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秋桐真聰明,我心裏暗暗讚賞。
李順卻大為惱怒,一下子從沙發上蹦起來:“秋桐,你敢查我的電話,敢給我定位……混賬,你這是侵犯他人隱私,是違反法律的你知道不知道?”
“喲——李大公子還知道**律啊?”秋桐嘲諷地看了一眼李順,硬邦邦地說:“我就是查了,你怎麼著吧?誰讓你做事鬼鬼祟祟的,不但自己神出鬼沒藏頭不露尾,還弄了個嘴巴比鐵閘口還嚴實的保鏢。”
我知道秋桐最後這句話是在保護我。
“我怎麼就鬼鬼祟祟了?我怎麼就神出鬼沒了?你少給我弄玄乎的,”李順說:“我幹什麼,和你何幹?你操的哪份子心,一個女人家,瞎折騰什麼?你煩不煩?”
“我不給你講歪理,我就問你,你這次到緬甸,到底是幹嘛來了?”秋桐用犀利的眼神逼問著李順:“你不是說要買玉石嗎?你買的玉石呢?”
“這——”李順一時語塞,喃喃地說:“還沒來得及去買啊,我是準備要買玉石的,最起碼買個大大的送給你……”
“我不需要。”秋桐說:“我沒看到你買的的玉石,倒是看到兩個被人追殺的狼狽逃亡者,打著買玉石的幌子來這裏賭博,你很有能耐啊……”
看來,秋桐已經從老秦那裏了解到實際情況了。
“賭博又怎麼了?不就是玩幾把錢嘛?多大個事,你大驚小怪什麼?”李順說:“我還贏了170萬呢!”
“你的光輝事跡我早就知道了,好厲害啊,贏了點錢被人家追得無處藏身……我問你,你這次除了來賭博,除了買所謂的玉石,你還要打算幹什麼?”秋桐眼睛緊緊盯住李順,表情很嚴肅。
“我……我沒打算幹什麼啊?”李順有些支支吾吾。
“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販藥,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秋桐看著李順神情愈發嚴厲:“販藥是死路,你不是不知道……你要是敢販藥,你就再也別想回國了,不然,我第一個就去檢舉告發你——”
李順的神情有些不自然,似乎被秋桐的氣勢壓住了,聲音有些發虛地說:“我哪裏有販藥了,我就是來這裏玩玩牌,買點玉石,你咋咋呼呼說些什麼呢,不信,你問問易克。”
我這時知道,秋桐之所以千裏迢迢奔赴這裏,是擔心李順販藥。我不知道秋桐是僅僅為了李順還是也包括我,擔心我被李順拖下水。
秋桐聽了李順這話,看了看我,我點了點頭:“是的,秋總,李老板說的都是真的!”
秋桐顯然對我說話內容的真實程度持保留態度,其實連我自己都不曉得李順這次是不是真的要來販藥,李順的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有幾分可信度。
“這個易克,嘴裏說不出一句實話,除了會重複你說過的,還能說出什麼來?嘴巴倒是夠嚴實的,我才不問他!”秋桐說。
我知道,秋桐這句話是故意說給李順聽的的,還是在為我做遮掩。
“好了,別折騰了,我真的沒販藥,我怎麼會幹那個呢,我就是想帶著易克出來溜達溜達玩玩,散散心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啊……”李順攤開手掌,接著又惱火地說:“倒是你,膽子不小,敢背後給我手機定位,敢查我通話記錄,還自己個兒跑到這裏來,你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不?一個女人家,獨自往這裏跑,你知道有多危險不?這是金三角啊,這是土匪流氓渣滓惡棍出沒的地方啊……活膩了你,來這裏找死——”
“你以為我想來?這都是被你逼的——”秋桐毫不示弱地看著李順。
“哎——我的祖宗,你說說,這個時候,這樣的情況下,你來這裏幹嘛啊?”李順有些氣急敗壞,又顯得無可奈何,對秋桐想發火卻又不敢發,搖頭晃腦地說:“現在,我和易克兩個人被人追殺,兩個大男人脫身都還不易,這又加上一個你,你說,如何脫身是好?”
秋桐不說話。
“你看看——”李順突然“嘩——”又拉開窗簾,打開一扇窗戶,指著窗外扭頭對秋桐說:“看馬路對過那些人,都是要抓我和易克的,媽的,就因為看出了一點他們耍牌的道道,就要幹掉我們倆,太不仗義了,夠狠。”
“剛才來的時候我都看見了,你拉上窗戶——”秋桐說。
“拉什麼拉,憋死我了,我成了囚犯了——”李順不但不拉窗戶,反而又伸頭到窗外深呼吸:“哎呀,我現在體會到自由的寶貴了,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呼呼——”
李順有些神經質,在那裏渾身得瑟著深呼吸,邊抒情念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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