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辰接連幾天被調戲, 接連咬了何逍遙脖子好幾個地方,位置高的連西裝襯衫的衣領扣到頭都擋不住。搞得何逍遙每天隻能頂著脖子上那曖昧的紫紅色印子去醫院,一周下來,醫院裏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何公子有女朋友了,還是個火辣熱情的美人。
消息一個傳一個,越傳越誇張,最後竟然傳到了何南風的耳朵裏。隻是這到了何南風耳朵裏的版本那叫一個誇張,搞得何南風真以為何逍遙在外麵有了什麼情況,嚇得忙把消息告訴了許飛燕。
許飛燕氣不過說要家法伺候, 又說不能叫夏星辰發現了,夫妻兩偷偷趁著夏星辰上課的時候,一起跑到了何逍遙的辦公室, 把門一鎖,就叫何逍遙跪下。
何逍遙被弄的莫名其妙, 一番解釋才知道原來是場烏龍。
可何逍遙心裏委屈,但是當著父母的麵不能發作, 他一直忍到去接夏星辰下課。見到夏星辰了,他把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給夏星辰心疼壞了,一回家就找許飛燕哭訴。
讓許飛燕和何南風以後都不許欺負自己的遙遙了,他哭的厲害, 許飛燕為了哄他,隻能答應,給何逍遙樂壞了。
那之後何逍遙在家裏的地位頓時提升了不少, 再也不是那個何家家長可以隨便打罵的二狗子了。
暑假過後,夏星辰升了大二,大二的課業比大一還辛苦,夏星辰一下子變得忙碌了起來,連放學去接何逍遙都做不到了。何逍遙每次去接夏星辰,都是天黑後的事。
夏星辰天天早出晚歸,上解剖課吐的一塌糊塗,吃也吃不下,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消瘦。最先心疼的是許飛燕,直說讓夏星辰轉專業,別學醫了。
何家和夏家兩個爸爸就勸,說學醫都這樣,習慣就好了。夏星辰嬌氣不是一兩天了,性子的堅韌讓他雖不舒服也能挺著堅持,隻是那精神狀態的萎靡和身體越發消瘦狀況卻沒辦法掩飾。
他和家裏人說沒事,同學都和他一樣的。
時間一久,何逍遙都跟著受不了了,開始思考是否要夏星辰轉專業的事。
夜裏,何逍遙把人抱在懷裏隻摸得一把骨頭,心疼壞了。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自己的存在左右了少年的抉擇,少年選擇了和自己一樣的專業,初心是什麼,到底是因為崇拜自己還是因為喜歡醫學,這個問題他從來都沒有問過,還一直以為這些都是必然。
現在想來,這對少年應該算得上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公平了吧。起碼他當年在考大學之前,家裏都詢問過他的意見,也給過他選擇的機會。
而這一切到了少年這裏,卻變得理所當然,好像這小家夥就一定要追隨著他的足跡前進才是對的。
因何逍遙抱著自己的時候,手一直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上下亂摸,夏星辰還以為他想要了,忙握上他的手小聲嘟囔:“今……今天不行……我這幾天都有解剖課,做了我就沒力氣上課了。”
“我知道,我摸你不是那個意思。”何逍遙心疼的說著,手又摸上少年那瘦的越發明顯的肋骨,輕輕摩擦,“你知道自己現在瘦成什麼樣了嗎?我都不敢弄你,生怕一用力就把你弄壞了。”
“不敢之前還那麼使勁折騰我?”夏星辰小聲的說著,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他說的之前也就十多天前,他過生日的時候,男人為他準備了漫天的煙火。兩人在頂層的露台看煙火的時候,他被男人直接抱起壓在露台的牆上幹到哭出來。
因露台是在外麵,他哭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種野|合的羞恥感。
“那天能一樣嗎?那天可是你生日,我一想到又陪我家小媳婦過生日了,成就感油然而生,可不就激動了一下。再說,那也怪不得我,誰讓你把我咬那麼緊……”一說到這種話題,何逍遙就起了反應,滿腦子都是一些十八|禁的畫麵。
屁股後麵一下子被硬的東西抵住,夏星辰的臉就更紅了,忙扭著身體往外挪:“你,你離我遠點,大色魔。”
“哇啊,既然你都說我色魔了,那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是不是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號?”何逍遙說著,伸手把正努力把身體往外挪的少年抱到了懷裏。
“不要不要,我明天要上課呢!”夏星辰忙服軟喊著,扭著身體抗拒的厲害。
何逍遙讓他用手幫自己弄,兩人互相手動了一下後,夏星辰就累得睡過去了。見少年的精力也大不如從前,何逍遙的心情分外沉悶。
這一切都不符合何逍遙的初衷,他雖是期望少年能成為一個優秀的人上人,可比起這期望,他更希望少年能在他的庇護下活的快樂。但如今夏星辰被這專業折磨的不成人形,一點也看不出快樂,身體狀態也讓何逍遙心疼的不行。
他的小家夥就該是金貴的、嬌氣的,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夏何兩家的家底也足夠叫他一生無憂無慮。
當初他學醫就吃了不少苦,但是這是他喜愛的,而這小家夥是否喜歡,從來都沒人問過。也許還有別的路,稍微輕鬆一點,更適合他的心肝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