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聽說楚恒沒事的時候,在電話那頭震驚出聲,通過這次車禍,她也清楚我和楚恒是誰也分不開了,叫我好好照顧楚恒便掛了電話。

我在醫院陪著楚恒休養,三個月後他的身體大致恢複,隻是肩胛那邊的傷口完全恢複還需要些時間。

也不知道楚叔叔是怎麼調查的,最後得知,車禍背後的執手者是秦歡,而且她也供認了買通人綁架我的事情,現在已經被抓入獄。

我知道秦歡費盡心機就是為了抹殺我,然後和江淮在一起,她怎麼可能甘心入獄?

這邊的事情收拾妥當之後,楚恒陪著我一起回了A市。

我去到監獄探視秦歡,並不是可憐她,而是我心中有些疑惑需要她來解除。

坐在探視窗外,我看著秦歡被獄警帶著走進來,她身上穿著藍色囚服,一張臉素淨蒼白,長發束在腦後倒還算整潔。

就是這樣一個看起來柔弱不堪的女人,卻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她坐到我對麵,衝我勾了勾唇,眸裏閃爍著微光。

我拿起電話盯著她冷冷道:“車禍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綁架的事,她已經十拿九穩,根本就沒想到楚恒會來救我,否則她也不會為了之後得到江淮的信任,在咖啡店對我上演苦肉計。

所以車禍,根本就不可能是她。

“是不是我,都不重要了,你現在應該很高興吧,經曆那麼多的磨難,你和你的愛人還好好地在一起,真是幸福得讓人妒忌。”她自嘲一笑。

我猛地握緊電話,心裏有濃烈的恨,可我已經懶得去罵她了,索性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費盡心機就能得到江淮的心了嗎?從一開始他就在利用你,現在你幫他背鍋,你以為他會感激你?他隻是在為他的孩子報仇。”

如果不是秦歡的藥,我和江淮的孩子不會夭折,甚至我不會和他離婚。

所以他恨秦歡。

我的話讓秦歡崩潰,她抓著電話紅著眼瞪我,“不!他是愛我的,他說了他愛我!”

我看著她癲狂的模樣心中漠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跟江淮是一樣的人,為了愛,不擇手段。

這是愛嗎?

這不過是得不到的那顆心在作祟,蒙蔽了他們,以至於做出那麼多喪盡天良的事。

我放下電話起身,秦歡扒著窗戶狠狠地盯著我,嘴裏說著什麼,我已經不感興趣了,這個為了江淮把自己迷失成這般模樣的女人,早已不是我曾經的好朋友秦歡。

出了監獄,楚恒等再外麵,看我神情沮喪,用沒傷的那隻胳膊摟住我。

“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伸手環住他的腰,竭力吸取他身上的氣息,借此來撫平內心的空蕩。

我所失去的已經夠多了。

“楚恒,永遠不要離開我。”我仰頭望著他,聲音哽咽。

我已經怕夠了,我這脆弱的心髒,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形式的失去,那樣我一定會崩潰。