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麵部肌肉一顫,看著我:“兄弟此話何意?”
我笑笑:“四哥以為呢?”
四哥說:“請兄弟指教!”
我說:“指教不敢當,但是,我覺得四哥應該是個有故事的人!”
懵懂中,我一直直覺這四哥不是那麼簡單的一個開包子鋪的人,但是,他到底是什麼來曆,我猜不出。
四哥眼皮又是一跳,突然射出一道警覺的目光,轉瞬即逝,接著笑起來:“芸芸眾生,這世界上誰沒有點故事呢,大家都是有故事的人,不僅僅你我,嗬嗬……”
我這時眯眼盯住四哥脖頸耳朵下部一條醒目的疤痕,突然冒出一句:“四哥,8年前,假如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在江湖。”
我說這話其實沒有多大的把握,我想試探下他,說話的同時,眼神敏銳地盯住他的麵部表情。
話一出口,四哥的眼神突地閃爍了一下,麵部肌肉微微抽搐了下,接著就迅速恢複了正常。
這微小的變化逃不過我的眼睛,我開始肯定自己的判斷。
四哥看著我,臉上依舊帶著笑:“兄弟,何謂江湖呢?”
“你懂的!”我微笑著看著四哥。
四哥突然壓低了嗓門,神色變得很戒備,看著我:“兄弟,尊姓大名?你認識我?”
“免貴姓易名克,”我說:“我當然認識你!”
“你真的認識我?”四哥的神色愈發戒備,還有些緊張。
“是啊,不認識你我們怎麼能坐在一起喝酒呢?”我說:“我們認識也算有幾十天了吧?”
“哦……”四哥鬆了口氣,仿佛虛驚一場,看著我:“易老弟挺喜歡開玩笑。”
我說:“四哥活得似乎挺小心。”
四哥說:“易老弟似乎對我很感興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嗬嗬……”我笑起來:“我隻對好人感興趣,對壞人是不感興趣的,四哥是好人,這就是原因!”
四哥說:“易老弟在哪裏發財?”
我說:“以前送報紙發財,現在失業了,無地方發財。”
剛說到這裏,我的電話突然響了,海珠打來的。
“海珠,什麼事?”我說。
“哥——昨晚……昨晚我想說。”海珠吞吞吐吐地說:“其實,昨晚我沒告訴你我突然要離開那酒吧的原因。”
我說:“你不用說,我知道!”
“你看到那幾個人了?”海珠說。
“是的!”我說。
“那個領頭的人,就是過年那次在火車站見到我們的人,那人不是好人。”海珠說:“你和他認識的,是不是?他叫什麼名字?”
“是的,他叫白老三!”我說。
我一說出白老三的名字,突然看到四哥的身體猛地一顫。
“哥,那人不是好東西,你今後可不要和這樣的人接觸打交道啊,盡量遠離他……”海珠叮囑著。
“好的,海珠,再見!”我掛了海珠的電話。
這時,我看著四哥,想著他剛才身體的一顫,認定四哥是知道白老三的,而且,不僅僅是知道,恐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到這裏,我的腦子裏突然心思一動,對四哥笑著說:“不知好人四哥能否發發善心,幫我找個謀生的差事,不求錢多錢少,能有口飯吃即可!”
四哥打量了我幾眼,說:“你像吃不上飯的人?看你這氣派和穿著,怎麼看也不像?”
我嗬嗬笑起來:“四哥,人可不能光看外表啊,這年頭,開著寶馬欠人家一屁股債吃不上飯的人不也多的是?”
四哥眼珠子一轉:“嗯……易老弟這話也有道理,既然你這麼說,我這裏倒是缺一個洗碗的勤雜工……工資按天數算,一天30元,管吃不管住。”
我一拍手:“哦了,行,木問題,我幹了!”
四哥不動聲色地看著我:“有話在先,這活可是又累又髒的。”
“我保證能幹好,你放心就是!”我對四哥說:“四哥能給我一個吃飯的差事,我自當不辜負四哥的期望,一定把活幹好。”
四哥說:“那明天就開始來做工。”
我站起來,挽起袖子:“不用等明天,今晚就開始,算半天,給我15元就行,現在我就開始幹。”
四哥笑了,站起來按住我的肩膀說:“兄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坐——我們繼續說會兒話。”
四哥按住我的肩膀的手看起來很平和,但是,我卻感到了一股勁力,力氣很大,於不經意間似乎就能把我按到座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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