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後摳了下窗戶,裏麵是關著的,打不開。
四哥衝我擺擺手,然後指了指前麵,又指指自己,示意我跟著他走。
我點點頭。
然後,四哥緩緩站立,身體緊貼著牆壁,兩腳踩著腳下一條凸出來的不到5厘米寬的水泥棱台,一隻手抓住排水管道,另一隻手卻空著,隻是用手掌向裏平展貼著牆壁……
四哥的身體開始緩緩移動,沒有一點動靜,甚至我聽不到他呼吸的聲音。
四哥移動了一會兒,抓住排水管道的手鬆開,另一隻手同時又抓住了另一個一條豎著凸出的棱角,身體又繼續緩緩往前移動……
顯然,四哥白天已經來這裏仔細觀察了地形和建築物的外部結構。
我於是也開始效仿四哥的動作,也開始這樣貼緊牆壁,像壁虎一樣開始移動……
這時,我的腳下突然傳出一聲輕輕的咳嗽。
我的心一緊,媽的,不能忘記,腳底下還有人。
我屏住呼吸,身體牢牢貼緊牆壁,手指緊緊攀住水泥凸出物,跟著四哥緩緩移動著……
我們就這樣從別墅後繞到別墅側麵,接著又繞到了別墅的前麵。
到了正麵,我看到別墅下麵的空場停著好幾輛黑色的轎車,還有一輛越野車,這輛越野車,就是那天跟蹤我的。
正麵的窗口都亮著燈光,四哥這時在前麵停住了,稍微一弓身,身體輕輕一躍,上了前麵窗口的一個遮雨水泥板。
我靠近,也如法炮製,一提氣,輕輕躍身,跳到了水泥板上,身體貼緊四哥。
我們的動作都很輕巧,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我慶幸自己今晚穿的是旅遊鞋,沒穿皮鞋,不然,落地時非得發出聲音不可。
四哥伸手往下指了指,我探頭一看,有個煙頭的火光在一明一暗閃著,媽的,這裏也有人暗哨啊。
四哥和我停在這裏,稍微喘息了一下,接著四哥又指了指不遠處的陽台,我點頭示意明白。
陽台離我們不到2米,開放式的。
四哥往下一縮身,接著一個蛙跳動作,一陣輕微的風掠過,他的身體已經躍上了陽台,接著就矮身蹲在那裏。
我深呼吸一口氣,瞄了瞄陽台的欄杆高度,彎腰,兩足一發力,兩手保持平衡,一個輕輕的魚躍,也毫無聲息地上了陽台。
陽台裏麵顯然是二樓的客廳,有一層白色的紗窗,還有一扇門,不過緊關著。
我和四哥靠近窗口,窗簾拉得不嚴實,我們從窗簾的縫隙裏往裏看。
裏麵是個很大的客廳,燈光很亮,裝飾十分豪華,客廳中間是一圈黑色的真皮沙發。
客廳裏人不少,我屏住呼吸往裏看——
客廳裏人不少,卻很靜,正對著陽台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是白老三,穿著吊帶和白色的襯衣,正悠閑地晃動著二郎腿抽煙。
左側的沙發上,竟然坐著冬兒和張小天,正麵無表情地坐在那裏,什麼都沒做。
右側的沙發上,一溜坐著四大金剛,也是麵無表情,眼神不時瞟一下白老三,又偶爾瞟向陽台的方向。
背對我和四哥的沙發上,坐著四個人,看不到麵部,在他們的兩邊,各站著兩個人,手裏都拿著槍,槍口都安裝了消音器。
房間裏一直很安靜,白老三點著一顆煙,慢悠悠地抽著,眼皮都不抬。
我和四哥對視了一下,四哥衝我微微一點頭,指了指裏麵,接著我們又繼續往裏看。
“大虎,你不是說有話要和我說嗎?那說吧……有屁就放。”半晌,白老三終於開口了,眼皮依舊沒有抬。
我明白了,原來這背對我們的四位,是四隻虎,他們被白老三從無人島山洞弄到這裏來了。
“白老板……這……我想單獨和你說。”大虎的聲音。
“你少他媽的給我磨嘰,單獨和我說,你想單獨和我一起的時候掐死我啊?”白老三抬起眼皮:“這裏都沒外人,老子的耐心是有限的,要想說就抓緊說,不說的話,就給我滾回那島上去。”
四大金剛這時發出一陣冷笑,帶著譏諷的表情看著四虎。
張小天和冬兒依舊毫無表情地坐在那裏。
“那……好吧。”大虎遲疑了下,說:“我想和白老板說的是……是我們家老四的事情。”
“還你們家老四?我靠——抱團還挺緊啊,你們家……現在你們四條狗命都是我的,哪裏還有你們家?”白老三打斷大虎的話,蠻橫地說道:“老子隻要點個頭,一句話,你們四個兔崽子就會一命嗚呼,知道不?還你們家……媽的。”
“我說話用詞不當,白老板多包涵。”大虎賠笑著:“是這樣的,白老板,關於四虎的事情,我想和您彙報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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