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德端起酒杯:“老弟,來,為我們倆都還活得很滋潤幹一杯。”
“好,幹——”我端起酒杯。
放下酒杯,我說:“難得伍老板百忙之中還想著我,難得你請我吃一次飯……下午接到你的邀請,我著實激動了一陣子。”
“哦……是嗎?看來我早就該請易老弟吃飯了,看來我似乎之前有些怠慢易老弟了。”伍德說。
“革命不分早晚,客氣什麼,現在也不晚。”我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吃菜,邊點頭:“嗯,這油悶大蝦做地不錯,味道很好,來,你也吃點兒,別光喝酒說話不吃菜啊……”
好像今晚請客的不是伍德,而是我,我開始勸伍德吃菜了。
伍德笑了下,拿起筷子吃了好一口菜,然後放下筷子:“既然易老弟胃口如此好,那你就多吃點。”
“伍老板請客,胃口必須要好……必須的。”我繼續大口吃菜。
“慢點吃,別噎著。”伍德說。
我看著伍德:“怎麼,你不吃?這麼一大桌子菜,這麼豐盛的佳肴,不吃豈不是可惜了浪費了。”
“看著你吃我就不餓就飽了……你盡管吃,我看著你吃就很好。”伍德說。
“嗬嗬……”我笑著放下筷子:“我是沒見過世麵的粗人,我剛才的吃相是不是很丟人啊……真不好意思,讓伍老板見笑了。”
“如果易老弟是沒見過世麵的粗人,那我伍德豈不是更要是野老村夫了。”伍德說。
“那可不是,我怎麼能和你相比,你可是經常到國外逛遊見過大世麵的人。”我說。
“你恐怕也不是沒出過國的人吧。”伍德說。
顯然,伍德指的是我偷越邊境到金三角到泰國的事情。
我咧嘴一笑:“我還真沒有正兒八經出過國,不像伍老板,說走就走,想去哪裏就去哪裏……前些日子沒見到你,聽說你到日本去了?”
“我正好給你彙報下我的最近行蹤呢,沒想到易總易老弟早就知道了。”伍德說。
“沒辦法,誰讓我對你很關心呢。”我邊吃菜邊端起酒杯喝了一小口。
“不過,雖然我人在國外,但對國內的事,特別對星海的事,還是很關心的。”伍德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然後慢悠悠放下酒杯。
“嗯,看來你是洋裝穿在身,心還是中國心啊,難得,難得。”我說。
“穿什麼衣服和什麼心是沒有必然的聯係和關係吧?”伍德說。
“也許,大概,可能。”我說:“當然,你也許雖然身穿漢服,但心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伍德的眼皮微微跳了下,看著我,沒有做聲。
我放下筷子,看著伍德:“喂——夥計,老是看著我幹嘛?難道我長地俊?”
“不錯,你是長得俊,我就想看你!”伍德點點頭。
“好吧,那你就多看幾眼吧,別以後沒機會看了。”我說。
“要說沒機會看,那似乎有兩個可能。”伍德說。
“是的,兩個可能,要麼是你沒有機會看到我了,要麼是我沒有機會讓你看到了。”我接過伍德的話說。
“你很聰明。”伍德說。
“比你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我說。
“聰明人之間談話,我想是不用拐彎抹角的。”伍德說。
“對,直來直去最好。”我說。
“你的人在跟蹤監視我還有我的人。”伍德直接說。
我點了點頭:“嗯,是的。”
“回答地很痛快!”伍德說。
“操——你都通過我的人傳遞酒宴通知了,我還有什麼好裝逼的。”我說:“不過,伍老板,我也知道你肯定一直在安排人跟蹤監視我……或者是和我有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