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需要滋潤(2 / 2)

此時,我的心裏略微有些猶豫,猶豫著要不要告訴秋桐實情,告訴她,說不定她會生氣,不告訴她,卻實在不想欺騙她。

我不由就有些矛盾。

“你說呀——”秋桐緊盯著我的眼睛,眼神一動,神情突然有些微妙的變化,似乎她預感到了什麼,卻又不能完全肯定。

“我……我今天剛到上海。”我說。

“從那裏來的?”秋桐緊接著問我。

“新加坡。”我說。

“新加坡。”秋桐頓了下,接著說:“去新加坡之前呢,你在哪裏?”

“曼穀。”我回答說。

“去曼穀之前呢?你又在哪裏?”秋桐步步緊逼追問。

“清邁。”我的聲音有些發虛,隻知道答案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清邁……你到了清邁……你從那裏去的清邁?”秋桐睜大了眼睛。

似乎,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神色有些驚懼。

我低下頭:“就是那裏……那裏。”

“你……你到底還是去了那裏……你到底還是去了金三角……對不對?是不是?”秋桐的聲音有些發抖。

“是——”我說。

“你——你——”秋桐的聲音有些發頓:“我——我——你這些日子人間蒸發,我就猜到你有可能去了那裏,但我不敢相信你真的去了那裏,結果,你竟然就真的去了那裏……你又去了金三角……你……知不知道去那裏又多危險?你……你為什麼要去那裏?”

秋桐的口氣有些生氣,我低頭不語。

我知道秋桐的生氣是因為對我的關心和牽掛。

秋桐停頓了片刻,說:“告訴我,是不是他讓你去的。”

我還是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讓你去幹嘛的?你去那裏都幹了些什麼?這些日子在金三角你都幹了些什麼?”秋桐又問我。

我說:“沒幹什麼,就是……就是隨便溜達隨便玩玩。”

縱然我不想對秋桐撒謊,卻也不敢告訴她我去金三角幹的這些事,說出來,估計能把秋桐嚇個半死。

“隨便溜達隨便玩玩……你可真會找地方……他把你叫去就是專門溜達玩的?”秋桐的口氣有些懷疑。

我抬起頭說:“其實,去幹什麼不重要,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你看,我不是毫發無損回來了嗎?”

秋桐看著我,半天,出了口氣:“是的,你平平安安回來了,幸虧你平安回來了……你……你膽子也太大了,竟然在停職期間偷渡去了金三角,你知道不知道一旦被邊防軍抓住後果有多嚴重,你知不知道金三角那是什麼地方?

“你……你可以不把自己的生命安全當一回事,但是你知道有多少人對你牽掛關心嗎?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安危牽動著多少人的心嗎?你有沒有考慮過關心你的那些朋友和親人們?你……你這麼做,太不對自己負責了,太不對周圍你的朋友和親人負責了……你……你太自私了。”

我又低下頭,默默承受著秋桐的指責。

秋桐批評了我老半天,我一直老老實實聽著,不做任何辯解。

“你為什麼不說話?”秋桐說。

“你批評地對,我錯了,我接受你的批評,我沒無話可說。”我說。

“你也知道自己錯了,既然知道錯了,為什麼當初還要去那邊?”秋桐說。

“我沒辦法啊……”我歎息一聲。

秋桐似乎明白我這話的意思,一時也不說話了。

我抬起頭看著秋桐,看到她的神色充滿了憂鬱和無奈,還有鬱悶和淒涼。

一會兒,秋桐也歎息一聲:“或許……剛才我不該那麼說你……不該指責你那麼多。”

我說:“你說的都是對的,該說的。”

秋桐說:“萬幸,你完好歸來了……你終於和我聯係上了,你還知道一回來就打電話。”

我說:“我第一個就是給你打的電話。”

秋桐的神色突然有些不安,說:“你還沒和海珠聯係?”

我說:“還沒來得及。”

秋桐說:“你該首先和海珠聯係一下的……這麼些日子,沒有你的消息,她一定也是非常著急焦慮的。”

我說:“很快我就和她聯係。”

秋桐說:“海珠也在上海的……和我們是同一班飛機。”

“啊——這麼巧?她怎麼也來上海了?”我說。

“海珠是來參加一個旅遊產品推介會的,也是昨天來的,碰巧和我們同一班飛機:“秋桐頓了頓,接著說:“而且,海珠和曹麗座位還挨在一起。”

“曹麗也來了上海?”我說。

說完這話,我覺得自己太out了,曹麗是孫東凱的辦公室主任,孫東凱走到哪裏,曹麗就跟到哪裏,這不是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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