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章 三(3)(2 / 2)

“那人把行駛證放車上了。”

“你的呢?”

“在我兜裏。”

“那人虧了。”

就這樣,健把我送回家後也負荊請罪去了。

據說那人晚上健的內人得知這一事情是***後高興得不得了,說這是去普陀山求來的財源。不過之後的***子裏健倒是一直不敢把車開出門,隻窩在地下車庫裏待著。

然後我也隻好每天轉三次公***去醫院掛水,有一輛還不是空調車,一周下來後,體溫是穩定了,但是關節又痛了。隻好再去掛個中醫科看看,西醫看急性病比較好,而中醫看慢性病比較好,這是我媽告訴我的。

第一天去的時候掛號都掛完了,沒想到如今中醫那麼受人歡迎。隻好無功而返,第二天吸取了教訓,早上很早就去了,結果忘記了是周六沒有門診的。出院門口甚是火大,就打的回家了。

本來想不去了。但是家裏的空調被我變賣了,又在十一層,高處不甚寒。關節隻要一動就痛得厲害,弄得我坐了一天。隻好再次起身去求醫,這次我也學乖了,在去之前打電話問了醫院今天有沒有中醫科。

長途跋涉後終於曆經艱險見到了那個中醫科,裏麵的老郎中看起來挺行的,不過看起來年勢很高,有隨時入土的危險。坐在那裏搖搖晃晃不停。我也知道為什麼之前中醫科會滿了。

他拿出個小手電和一根木棒,手電隨著手也在不斷顫抖,估計上下擺動在一厘米左右。

“我看關節。”他似乎看起來想幫我看口腔,我立即阻止他。

“早點說嘛,年輕人就是急性子,話都不說清楚。”接著咳嗽了兩聲。

我隻好陪笑。

“看哪裏的關節啊。”這回他沒糊塗。

“右腿關節。”

他摸了摸我的左腿,“是這裏嗎?”

“是右腿。”

“右腿不就是這隻腿嗎?”的確對於他來說,我的右腿是在他左邊。

“那左腿,左腿。”我認錯道。

“現在的孩子真是,連左右都分不清。”

“您教訓的是。”我在懷疑他會不會給我配砒霜。

“別以為我老糊塗了,我清醒得很。”

他彎下腰摸了摸我的右腿,然後以迅雷不及聶耳盜鈴之勢“啪”一下摔倒在地。

我慌了。

突然進來兩個***把這個老郎中給抬走了。又從後麵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人。應該是替補,問了我兩下情況後給我開了幾張狗皮膏藥。一共是二十塊。我算了下前幾天的車費一共就要三十六塊,比醫藥費還多。那狗皮膏藥像是醫院自製的,效果也一般,貼完就不怎麼非常痛了。因為春天來了。雖然還沒有立春,但是天氣也的確漸漸轉暖,花兒們也都在冬末開放了,可惜的是據說那老郎中倒了以後這家醫院以後就沒有中醫科了。我成為了那家醫院最後一個掛中醫科的人。

春天是人們向往的,春暖花開。***明媚、春滿人間、***滿園、***乍泄這些帶春的總給人們帶來希望。我家樓下的那群野貓一到春天的晚上就濫叫,像一個嬰兒在啼哭,哭得還十分淒慘,讓我忍不住晚上起夜。

漆黑的夜伴著棄嬰似的貓叫讓我在撒完尿後打了個大冷戰,人們總是害怕黑暗的。所以創造了燈。黑夜代表了未知的東西,在未知的東西麵前人類總是表現得敬畏與害怕。古代人們總把未知的,無法解釋的現象蓋以神明。

當我想通了黑夜與未知的關係後,站在馬桶前已經快五分鍾了。提起***躺到***,轉個身就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覺得這次長達半個月的男人生理周期終於好了,精神好了不少。決定去找個工作,在家實在太無聊了。這種生活是我在讀書的時候最期望的,開學的時候總想著什麼時候再放假了,但是真的放假了覺得閑得蛋疼就盼望著開學有新的美女轉來我們班。到了真的快開學的時候發現還有好多作業沒有做,又想假放得再長一些。開學那一天總是很***的,即使班裏沒有轉來美女,但肯定是會有學妹轉來的,偌大個年級有個一兩個是看得順眼的,哪怕是論不到自己的。開學久了,拖欠的作業多了,又想要放假了,因為放假了可以一筆勾銷了。那時候我就知道,原來很多時候人想要了很久的東西,真正得到了是不會覺得很開心的。

找到了一家麥當勞門口掛著牌子說需要小時工,我就進去應聘了,管事的人說我長得比較有親和力,直接通過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到了第二天我興衝衝跑到麥當勞,才知道其實那管事的不是看我比較有親和力而是長得就一副清潔工樣。給了我一把拖把讓我拖地,六塊錢每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