輕鬆些,我會很好的,我會戰勝克服自己的,我會做你的好妹妹,你也會是我最好的哥哥……我們,都會很好的。”

我看著雲朵純真的笑容,努力也讓自己笑了下。

雖然在笑著,但我卻覺得自己的心很累,看著雲朵,我不由想起了就坐在我前排的秋桐,想起了正飛往台灣的海珠,想起了不知在幹嘛的冬兒……

越想越覺得疲憊。

浮生若夢說過:太較真的人,常被感情所傷;太善良的人,常被他人所騙;太執著的人,常被現實所惑……於是,我們時常感覺疲憊,這不是身體的勞累,而是在精神的裂縫中迷漫的心靈蒼老,讓我們情無寄所,心無歸依。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所以,我們無須螳臂擋車,看開些,看淡些,情在心中,心在世外,一切就會簡單得多。

又想起她還講過一個故事:有一隻鷹,懼怕天空的高度,緊緊抓住樹枝,死也不肯放開。馴鷹人一籌莫展,一農夫建議:砍斷樹枝。馴鷹人一試,鷹騰空而起。於是她說,很多時候,我們心靈上都有雙翅膀,但為了安全和舒適,我們習慣於固守在自己領域裏,從而失去了探尋精彩世界的能力。當那根“枝條”被斬斷時,我們才發現原來自己亦能夠飛翔……

我苦思著浮生若夢曾經和我在空氣裏說的話,雖然恍惚中有所悟,卻有固執地不肯釋懷。

我無法釋放自己,我無法讓自己真正釋放開來,無形的壓力和糾結讓我陷入了不可自拔的羅網。

我自己給自己編織了一張羅網,我深陷進入無力掙脫而出。

我感到了極大的鬱悶和困頓,我想在極度的壓抑中自由地呼吸,但,做不到。

我深深歎了口氣,心裏有些因為極度的壓抑而想哭泣的感覺……

真正的強大不是才華和外表,而是在受到打擊和悲傷後能夠迅速寧靜下來的心。人越長大,就越習慣於壓抑內心的真實感受,不再放聲大哭放聲大笑,什麼都隻是淡淡的點到為止。好像越來越沒有什麼事情,可以讓傷心到立刻落淚,最終,都變成了不會哭的小孩!或許,真正需要強大的,不是外殼,而是心。

昨天,是一道風景,看見了,模糊了;時間是一個過客,記住了,遺忘了;生活是一個漏鬥,得到了,失去了;情感是一桌宴席,熱了,冷了;迷惘是一種態度,放縱了,收斂了;生命是一種坦然,也哭了,也笑了;人生是一個車站,進來了,出去了……

雲朵用擔憂的目光看著我,似乎,她知道我此時的心情很憂鬱,但卻不知為何。

歎完氣,我看著雲朵,突然笑了下:“雲朵,不要為我擔心,我一切都很好。”

“但你卻在歎息。”雲朵說。

“歎息,隻是一種習慣……就好像打哈欠一樣,習慣了!”我笑著說。

雲朵也想笑,但卻沒有笑出來。

這時,小雪醒了,又開始折騰歡快地起來,我和雲朵停止了交談,雲朵又開始逗小雪玩。

秋桐回過頭,看了看我們:“你們倆倒是都很精神啊,嗬嗬……”

我無聲笑了下。

“我和哥剛才在聊天呢。”雲朵說。

“哎——發行公司兩個經理跑了倆,剩下的假期就要唐總多操勞了。”秋桐笑著說。

“是啊,唐大哥真的是好心腸,主動提出自己在剩下的假期裏值班……回去還得好好感謝感謝他,還有,這次要在韓國給他買份禮物。”雲朵說。

“沒問題,我們的行程裏有專門一天是在首爾自由購物!”秋桐說。

“好啊……”雲朵點點頭,然後又繼續和小雪玩。

我說:“首爾……那個今日傳媒集團是不是就在首爾?”

“是的。”秋桐點點頭。

“我們去韓國旅遊的事,你和金敬澤聯係了嗎?”我說。

“這麼大的事情,不請示你我怎麼敢擅自行事呢?”秋桐調侃地說。

我忍不住笑起來:“少來了你……”

“我看我們到韓國之後再和他聯係吧!”秋桐說。

“行!”

“你和他聯係好不好呢?”秋桐說。

“哦,為什麼是我呢?”我說。

“因為你是我們當中唯一的黨代表啊,這聯係協調的大事,不找你找誰啊?”秋桐繼續帶著調侃的聲音說。

“好吧,那就我來吧!”我說。

“嘻嘻……易叔叔每次都是當黨代表,那次去寧州看海珠阿姨,易叔叔也是黨代表呢。”小雪嘻嘻笑著說。

秋桐和雲朵都笑起來。

“媽媽,易叔叔是黨代表,那我可不可以做兒童團長啊?”小雪說:“我當兒童團長,你和雲朵阿姨當我的團員。”

“好,你是兒童團長,我和你雲朵阿姨都是你的小團員!”秋桐說。

“哈哈……”小雪開心地笑起來。

雲朵笑著伸手捏了捏小雪的鼻子。

秋桐接著若有所思地對我說:“哎——不知道金敬澤在不在韓國呢?也不知道他姑姑在不在。”

秋桐似乎不但關心金敬澤在不在,還關心他姑姑。

我說:“那就看緣分了……有緣就會見到。”

秋桐點了點頭:”嗯……”

我接著說:“這二位,一位是董事長,一位是總裁,想必一定都很忙的,他們即使在韓國,也未必就一定有時間接見我們……說不定安排個工作人員領著我們參觀下完事……不要抱太高的期望。”

秋桐笑了下,沒有說話。

雲朵邊和小雪玩邊看了我們一眼,沒有插話。

我接著又說:“似乎,你對那位董事長的興趣大於對總裁的興趣。”

秋桐嗬嗬笑起來:“同為女性,關注成功的同性,這奇怪嗎?”

“不奇怪,但……還是有些奇怪。”我說。

“你這話似乎很矛盾。”秋桐說。

“似乎有些矛盾,但似乎,又不矛盾。”我說。

“你在說什麼啊,繞口令?”秋桐又笑起來。

我也笑起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秋桐抿嘴笑了笑,轉過頭去。

我從側麵看著秋桐沉靜的麵孔,無聲地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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