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挽救了大家,是你挽救了大家,是你挽救了我……”我說。
“其實,對你來說,無所謂挽救不挽救,對於這個職位這個工作,你其實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得到或者失去,對你來說無所謂。”秋桐說。
我咧了咧嘴,想笑卻沒笑出來。
“既然無所謂,你為什麼又要非得在這裏做事?”秋桐又提起這個老話題。
我說:“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我重複了一遍。
“你不知道,那我是不是該知道呢。”秋桐歎息了一聲。
“你也可以不知道。”我說。
“易克——”
“在!”
秋桐看著我,緩緩地說:“人有時候是無法欺騙自己的,你可以表麵上欺騙自己,但是,你欺騙不了自己的心。”
我緊緊抿著嘴唇,看著秋桐。
秋桐轉頭看著窗外,半晌說:“不談這個了……今天的事情,過去了,就當它沒發生……我無法評價你的功過錯對,我既不想責罰你也不想表揚你……
“關於那個誰是保密者的事情,也不要糾結了,都過去吧……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要是自己不給人家抓到把柄,人家就是想算計你都沒機會……說白了,自己找的……好了,你回去吧。”
我站起來,看到秋桐的眼神很失落,還有些迷惘和憂鬱。
我低頭出了秋桐辦公室,想著秋桐今天的話,心裏感覺有些沉重。
剛回到辦公室,曹麗打電話過來了。
“說話方便不?”
“有屁快放!”我沒好氣地說。
“怎麼了?怎麼那麼大火氣,哎——發的什麼火啊,今天死裏逃生,我正慶幸不已呢。”曹麗說:“我問你,怎麼今天的結果是那樣的?你沒有用我給你的那資料?”
“嗯……沒用,我自己安排業務員去弄的。”我說。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你辦事不牢靠,覺得不保險!”我說。
“哦……謝天謝地,幸虧你有這感覺……否則,慘了,大家都完蛋,不光秋桐要完蛋,我和你都要完蛋,特別是我,我的前途就徹底毀了。”曹麗說:“哎——可惜了,我的6萬塊啊……肉包子打狗了。”
我沒有說話。
“對了,你說星海都市報是怎麼知道的呢?”曹麗說。
“一定是你泄露出去了。”我說。
“不可能,我做事一向很謹慎小心的,雖然今天吃午飯的時候我們都說是有內奸,但是我懷疑問題出在都市報那邊,我懷疑那發行部主任發了一筆橫財得意忘形喝酒的時候失言得瑟出去了。”
曹麗說:“這事幸虧你警惕性高啊,你挽救了革命挽救了我……可惜,這事要是我不參與多好,那秋桐就慘了,必死無疑……可惜了……對了,看到今天部長和你說話的表情了嗎,他對你很賞識的。”
不等曹麗說完,我就掛了電話。媽的,要是她不參與這事也未必能成,要是她不參與慘的不僅僅是秋桐,還有我,這個狗日的曹麗隻想到保全自己算計秋桐了,連我都不顧了。
還有,曹麗最後提到的那個部長,他和我八竿子打不著,賞識不賞識我關我鳥事,老子不稀罕。
點燃一顆煙,我鬱鬱地看著窗外。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海珠打來的。
“哥,你在哪裏?”海珠說。
“辦公室!”
“哦……真的?”海珠說。
我沒有說話,掛了手機,然後拿起辦公室的座機,給海珠撥了過去。
“相信了吧?”我說。
“嗬嗬……哥,你看你,我就是隨便問了一句,你不用證實啊……”海珠雖然如此說,但是口氣裏卻能聽出有些輕鬆。
“在海南順利嗎?”我說。
“嗯,很順利……一切都很好……我就是很掛念你,所以才給你打個電話。”海珠說:“昨晚我給你發的短信收到了嗎?”
“收到了!”
“怎麼沒給我回呢?”
“忘了。”
“嗬嗬,我猜你一定是半夜睡著了,天亮才看到的吧……我當時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又怕打擾你休息,就沒打。”海珠說。
我的心一陣發顫,沒敢說話。
又和海珠聊了一會兒其他的事情,然後海珠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我然後想著心事,獨自在辦公室裏發呆,一直坐到天黑下班。
正要起身離去,我的手機又響了,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接聽:“喂——”
“易克,是我!”電話裏傳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
聽到這個熟悉而又陌生還有些遙遠的聲音,我的心不由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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