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們在工作上是同事,是上下級,但是,8小時以外,就不要這麼客氣了。易克,說實在,我現在可是真的把你當做朋友來看的,既然我們是朋友,就不要說謝不謝的話了……男人之間,做好朋友,是不需要言謝的。”
趙大健今晚似乎很想和我套近乎,我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何在。
趙大健自詡是我的好朋友,似乎關係很鐵,我當然不會相信他說的鬼話,但是他最後說的那句“男人之間,做好朋友,是不需要言謝的”,我卻頗為讚同。
我一直認為,人這輩子,男人和男人之間,能交到幾個永遠不說謝的朋友很不容易!朋友之間,也許說一句“謝謝”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甚至簡單到脫口就能說出。但是,真能夠做到不必說一句謝謝,卻是一種難得的境界。真正的朋友一輩子不說一個“謝”字,他們之間的情感和友誼,不會因為缺少了“謝”字,而有絲毫遜色,相反更為彌足珍貴。
不說“謝”字,這份朋友之情便蘊含了一份濃濃的親情;不說“謝”字,這份朋友之情顯得更為樸實自然。當我們丟掉許多不必要的客套後,呈現在彼此麵前的是自然而真純的友情,沒有偽裝,沒有虛假,有的隻是心靈的貼近與溝通;不說“謝”字,並非是心靈的冷漠,而是將表達和回報變為另一種形式,那就是拋棄空洞的許諾,把真正的友情珍藏在內心深處,內化為一種力量,構建起真正的友誼大廈。
想想自己,在所有的朋友當中,又有幾位能夠一輩子不說“謝”字的朋友?人海茫茫,世事滄桑。當我麵對越來越多所謂現實的時候,尋找一位不說“謝”字的朋友,又是何等的艱難。
我知道,這份友情是金錢買不來的,是時間換不回的,那份真摯的友情是心與心的交融,是屬於我一生的財富。當我付出之後,不必老是企盼朋友對自己說聲謝謝。一千遍,一萬遍的感謝,也許比不上一個理解的眼神!我擁有至少1個不用說“謝”的朋友,那就是海峰。
當然,我說的是男人之間,不包括女人。
看來,在這一點上,我和趙大健找到了共同語言,當然,我和他不會是那種朋友。
“能得到趙總如此的高看,我很榮幸。”我謙遜地說。
“其實,我之所以能對你發財帶有這種心態,不同於其他人,說明我畢竟還是講大局講集體的,在集團發行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趙大健自負地繼續說:“別看現在發行公司被一個黃毛丫頭把持著,但是,我趙大健在集團發行的地位,是無人可以撼動的,我說一句話,沒人敢當耳旁風。”
我說:“那是,那是,趙總很厲害的,看起來就很厲害的樣子……誰也不敢把趙總不放在眼裏。”
“別看現在公司裏的某些人整天春風得意的樣子,誰笑到最後,還不知道呢!”趙大健說。
“趙總這話指的是……”我帶著疑問的口氣看著趙大健。
“不說現在集團的整體形勢,就說女人之間的水火不容,我看我們的秋大老總日子就未必能一直好過……我這話你能明白不?”趙大健說。
“我不明白!”
“哈哈,我看你是拿著明白裝糊塗。”趙大健笑起來:“其實你心裏該知道,就秋桐這個黃毛丫頭,她能鬥得過曹麗?秋桐看起來能耐不小,但是要論心計,她絕對不是曹麗的對手……曹麗是什麼樣的人,我最了解,她在這個集團裏,最難以容忍最妒忌的人是誰?是秋桐,
“自從秋桐到了發行公司,她就一直沒有停止過算計秋桐,好幾次差點就得逞了,也是秋桐運氣好,幾次都沒有中招……但是,不怕賊偷,就怕賊盯著,如此下去,秋桐早晚得中曹麗的招,早晚,她要在曹麗手裏吃大虧。”
我說:“趙總,在我眼裏,秋總和曹主任都是我的領導,都是很好的人,而且,曹主任和秋總也是不錯的,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說這些話,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話?難道,趙總你真的喝醉了?”
趙大健盯住我,半天沒說話,一會兒說:“易克,別看我整天不在公司裏出頭露麵,但是,這不代表我是瞎子是聾子,我知道秋桐對你很看重很賞識,我知道你和曹麗關係不錯,你們走的很熱乎……
“至於我為什麼說這些話,你可以當我喝醉了,也可以當我沒喝醉……怎麼理解,是你的事……隻是,我出於我對你的關心,我想提醒你一句,就你現在的身份,就你現在的位置,你要有清醒的認識,不要腦子一時糊塗站錯了隊。”
我說:“那……趙總,你說,我該怎麼站隊呢?我該站在那一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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