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自己的臥室裏, 看到床上睡的安逸的少年,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緊繃的神經這才徹底放鬆了下來。這三天的考試,雖夏星辰沒什麼心裏負擔,一直都是輕輕鬆鬆的應考狀態,可把何逍遙卻累的夠嗆。
他要事先為少年定製好行程表,預定好每天每頓的餐飲。掐著表,定時定點的叫少年起床吃飯什麼的。繁瑣的事物太多,遠比何逍遙上班坐辦公室要勞累多了。若不是何逍遙本就照顧夏星辰照顧的習慣了, 估計還應付不下來。
不過看著少年這三天考試的狀態一天比一天好,何逍遙心裏的成就感也是成倍增長的,他心愛的少年在他悉心嗬護下越來越好, 這種滿足是他不管在任何地方取得多麼優異的成績都無法比擬的。
一考完試,夏星辰整個人都懶散了起來, 也變得更愛撒嬌了。因之前的約定,他終於又可以天天賴在何逍遙的臥室, 纏著他陪自己睡覺了,他的心情非常的好。
幾乎每天一睜眼,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抱著何逍遙的腰,揚著脖子去啃男人的下巴或者嘴唇。直到把何逍遙啃醒,他再翻身壓到男人的身上抱著男人求吻, 小貓咪一樣嚶嚀著撒嬌道:“親親,唔……要嘛!”
他好生折磨了何逍遙一周多,終於把何逍遙磨的受不了, 接了個去外地開專家講座的任務,招呼也不提前打的就跑了。
夏星辰知道何逍遙跑了的時候,何逍遙已經到了機場。何逍遙還是很怕夏星辰會生氣的,所以過了安檢,他便給夏星辰打了個電話,跟他說了自己要去參加為期一周的交流會的事。
夏星辰接到電話的時候,當時就哭了,哭的可憐巴巴的說了句:“我討厭你。”
然後他就掛了電話,連著兩天都沒理何逍遙。男人打電話他不接,發信息不回,發微信也裝沒看見,徹底把男人當成了空氣。
這是兩人談戀愛以來,夏星辰第一次真正的生氣。
何逍遙的心裏是很慌的,幾乎一得空了就不停的打電話,打不通夏星辰的電話,就把電話打給杜靜姝。搞的杜靜姝還以為夏星辰在和何逍遙鬧脾氣,還在電話裏勸何逍遙別生氣,多包容之類。
然後一掛電話,杜靜姝就去夏星辰的房間讓他快點給何逍遙回電話,讓他不要任性之類的,著實把夏星辰氣得不輕。
他也不好對杜靜姝發作,含含糊糊的答應了,轉頭就給何逍遙打了電話,對著手機就喊:“何逍遙,明明是你招呼都不打就跑外地去了,你還來跟我媽告狀,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壞?怎麼這麼壞!”
喊著喊著,夏星辰就哭了,抱著手機哭的泣不成聲,心裏委屈的不行。對於何逍遙事先都不和他說一聲就偷跑的行徑他十分的氣憤,可氣憤過後更多的還是委屈和難受,胸口像堵了塊大石頭一樣的滯悶。他甚至開始懷疑男人是不是變心了,不然為什麼要偷偷的離開他?
他仔細的思索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為,覺得並不是自己的問題,就越發覺得憋屈,覺得是何逍遙對不起自己。再加上何逍遙最近心虛不停打電話和發信息道歉的行徑,越發刺激的他胡思亂想,接連兩日都沒怎麼睡好,睡夢裏全是男人背叛自己的身影,把他折磨的都有些精神衰弱了。
何逍遙一聽電話那頭的夏星辰哭的不成樣,心裏就針紮似的疼,他忙溫聲哄著:“乖,寶寶不哭啊,是我壞,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以後不管我去哪都給你報備,好不好?你不生氣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你是壞蛋,我討厭你!嗚嗚……”夏星辰一個勁的搖頭,哭的眼前昏花一片,心裏的委屈一旦發泄出來就再也收不住了。
“對不起,對不起,寶寶不哭啊,哥的心都快被你哭出心髒病了。”何逍遙如實說著,胸口因少年的苦惱確實苦悶的難受,不過更多的還是心疼。他的腦子裏都已經有了少年正抱著手機,哭的跟沒人要的小貓一樣的可憐模樣了。
“心髒病好啊,那讓我爸給你看看啊!嗚嗚……壞蛋!”夏星辰氣呼呼的說著,帶著哭腔的嗓音又軟又沙啞,可憐又惹人疼的緊。
“可,咱爸不是不行醫好多年了?”何逍遙故意如此問著。
夏星辰的父親夏峰清曾是省立醫院心外科的一把手,自從傷到了手,就內退轉行做醫療器械供應去了。
“誰,誰是你爸啊?嗚……”夏星辰哽咽的問著,腦子被哭的暈乎乎的有點轉不過彎。
“你爸不就是我爸嗎,你說是不?媳婦。”何逍遙故意把“媳婦”兩個字咬的特別重,生怕手機那頭的少年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