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著我的眼睛說,是不是?”半晌,秋桐說。
“嗯……”我低頭嗯了一聲。
“嗯你個大頭鬼!”秋桐帶著教訓的口氣說我。
“嗯……大頭鬼。”我說。
“你再給我調侃?”秋桐說。
我忙說:“我……我沒調侃,我哪裏敢給你調侃。”
秋桐又不做聲了,我也不做聲,繼續低著腦袋,秋桐依然在盯住我。
一會兒,秋桐深深無奈地歎了口氣:“唉……”
聽到秋桐歎氣,我抬起頭來,看著秋桐鬱鬱的神情。
“易克,你剛才在撒謊……是不是?”秋桐說:“你知道,我最討厭的就是撒謊,我最不能原諒的行為就是撒謊……在我和你之間,我從來沒對你撒過慌,從來都是把你當做最好最值得信賴的朋友對待,可是,你呢,你自己看看,你呢……不光過去你對我撒了數不清的慌,到如今,你還在對我撒謊……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你到底想讓我怎麼看你?”
秋桐的話似乎有些傷感和失望,我聽了,心裏感到很鬱悶,突然想起了老李和我說過的話,說:“其實……有些謊言,是善意的,是不應該受到譴責和責備的……我沒想幹什麼。我就是在做我該做的必須要做的事情。”
秋桐說:“其實,你不用說,我已經猜到了什麼。我知道,你此次去寧州,根本就不是什麼寧州朋友的親人去世,一定是和李順的事情有關……你不要告訴我沒說對,我實在不想聽到你再撒謊了……我真的想聽到你說句實話……易克,說句實話,難道很難嗎?”
秋桐不叫我大師了,直接叫我易克。
聽著秋桐懇求的話語,我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接著說:“既然……既然你知道我去寧州的真實目的,那你為什麼還要上這趟飛機……你知不知道,現在的情形,到寧州去,是很危險的。”
秋桐抿了抿嘴唇,伸手捋了捋頭發:“正因為我知道你此去寧州是有危險的,所以,我才要去。”
“為什麼?”我說。
秋桐說:“不管寧州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趟寧州,我都必須要去的……不管怎麼說,我和李順的關係與你和李順的關係要近一層,李順自己作死作出來了事情,自己無法擦屁股,卻要連累無辜的你。這不是我能承受的底線和我做事的風格,我不能看著因為李順自己的劣行而把你牽扯地越來越深。作為李順的未婚妻,我去替他承受這些後果,都是我的命,沒有人能代替我。”
我的心大痛,說:“你知道不,你一個弱女子,跟著我去,不但幫不了我什麼,還會成為我的累贅。”
“你瞧不起女人,是不是?”秋桐說。
“不是……”我忙說:“此行真的很有危險。”
“再危險我也要去,雖然我知道我們做的都不是多麼光明正大的事情,但是,既然已經無法脫開,也就隻能走下去……李順做的孽,我來承受這些結果,也是理所當然的,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繼續去當李順的炮灰,繼續越陷越深……我更不能看著你因為李順的事情人身安危遇到不測,如果你真的遇到什麼不測,我……我還怎麼有臉起見海珠,怎麼給你的父母和海珠交代。”秋桐的口氣有些沉重。
秋桐的話並沒有改變我的主意,我說:“等到了寧州,還有最後一班飛往星海的班機,還能趕上,我給你買好機票,你給我立刻趕回去。”
“不行,我不!”
“沒有什麼行不行的,我說了,我決定了,就必須執行!”我蠻橫地說。
“霸道的男人……我就不!我就不回去,我要和你一起在寧州這邊處理事情,直到事情處理好了,再和你一起回去!”秋桐據理力爭。
我看著秋桐:“真要打算不聽話,是不是?”
“對!”秋桐點點頭。
“那好,既然你不聽話,那我就有對付不聽話的辦法。”我說:“走不走由不得你,等下了飛機,我押也要把你押到回星海的飛機上去……咱倆看誰力氣大,我就不信我別著你的胳膊肘卡住你的脖子製服不了你……”
“你敢!”
“敢不敢等下了飛機你就知道了!”我說。
“你要敢動我,敢對我來硬的,我就大叫——就說有人要綁架我……”秋桐說:“我一叫,機場保安就會過來抓你……”
“你——”我一時被秋桐嗆住了,看著秋桐:“你這個刁蠻的丫頭……心眼子還很多。”
“我才不刁蠻,你才是無理霸道的男人,我是被你逼出來的。”秋桐毫不示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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