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下樓,到了車前,上車,開車就走。
“哥,怎麼樣?現在有多大的把握了?”海珠沒注意到的神色,喜滋滋地問我。
我長出了一口氣,說:“現在啊,有百分之零的把握。”
“啊?”海珠意外的問我:“怎麼了?”
“不怎麼,別問了,反正這單子是黃了,沒戲了!”我無精打采地說,聲音有些不耐煩。
海珠看看我的臉色,不說話了。
邊開車我心裏邊有些沮喪,單子沒做成,反而被這小魔女羞辱了一頓,真晦氣。
看來,這三水集團是家族企業,那個中年男子是這集團的老板。這人倒不錯,待人很寬厚,這魔女是他妹妹,在集團裏擔任副總裁。有這樣一個刁鑽野蠻的小妹,是夠他頭疼的。早知道這個小魔女分管這一塊,我就不來參加這個競標會了。
想到這兩天的心血白費了,不由心裏更加沮喪起來。
媽的,有錢有什麼了不起的,有錢就可以欺負人啊?我心裏憤憤不平地想著,開著車。
“哥,不要再想這事了,不成就不成,這都是天意。”海珠安慰我:“凡事有利有弊,或許,咱本來就沒有發這筆財的命呢……做不成這個單子也無所謂啊,我們又不是沒有生意做了,我們的散客和團也還是不少的呢。”
海珠說的對,或許這真的是天意,天意讓我昨天遭遇這個小魔女。我扭頭看看海珠,點了點頭。
把海珠送到公司,我自己開車到海邊去散散心,在濱海大道開了半天,到了那天我救黎嘉誠的那個小廣場,此時這裏人不多。
我靠路邊停下車,走到小廣場,走到靠近海邊的欄杆處,靠在欄杆上,麵向大海,點燃一顆煙,慢慢地吸著,努力讓自己被小魔女蹂lin了半天的心平靜下來……
半晌,聽到身後有動靜,轉臉一看,身邊不遠處,停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位老者,正安靜地看著大海,在輪椅後麵不遠處,站著一位戴墨鏡穿深色西裝的小夥子。
看到這老者,我的心不由一跳,雖然是從側麵,我還是認出來了,這時那天我救的那個黎嘉誠。
他出院了啊,看來似乎還沒痊愈,需要坐著輪椅出來。
我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這時,他似乎覺察到有人看他,也轉過臉看著我。
我衝他一笑,點了點頭。
他也衝我一笑,也點了點頭,眼神突然微微一動。
我忙轉過臉,繼續看著大海,眼睛的餘角繼續關注著黎嘉誠。
一會兒,黎嘉誠用手輕輕搖動著輪椅緩緩到了我的跟前,抬起頭,眉頭微微皺著,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我知道那天我救他的時候,他或許曾經朦朦朧朧睜開眼睛看到過我,隻不過,當時他正處於病痛的折磨中,未必就能看清楚我的模樣。
我轉過臉,又衝他笑了下,但是沒說話。
不想讓他知道我就是那天救他的人,所以,我最好還是不說話,免得被他聽出我的聲音。
他同樣微笑了下,繼續鎖緊眉頭繼續看著我,帶著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想我得離開了,於是轉身就走。
“哎——小夥子,不要走——”背後傳來黎嘉誠的叫聲,這是我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聲音充滿有經曆閱曆男人的成熟和滄桑。
我沒有停步,繼續往外走,直奔我的車子。
“小夥子,不要走——”他又在繼續叫我。
這時,那個站在不遠處一直默不作聲的戴墨鏡穿深色西裝的小夥子大步走到我跟前,胳膊一伸,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看不清這小夥子的眼神,他麵無表情,但是攔住我不讓我走,似乎這小夥子是在貫徹黎嘉誠的意圖,黎嘉誠不讓我走,我就不能走。
小夥子體格不錯,好像是個練家,當然,我要是想走,他未必能攔得住我,隻是,黎嘉誠沒有任何惡意,我沒有必要和他發生什麼衝突。
我站住。
黎嘉誠又搖動著輪椅過來,衝那小夥子擺擺手,小夥子往外一跨步,垂首立於一邊。
黎嘉誠轉動我的前麵,還是看著我,臉上帶著慈祥和善的笑容:“小夥子,怎麼這麼著急走呢?我們說會話好不好?”
我笑了下,還是沒說話。
“小夥子,我怎麼看你好像挺麵熟呢?是不是我們在哪裏見過?”黎嘉誠看著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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