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新領導下來上任,第一件事就是調整人事,借助春節後“兩會”之機按照領導的意圖來進行人事調整。
而這位新書記是在春節後才突然來上任的,那時“兩會”已經結束,沒趕上那趟車。而“兩會”期間,李順父母的工作都沒有任何變動的跡象。
這時我已經知道,除了李順的老爹是副市長兼公安局長之外,李順的媽媽是市中區分管土地城建的副區長,二位都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此次李順的父母突然同時調整工作,一個在市裏,一個在區裏,關聯不大,竟然能同時調整,實屬稀罕,可見是市區聯動的。
我不由很關切老爺子老太太的新職位。
“李順的爸爸任市政協副主席,媽媽任區政協副主席……市、區政協臨時召開常委會補選的。”秋桐說:“要是說級別,還是平級。”
“哦……平級調動,那無所謂啊,還是一樣的!”我說。
秋桐苦笑了下:“一樣級別,但是權力卻大大不同了,進了政協,就等於進了養老院,等於到了二線。”
“哦……政協,就是政治協商”我說:“那也無所謂啊,總不能老是當有實權的官啊,這好處得輪流來吧,不能好事都讓他自己占了。”
秋桐點點頭:”嗯……”
“這也應該是屬於正常的職務變動吧,應該是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說。
秋桐看了我一眼:“你不懂……這次的人事變動,很蹊蹺,太異常了,看起來不符合人事調整規律,卻又找不出任何不合規定的地方。”
說到這裏,秋桐的眼裏露出深深的憂慮,還有隱隱的擔心。
我這時對李順父母職務的變動沒有什麼更多的想法,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李順老爹不幹公安局長了,對李順的牛叉程度可能會產生一些影響。
而秋桐,顯然想的比我深遠比我超前,但是,她不和我說,我根本就不明白其中的道道。
而秋桐似乎並不願意和我多說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是誰給她打的電話。
我這時說了一句:“哎——又沒有免職降職,又沒出什麼問題,還是平級的,沒問題的!”我說這話似乎是想安慰下秋桐。
秋桐聽了我的話,默默地看了我半天,呼了口氣,扭頭看著窗外,自言自語說了一句:“但願吧……希望是如此。”
話是這麼說,秋桐眼裏的憂慮之色卻似乎更濃鬱了。
很快到了蒼南,我們又換成公共汽車去了一個小鎮,然後又租了一輛三輪車,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幾經轉回,到了位於海邊我們的目的地——江月村。
下了三輪車,我看著海邊的山地和鬆林,有些茫然,這裏沒有村莊啊,隻有一片鬱鬱蔥蔥的鬆林,在海風的吹拂下發出陣陣鬆濤聲音。
“這就是江月村?”我問三輪車師傅。
“是的,以前這裏是一個漁村,後來毀於台風,全村人都死了,後來又重建的,現在隻有一戶人家在這裏,還有一所小學校。”三輪車師傅說完就走了。
我和秋桐站在路邊,看著路邊的油菜地和遠處的鬆林發呆,鬆林深處,隱隱露出一座白色的小樓房的屋頂,看來,這就是那戶人家了,也是那兩位高人的住所了。
我們沿著田間小道緩緩而行,周圍很靜,看不到什麼人,附近有一座小山,山上隱約可見幾座孤零零的墳塋,墳塋周圍點綴著鮮豔的盛開的映山紅……
走到一個岔道,我們正要轉彎,從小山上下來一個女人,衝我們的方向走過來。
那女人越走越近,我逐漸看清楚了她的麵容和身形。
看到這女人,我一下子呆住了,這女人雖然衣著樸素,但是容貌卻驚人的美麗,留著齊耳短發,眉宇間流露出高貴和儒雅的氣質,還有成shu女人的風韻和風情,眼神裏透著沉靜和平和。一個不折不扣的美麗少婦,看起來也就是35、6歲的樣子。
在這深山老林裏,在這荒僻的海邊叢林裏,竟然還有如此驚豔之美女,我被震撼了。
而我身後的秋桐似乎也被驚呆了,半天,我聽見她在後麵小聲嘀咕了一句:“江南真的處處是美女啊,沒想到在這裏也能見到。”
那美女手裏拿著一簇火紅的映山紅,顯然是剛從山上采下來的,看到我們,神情也是微微一怔,接著就衝我們微笑了下,點點頭,然後接著就轉過彎,從我們身邊盈盈而過,直奔著鬆林深處白房子的方向而去。
我回頭看了下秋桐,秋桐衝我點頭示意:“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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