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地板上(2 / 3)

“讓我們隻管說這些就行,其他的就不要過問了,事成之後,給我們每人5萬的酬勞,先付了10萬……我問星海什麼人讓幹的,那道上的朋友說是他也是受人之托讓我們這麼做的,聽說星海那人勢力很大,讓我們不要問那麼多,問多了對我們沒有好處……

“我一看有這麼多錢可以賺,又沒有多大風險,就接了這活……昨天,我們被抓進去之後,警察做筆錄詢問,我們就按照之前的交代說了,負責審問的警察頭目對我們很客氣,對我們的交代很滿意的樣子,結束的時候還拍拍我的肩膀,誇我是個好同誌……

“今天早上,有人來給我們交了罰款,我們……我們就被放了,然後,我們拿了剩餘的酬金就回了普蘭店……剛吃完飯,就……就在這裏遇到你們了。”

光頭斷斷續續語無倫次說了老半天,大致反複就是這些內容。

我目光陰沉地看著光頭。

光頭從沙發上滑下來,噗通又跪在我跟前:“大爺,我的親大爺,我說的都是真的,我要是撒謊,你這就割了我喉嚨……我不敢撒謊啊……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邊說,光頭邊又看了一眼茶幾上的耳朵,發出一陣哀嚎。

看光頭這樣,結合吃飯時他們說的話,應該是沒有撒謊。

我看了一眼方愛國,他衝我微微點了點頭,似乎也是這樣認為。

我呼了一口氣,伸手關了錄音機,收起來,然後站起來,衝楊新華使了個眼色,楊新華會意,接著就下樓去退房了。

然後,我帶著厭惡的表情看了一眼他們,不緊不慢地說:“這位大哥,我想你一定很想知道我們是誰?是不是?如果你很好奇的話,我可以告訴你。”

“不不不,我不想知道,千萬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大爺們是誰!”光頭似乎以為我們想滅口,嚇得忙使勁搖頭。

“算你是聰明人……記住,我們今天既然能找到你,今後也一樣能找到你……今天的事,如果告訴了任何一個不該知道的人,那麼,就不僅僅是割耳朵的事情了。”我說。

“知道,知道,我們一定誰也不會說的,保證不說!”光頭忙點頭。

“這次你們賺了不少錢啊,都發財了,是不是?”我呲牙一笑,卻目露凶光。

“我們……我們不要這錢了,我們把錢給你大爺你,求大爺能饒我們一命。”光頭似乎從我的目光裏感覺到了什麼,忙說。

我沒有做聲。

方愛國這時捏起茶幾上的那隻耳朵,在光頭眼前一晃,接著一鬆手,耳朵掉在地板上,光頭又是一聲哀嚎,忙低頭伸手捧住自己的耳朵。

“我們不稀罕你的臭錢,那些錢,就算是醫藥費了,留著去醫院包紮傷口接耳朵去吧……我們老大的話,給我好好記住了……不然,老子隨時都能來普蘭店滅了你們這幫雜碎!”方愛國狠狠地說。

“記住了,記住了。”光頭磕頭如搗蒜,其他幾個人說不出話,卻也惶恐地不停點頭。

我臉色鐵青,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第1426章動作很優美

5分鍾後,我們的車子出了酒店,直奔星海而去。

夜色沉沉,我坐在車子前排沉默著,其他人都都沒有做聲。

我知道今天我找到真相了,但這真相是無法提交給警方的,那樣我等於是自己送死,這是我刑訊逼供得來的東西,本來就不合法,何況警方那裏有光頭他們的詢問記錄,那是正規合法的。換個角度說,他們的才是真相,我的是假相。

在以人治為特征的強權麵前,假的往往就是真的,真的永遠成不了真的。

我心裏不由一陣悲哀……

回到星海,已經是午夜了。

我直接回到宿舍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我直接起床打車去了萬達大酒店,在酒店後門下車,步行去了停車場,邊走邊給王林打了個電話,讓他到酒店門口來接我。

然後我從停車場坐電梯到了8樓,在8樓走廊裏溜達了半天,估摸時間差不多了,接著坐電梯到了一樓。

走出電梯,看到兩個平頭墨鏡小夥子還坐在大堂的沙發上,正昏昏欲睡。

看到我出來,他們立刻坐直了身子,側眼看著我。

我目不斜視直奔酒店門口,王林的車子正停在附近。

我直接上車,對王林說:“回公司!”

王林發動車子,邊有意無意地說了句:“易總,昨晚你沒回去啊?”

“是的,昨晚那幾個客戶來了精神,非要我陪他們打牌不可……打了一夜牌,困死我了。”我邊說邊打了個哈欠,邊看了一眼後視鏡,黑色的轎車跟了上來。

王林笑了下:“那你要不先回家休息?”

“不了,沒事,還是能撐一陣子的!”我說。

王林不說話了,專心致誌開車。

車子到了公司,那輛黑色的轎車沒有停,直接開走了。

我直接去了秋桐辦公室,將裝有錄音帶的信封遞給她,她沒有說話,直接裝進了自己的包裏。

我此時很想問問秋桐她下一步要去怎麼做,剛要開口,秋桐站起來,短促地說了一句:“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秋桐似乎根本就不想讓我問什麼,她根本就不給我這個機會。

“你要去哪裏?”我說。

“你不要管,也不要問!”秋桐的口氣很果斷。

我皺皺眉頭,剛要再說什麼,秋桐接著上來一句:“放心,我什麼危險都不會有的!”

說完,她嘴唇緊緊抿了下。

我愣了下,看了看她堅毅的表情,然後緩緩出了她的辦公室。

接著,我從窗戶裏看到,秋桐步行出了院子,在馬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然後就走了。

她連四哥的車都不坐。

我有些困惑,她到底幹嘛去了呢?她怎麼搞地如此神秘?為什麼不想讓我和四哥知道,難道是怕牽連我和四哥?還是……

我越想越糊塗,不由心裏有些忐忑。

我在忐忑不安中度過了難捱的一天一夜……

第二天剛上班,接到秋桐的內線電話:“下樓,到我車上——”

說完,她就掛了電話。

我忙下樓,秋桐正坐在車上前排,四哥開的車。

我打開車門上車,秋桐對四哥說:“四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