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不由歎息一聲,還不到20歲就成了癮君子,開始出冰台,年紀輕輕,這輩子何時是個頭啊。
隨即我又譴責自己,我招攬她們做生意,豈不是在幫助縱容這種行為嗎?
“什麼時候讓她們進來,到時候我會給你發手機短信的。”我說:“房間是用誰的名義開的?”
“手下一個兄弟的名字,他平時不出頭,一般沒人知道他!”老秦說。
“好,到時候那兩個出冰台的進酒店的時候,如果保安查問,就讓她們說房間號和那人的姓名好了。”我說。
“嗯……”老秦點點頭:“現在去哪裏?”
我晃動了下手裏的房卡:“房子都開好了,你說去哪裏?”
老秦笑了下,開車直奔皇朝五星級大酒店而去。
一路上,老秦沒有再說話。
我猜老秦心裏其實一定有些奇怪我今晚的安排,特別是招了這兩個出冰台的小姐,但是,我不說,他就不問。
老秦是個心裏很有數的人。
很快,車子到了皇朝大酒店,我準備下車。
下車前,老秦遞給我一副墨鏡:“帶著,以防萬一。”
我點點頭,接過來戴上,然後看著老秦,想了想:“老秦,你就在這酒店停車場等我,如果……如果到明天早上6點,我沒有出來找你,你就不要管我了,你要火速回到別墅,帶著秋小姐離開。”
老秦看著我,眼裏隱隱有些擔心,隨即點了點頭。
我又說:“秋小姐不能在寧州停留,必須要回到星海去,她不能從寧州坐飛機火車和客車,你要開車帶她出寧州,可以從甬杭高速直奔杭州蕭山機場,從那裏離開……也可以取道杭州灣跨海大橋,直奔上海虹橋機場。”
今晚,我要見的人和遇到的事,都是無法預料的,所以,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無論我的後果如何,我必須要為秋桐安排好最穩妥的後路。
老秦又點點頭,對我說:“今晚……你必須要格外小心,我不知道你要見誰,要幹什麼,但是,你不說,必然有你的理由,我也不會問,我知道紀律……李老板已經吩咐了,讓我全力配合你的工作,一切聽從你的調遣,我自然會做好你安排的一切事情……可是,我還是擔心你的安全,我知道,你今晚的風險是很大的……這樣,我看,你還是帶著這個……”
說著,老秦又把手槍遞給我。
我搖了搖頭:“不用,不出事,就用不到,出了事,即使用到了,也鬧大了,也難以脫身……在這樣的大酒店,還是不要動刀動槍的好……你放心,我會注意安全的,還有,等事情辦完,我會告訴你一切過程的。”
老秦笑了下,將槍收回:“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個大概……我隨時在樓下等你的消息,有危險及時通知我……”
我衝老秦笑了下,提起皮包,下車,直奔酒店大堂。
此時,我的腦子裏又回響著那句話:今日誰與我一同浴血,誰就是我的兄弟!
當然,按照年齡,老秦不是我兄弟,他是我大哥或者大叔比較合適。
但若摒棄年齡,我和老秦確實不折不扣的兄弟,我們曾經一起在緬甸的熱帶從林裏浴血過。
想到老秦,我又不禁想到了李順,在李順眼裏,我一直就是他兄弟,可是,在我眼裏,李順是我兄弟嗎?我該拿李順當兄弟嗎?
想到這個問題,心裏就覺得很矛盾。
第一次晚上帶著墨鏡,一時有些不適應,進大堂門之前,我又不由自主站住扶了扶鏡框。
剛要抬腳,突然一個人從我身後急匆匆走過去。
不用看臉,隻看那背影我就知道他是誰,這狗日的就是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他。
他是段祥龍!
他來這裏幹嘛?怎麼這麼巧,老子來哪裏他來哪裏!
我心裏一時有些困惑,看著段祥龍沒有進電梯,卻直接去了一樓的咖啡廳。
我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進電梯,也跟隨在段祥龍後麵去了咖啡廳。
進去後,在昏黃的燈光下,我帶著墨鏡視線愈發模糊,勉強看見段祥龍穿過走廊,進了裏麵的一個單間。
我在大廳找了一個座位,斜對著段祥龍進去的房間門,如果房門打開,從這裏正好能看到裏麵。
我要了一杯冰水,邊喝邊斜眼看著那單間的門。
可是,自從段祥龍進去,那門就關上沒打開。
我斷定段祥龍不是一個人在裏麵,他自己沒必要弄單間,那麼,會是誰在裏麵呢?我頓時來了好奇心,對於我這位同學,他的一舉一動都會引起我巨大的興趣,我關心段祥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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